徐虚果然是个大少爷模样，他被一圈人围在中间喝着小酒牵着小手，不过牵手的对象让田曦曦意外了一番。
那个眉清目秀的男人躺在徐虚怀里，两人十指相扣，而他眼神缠绕着徐虚，让田曦曦不禁以为自己在看一场情色电影。
这徐少果然口味不一般啊。田曦曦心里想着，腿已经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哎你谁啊？”一个黄毛小子窜了出来拦住了田曦曦，“你想来勾搭徐少？走错地方了吧，快滚！”
“哎呀崽美，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来者皆是客，坐吧。”妖娆的男人从徐虚怀里做起来，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又用打火机指了指卡座最边上的那个位置。
看着眼前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田曦曦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谢谢，那我不客气了。”
在这个假装成正常人类世界的世界里，连烟都做的那么真实，不对，应该谱艾人是连吸烟喝酒的技能都一应俱全，田曦曦不禁开始感叹起造出谱艾人的造物者的伟大来。
“来找我的？”徐虚终于开口。一副平光眼镜、清爽的短发、清亮的眼睛和略带笑意的嘴巴，徐虚果然是一副衣冠禽兽模样。
“算是吧。”
“我见过你，你以前还是看起来很土的，今天特地这么打扮了，是不是……”
徐虚说完，卡座上的男人都笑起来。
“你可真是够自恋的，打扮自己只是我们女人取悦自己的一种方式，别以为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田曦曦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模仿酷女孩的模样点上了一根。还未等她仔细品味这根烟的美味，已被徐虚夺了过去。
“谢谢你替我点的这根烟，你今晚，很美。”
徐虚的眼睛从刚刚清澈的小溪变成了一望无底的深潭，这根烟大概是因为兴奋，燃烧地特别快，但田曦曦还是觉得这是因为徐虚的肺活量特别大的原因。
看着一双充满欲火的眼睛和另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田曦曦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一根烟180，刷卡还是现金？”
“你这是抢钱吧？一根烟180，镶了金边还是咋地？”那个叫做崽美的愤怒起来，两只拳头已经呼啸而去。
“你着什么急，你老大还没说话呢你倒在这儿发起疯来，这就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你这低等的有什么脸说这些话？”
“低等人说谁？”
“低等人说你呢！”
崽美还没反应过来，其他人都捂嘴笑了起来。
“行了，别闹了，扰了我和鹤灵的性质就不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徐虚身体前倾，充满好奇地看着田曦曦。
“你只需要知道我这儿有上好的烟和最贵的烟就行了。刷卡还是现金？”田曦曦不耐烦地问到。
“刷卡，你带机子了么？”
“我们专业的，当然带了！”田曦曦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pos机。
徐虚接过来，从钱包的一排卡里找到一张金光闪闪的卡：“多给你20，不用找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田曦曦收起装备，身姿优雅地走向了下一桌。
“吗的原来是个放高利贷的敲竹杠货色，呸！”崽美看着田曦曦的背影骂了一句。
比起崽美的激烈反应，徐虚倒显得淡定很多。他一脸玩味，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他的反应让坐在身旁的鹤灵十分生气，虽说他是公认的压寨夫人徐少夫人，但对于徐虚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无法猜透，也永远都无法控制他的眼睛看向谁。
“你对她有兴趣？”鹤灵问道。
“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你刚刚还说她以前很土呢，你现在说有点眼熟，自相矛盾！”鹤灵把手上的水果摔在桌上，企图引起徐虚的注意。
“她连高跟鞋都不会穿，头发也是刚做的，稍微猜一猜就可以猜出她以前的模样了。”徐虚放下手上的烟，笑了笑。
看着走出酒吧的田曦曦，方艺心里的小鼓还是没有停下来。她等田曦曦走到人少的地方才走上去扶住她：“是不是鞋子穿累了？”
“妈啊，这太累了，简直无法想象你们女人是这么瞪着这么高的跟在路上飞速疾驰的。”田曦曦被方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着，没几步她就停了下来，“不行，这么走还是不舒服，脚疼的厉害。”
“啊……要不我背你吧，你上来。”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田曦曦，她又翻了个白眼：“姐姐，我们可以转换思维，我把鞋子拖了不就好了，万事大吉啊！”
没等方艺说话，田曦曦已经把鞋子脱了下来放在手上甩着：“你看，这样就好了，你快站起来，我们回家去了。”
酒吧的门口，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黑暗中，似乎可以看到她的浅笑。
保险起见，方艺和田曦曦都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用别人的名义租了一个小公寓。
田曦曦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从包里拿出pos机交给在面前心焦如焚的方艺：“我的成果，请查收~”
“这么皮，我还以为你没拿到呢。”方艺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一路上，田曦曦给方艺描述了各种危难重重的场景，包括她智勇双全从徐少的打手手下逃脱的画面，只字未提方艺真正关注的点。
“我这么厉害，有我在，哪有办不成的事。”田曦曦对方艺挑了挑眉。
方艺戴上手套，用事先刮好的笔芯粉小心地倒在pos机的按键上，又轻轻地扫掉，最后用透明胶轻轻地贴上去。
“你这样能行吗？这一手和谁学的呀？”看着正在“工作”地方艺，田曦曦担忧地看着她。
“哎哎，他按下来的顺序你记得吗？”
“勉强记得一点吧。上左上右下下中右。应该是这样子的。”
“唉也不能怪你，能看的这么全面很不容易了。”方艺看了一眼田曦曦，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今天辛苦你了，你愿意帮助我，是我没想到的。”
“啊哈，是不是觉得你以前对我太凶了，觉得非常愧疚？”田曦曦从床上一跃而起，看着正研究指纹的方艺。
“有一点吧，但是温柔，我学不会。”
“唉我早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会和……不会和公司员工处的那么糟糕了，能力呢你是一级的，但是人际交往啊，你真的是负分。”
“不仅仅是人际交往，我做母亲，也是负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