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松了一口气,不过路旬一看到时夏那伤痕累累的左手眉头就紧紧地蹙着。
“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包扎。”
虽然路旬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是说出来的话语还是非常明显地能听出来他那不轻的怒火。
时夏看着脸上有着明显怒火的路旬,有些怅然,其实今天的一切她都是计划好了的。
她知道路旬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只是他考虑的时间或许会有些久,不过她也知道他最晚给答案自己也不会超过3个小时。
因为她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他是个很珍惜时间的人,所以他一般不愿意耽误别人太多时间。
时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半,不过两个小时,他就已经给了自己答复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现在开始打车回去,到时家最多就十一点半不到,离她犯病的时间至少也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病情会在今晚加重,提前发病不止,平时只是稍微扎伤一下就可以恢复理智。
而今天却要平时十倍的疼痛才能恢复理智,时夏知道自己的病情可能会加重,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今晚加重,这完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如果不是她的病情恶化的话,那么今晚的一切都会非常顺利地在自己的计划之内进行着的,而路旬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异常。
只是她的病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真那么容易掌握它的发病时间,就不会有现在的意外了。
时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了,理智在一点一点地丧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在昏迷之前看到路旬那布满怒气的脸慢慢转变为紧张。
时夏一向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次提前发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次没有伤害到别人,特别是他。
而且她发现他并非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自己毫无感觉,至少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
“看够了热闹,就给我滚进来救人。”路旬朝着门外一直在看热闹的杨铭大吼道。
在时夏昏迷的那一刻,路旬一改平时那个温润如玉的样子,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了。
路旬的暴怒并没有吓到门外的杨铭,听到路旬的大吼,他反而微微勾起嘴角:“这小子今天胆长毛了,居然敢这么大声吼我。”
虽然杨铭并没有被路旬的大吼吓到,不过沉玉溪却被路旬的大吼吓得一激灵。
沉玉溪弱弱地问杨铭:“老师,你表弟情绪波动这么大,真的没问题吗?”
杨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事也是他自找的,怕什么。”
沉玉溪:“…”
这果然不是亲哥啊,看到自己的表弟都这么凄惨了,居然还无动于衷。
沉玉溪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况,那个漂亮女孩子此时已经在路旬怀里昏迷不醒了,而路旬则心疼不已地按着她那几乎已经不再往外流血的伤口。
沉玉溪汗颜,这冷面阎王的表弟也是关心则乱,这个女孩子之所以会晕倒,一看就不是什么失血过多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