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件事情太过于复杂了,我不希望会连累到你。”看着执着的时博文,夏赣东无奈地叹了叹气。
“你是不是忘了?从你九年前把他们姐弟送到我手中的时候,这件事我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子吗?”时博文沉声道。
夏赣东一阵沉默,时博文也不出声,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夏赣东,他知道他也已经想明白了,而他只需要等待他开口就好。
过了很久,夏赣东终于打破了这寂静的深夜,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夏夏的病并不是偶然,也不是什么抑郁症,她是被下了一种叫做JK的病毒。”
“这种病毒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很显然时博文对于时夏的情况也是猜到了七八分,并没有多惊讶,“那小轩呢?”
“小轩目前我也不敢确定,至于夏夏,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到她的异常的。”
“嗯,那有没有把握?”
夏赣东知道时博文问的是时夏恢复的机率,“很难说,目前在B国很多人连这种毒都不知道,更别谈治疗方案了。”
时博文沉默不语,他知道夏赣东说的是事实,就连他这个在B国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毒,更别谈其他人了。
“你既然看得出来夏夏的异常,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救夏夏的吧。”时博文非常了解夏赣东,虽然他今天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焦躁,虽说两人已经九年不曾联系了,但是对于夏赣东他还是了解的。
时夏和时逸轩这两个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从不曾怀疑,而他在这九年间对他们不闻不问,他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要不然他不会一知道夏夏有事情就马上赶回来了。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救夏夏,只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他联系过了,不知道他这次愿不愿意出手帮忙。”夏赣东眺望着前方陷入了沉思。
时博文看着夏赣东有些悲凉的神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抬步离开了,他知道夏赣东这时候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
夏赣东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任凭冷风恣意地吹在脸上,而他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毫无知觉的雕像。
周一天一亮,时夏就早早起来收拾自己了,虽然才半个多月没去学校,可时夏总觉得自己很久很久没去过学校了,此时心情竟有些忐忑,她在想待会儿去到学校见到路旬应该说些什么。
虽说他这段时间一直都不理自己,可看在之前他一直对自己那么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而且时夏总感觉他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所以疏忽了。
“小舅,早啊。”时夏洗漱完下楼便看到时博文已经起来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报纸了。
时博文有些愕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这应该是这九年以来时夏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叫自己“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