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铭终于出去了,楼薇薇随后也出去了,把空间留给时夏和路旬两个人,楼薇薇出去的时候还非常贴心地带上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还调皮地对时夏眨了眨眼。
时夏汗颜,这薇薇真是干嘛都不看场合的。
此时房间里就只有时夏和路旬了,看着路旬,时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来之前她有无数的话语要跟他说,可是此刻她那些在脑海中转了千百回的话语,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路旬虽然一直住在医院里,可对于时夏的动态他是一直都有关注的,他知道她这段时间休学被时博文软禁在时家,所以他从没有想过她此刻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她此刻能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时博文默认的了,要不然以时夏的能力,离开时家谈何容易,至于时博文为什么这么做,他就不知道了。
路旬看时夏一直盯着自己看,什么也不说,誓有沉默到底的意思。说实话,路旬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特别是时夏。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例如现在,路旬看着时夏盯着自己的那双泛红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开口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路旬故作轻松地说道。
路旬由于刚检查完,身体有些虚弱,说话声音非常小,即使这样,他那轻快而又有些调皮的语调让人听了莫名地心情好。
时夏在路旬床边坐下,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削了起来,路旬本以为时夏会说些什么,他完全没想到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削苹果,什么都不说。
时夏削苹果的过程并不顺利,苹果皮断了好几次,苹果也被削的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很明显,她并不擅长做这些。
即使这样,时夏也非常认真地削着,一点一点地把皮削去,仿佛她在做的是一件非常神圣的大事。
路旬盯着时夏拿水果刀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盯着时夏拿刀的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给苹果调色。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时夏拿刀的样子太吓人了,一会儿像是要“自杀,”一会儿像是要“谋杀,”一会儿又像是要“切手指,”他本来就心脏不好,此时心脏更是跳的厉害,精神紧绷着,一刻都不敢放松。
直到时夏削完了整个苹果,放下水果刀之后,路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是因为这次,时夏在与路旬在一起之后,从此失去了碰锋利工具的机会,当然,这都是后话。
时夏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路旬,路旬看着被削的有些不甚美观的苹果,有些愣住了。
时夏以为路旬嫌弃苹果太丑了,有些尴尬道:“我第一次削,是有点难看,你将就点吧。如果你实在不想吃,那我尽量再削个好看点的给你吧。”
说完,时夏就准备把苹果放到旁边的果盘里,准备待会儿自己吃。
“不用了,我就吃这个吧,我还没吃过削成这样的苹果呢。”说着路旬就拿过了时夏手中的那个不甚美观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