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有没有打过架,当然,被家里人打是不算的,那只是单方面受苦。
银孟现在面对的,是即将进行的一场群殴性战斗,在银孟的角度,也可称之为:单挑。
以见过的无数次战斗为由头,银孟认为,遇到的大部分战斗中,逃跑始终只能放在下策,跳过中策,上策是与之正面刚!
正如上述所言,你要是遇到比自己弱的家伙,那肯定不会跑掉,因为你有打赢的自信。要是遇到比自己强的,那你百分之八十跑不过人家,那还跑什么?跑的气喘吁吁被赶上,一脚踹飞!那样的话不如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机会找点场子回来(这里不包括命)。
银孟深呼一口气,在丧尸群里游走,双手握住圆刺,几秒钟里已经捅穿了六七个人的胸膛。它们缓缓倒下,这在人身上也是致命伤,所以它们自从趴在地上后就没有再起来过。
氤氲之气缠绕在倒地的丧尸身上,五秒钟后形成一个球形珠子悬浮在空中,被周围丧尸一撞飘忽忽策马奔腾,所幸被银孟捏住,放进了口袋。
随着周围倒下的丧尸越来越多,它们外围的伙伴踩着它们的尸首,越叠越高。
曾经听说如果你一个人与一百个人对打,那么你一时间只需对付四人足矣。
丧尸将银孟包围在内,所以“足矣”个鸡儿。
银孟被匆忙挤进来的丧尸撞了个结实,它们虽然没什么战斗意识,只懂得撕咬,但遇到这种只喜欢撕咬还生有尖牙的家伙们,谁都得暂避锋芒。
抬起一脚蹬在一个肥壮的丧尸身上,反身撞开束缚,后背立马被处于后方的丧尸抓住空挡,冒冷汗之余,幸运的咬在了衣服上,它学着鳄鱼扭头扯掉了大片布料。
“去你丫的!”银孟一圆刺扎进还在撕扯着他衣服的家伙,在它后腰上留下个血洞。
另一边又有丧尸拽住他的胳膊,还有摔倒的丧尸揪着他的裤脚,牙齿的“咯咯”声与他们雄浑的叫声连在一起,血腥味与臭味也交织起来,时刻在消磨着银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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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还有这么多?”李斯雨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上去摘了几个扔给时莽,自己剥开就往嘴里送。
“嗯~”李斯雨心里百味杂成,捂着嘴巴大嚼着,这桔子一分苦涩,一分甜丝丝,其余的九十八分全合成一个字——酸。
“怪不得没被猴子吃掉!”李斯雨勉强咽下,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同样在吃桔子的莽哥,发现他脚下有不少皮,想是吃了不少,可脸色不变,顿觉无趣。
两人摘了一会儿,直到时莽的上衣装不下了才作罢。
李斯雨看着时莽操针,几下将衣摆缝起,不由心中升起一种感觉:这次去救他绝对没错,没了他的小队不是分散走向消亡就是直接走向消亡。
“还啥站着干嘛?快走!”时莽抄起桔子衣,脸上也有笑意,就算他只穿着一件泛黄的白长袖衫,李斯雨还是觉得:这才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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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孟拧掉最后一个丧尸的脖子,倒数第二个被钉在了树上。他拔出圆刺,收了共计一百零三个尸核,期间用了两个回复体力,还剩一百零一……
总数差不多便是这百来个,前期它们没压上来还算好对付,中期灭了几十就会十分吃力。不过只要坚持下来,就跟长跑一样,跑一圈少一圈,最后剩十几个,从心理上也会轻松万分,脑海里满是快结束了的欢呼声,然后冲刺,过线,银孟也成功完成战斗。
若是桂圆就不能这么打,需要发挥她的能力:弄一垛枯树叶来,点燃一个个丧尸……可惜银孟是不会让她焚烧丧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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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们俩回来了?银子呢?”王大叔跳将过来,看到时莽肩头的包裹,帮着卸下,打开一看,竟是桔子。
“他帮我们把丧尸引走了,界限突破者,总要安全些。”时莽给他们分桔子,打断了王大叔的思路,小队有一天没有进食了,包裹里还有压缩饼干,可那是救命用的,不可能因为饿了就将它吃掉。
他们的新据点落在另一颗树上,这是一颗枝繁叶茂,碧绿喜人的大树,唯一的缺点就是它不结什么果子。
天色渐晚,还有夕阳停在西方,难受的一分钟比一分钟黯淡。
丧尸在夜里依旧活动频繁,它们视力不好,不经常抬头,所以树上实在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下午七点三十,各位处理好私事就能休息了。今晚的安排是:王桂圆守夜四小时,李斯雨换后四小时,吴勾琦继李斯雨后四小时。明早邢昭智由王桂圆带队搜寻物资,时莽和王大维去搜寻银孟,李斯雨和吴勾琦轮流休息,留下守据点,随机应变。今天的安排不错,银孟若还在,后面邢昭智跟随他学习。有事报告。”时莽说完,爬上粗糙的枝头,取了个绳子绑住身体,就这样睡下。
能休息的人同样如此,巡夜的借着星光辨安危,或者在睡着的队友打呼噜时摇醒他,以免被丧尸听到。
“都睡了?”黑夜里突然传出一道声响,是银孟借着刻痕寻了回来,众人纷纷坐起。时莽道了声谢,重新睡下,李斯雨抛给他一条绳子,还有桔子。这些举动都在沉默中完成,银孟还不习惯安静,挑了个枝头栖身,一切等天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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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还没照射下来时,时莽已经起床,对李斯雨点了点头后,在树上留下了分配:餐:桔二。早八:维、圆、智,搜物。莽、孟:路,均十一归,迟不候。余:留。#。
“时间还早,你跟我来。”时莽早就发现银孟醒了,在他旁边轻声说道。
“好吧……”银孟赖不了床了,碰到这样一个雷厉风行的队长,除了听从指挥,别无他法。
银孟边解绳子边想:是什么赋予莽队长这样一股信心的呢?就算在这危机四伏的末世里,他仍然积极向上,安排合理,给予他遇见的人以希望,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我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