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关数了八张钞票丢给安若晴后,点上一支烟:“休息一下,我抽根烟。”
沈言心里冷笑一声,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点破,以前他做律师时,当时的法官也对他用过同样的招数,后来那个法官就被双规了......
烟抽了两口,飘得房间里到处都是二手烟的味道,安若晴闻不了烟味,想起身去趟厕所,谁料一只肥大的手抓住了她:“安律师该不会赢了钱就想走吧?”
安若晴一阵无语,这两位大官此时倒像是流氓,眼底里透着骇人的光芒。
“怎么会,今天手感不错,我还想多赢几把呢。”
沈言差点笑出声,也不知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还看不出谭关和傅白的意思,他们摆明是要安若晴将刚才赢的钱都还回去,最好还能找个不错的理由,让大家都下得了台。
听了安若晴的话,谭关讪讪笑道:“没想到安律师麻将技术那么高明,就是不知道你台子下藏了什么。”
他如此断定安若晴桌子下藏着什么,显然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后招。
安若晴不明所以,还假装低头去看,没发现有东西:“啊?有什么嘛?我怎么都没看到。”
谭关撇了一眼傅白,副局长会意,伸手去摸安若晴的桌底下,不一会儿,摸出两面镜子,傅白笑道:“我就说安律师之前吃饭的时候吃那么少,原来是在找机会在我们的桌子下放这玩意儿。”
安若晴一惊,这人颠倒黑白的手段有点低劣啊?他是傻子吗?
但此时在场的是公安局副局长,又有法官在旁边帮他,白的可能真的可以说成黑的。
她望向沈言,男人在笑,他迎向安若晴的目光,将身前砌好的麻将猛地推翻,安若晴以为他要为自己说话。
“我就说堂堂大法官和副局长,打了不知多少年的麻将,怎么可能栽在安律师这样的菜鸟手里,原来你出老千!”他说完,朝安若晴伸出手:“把你刚才赢我的100块钱还给我!”
安若晴简直气到爆炸,这一屋子的人睁眼说瞎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简直有辱老百姓对他们的信任,当下抱紧装满了钞票的包包,誓死不让里面的数万元回去。
“谭法官,没想到您也是如此黑白颠倒之人,你对得起你身上的法官制服吗。”
谭关的烟快烧到屁股,他挑着眼看向安若晴:“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没穿制服。”
他死了心想让她将刚才赢的钱吐出来,难怪杜涛从不跟这些人打交道,简直是社会的蛀虫,他们父母给他们取名谭关傅白,这不就是贪官腐败吗!
略有委屈的又去看沈言,她咬咬牙,想把包包递出去,一旁的沈言手疾眼快,一把将包抢了过去,从里面掏出100块钱,然后将包又丢给她:“这就对了,这一百块钱本来就是我的。”
他不管谭关和傅白铁青的脸色,起身将钞票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既然今晚不尽兴,我们下次再约吧?谭法官和傅局长你们如果还想待着就待着,这里的费用和刚才吃的那一顿,酒店会看在你们的官位上给一定折扣的,如果我去结账肯定要全款TAT我呢现在立刻马上带着这个小菜鸟去杜必鸣律所找杜涛兴师问罪,改日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拉扯着安若晴要走,但女人心里不服,她没有作弊就是没有,怎能被人诬了名头?
不管沈言拉扯,将装满钞票的包包丢在桌上:“谭关谭法官是吧?傅白副局长是吧?你们要么拿出证据说我出老千,要么就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