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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沙尘估计错了,进“男单2号”的并不止是我爸。这次停电事故后,我们船上落单的男人有四十多个,而四等舱的“男单”只有两间,自然是平均分配,“男单2号”也进了二十多个。“男单”原本已经人满为患,突增二十多个人,就意味着过道也得住人才行。那么谁住过道呢?当然是新来的。新来的不仅只能住过道,还得先进贡,光进贡室长不行,还得进贡室长的亲信们。甚至那些原本什么都不是,但因为他们是这间船舱的旧人,又住在正经的铺位上,就可以于半夜里把尿直接撒到他们的脸上。撒完了还会说,是因为他们占取了过道,根本没法让人上厕所。当然,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倒也罢了,问题那不过是个借口,一个撒过,第二个就跟上,后来干脆是一群,一群无赖,一群空虚、变态的无赖。这就引爆了一场群架,一场新与旧的革命,一场争取翻身解放的革命。这样的战事不光“男单2号”发生了,“男单1号”也发生了。可想而知,船长是没法睡得安宁了,乘警倾巢出动,用他们的警棍平息了战乱。就“男单2号”而言,其结果是室长没料想到的,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竟然被一个新人取代了。看起来,是沙尘一语成谶。这个新人比他强壮,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强壮。他一人可敌三个,一拳头能砸破一个脑袋。群架爆发后,他很快就成了新人阵容的领袖,因为有他,新人们在这场革命中夺取了胜利,占领了最好的铺位。现在轮到他们往战俘脸上撒尿了,这一回,他们甚至不允许你把脸藏起来。

我爸没有参与这场战斗,据说是因为沙尘打过了招呼,他一进去就受到了特殊待遇。这特殊待遇当然不是让他享受那张惟一的空铺,而是要他爬到那张破沙发前为室长当脚凳。我爸当然没有同意。不同意就要挨揍。我爸当然也不会白让人揍,但他是一个人,他们是一帮人。我爸指望过新人们的帮助,毕竟他们站在同一个阵营。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做,因为那时候他们还没被人撒过尿,还幻想着自己可能是幸运顺利的那一个。这些都是事后沙尘告诉我的,沙尘又是听书生描述的。书生,就是跑到他铺位上住着的那位不到十二岁的男孩。书生说,我爸最后被打得爬不起来,被人强行拖到室长跟前,室长差一点儿就把脚搭到我爸的背上了,结果是书生提出愿意替他,他才逃过了那一劫。书生说群架爆发的时候,我爸还爬不起来,根本没法参加。书生受沙尘之托,答应照顾我爸的,所以那会儿我爸正爬在书生的铺位上昏睡。书生说,也幸好是这样,要不然他可能给那群疯子踩死了。书生称他们是“疯子”,他说那群疯子打架的时候踩死了一个人。死去的也是一个疯子,一开始也因为参与了这场打斗而癫狂得不行,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牺牲品。

我向书生表达了感激,可书生却豁达地表示没什么,他说沙尘走后他就接替了洗厕所的工作,他在“男单2号”本来就没什么面子,也不在乎多出一档当脚凳的事儿。“男单2号”变天后,新室长依然拿书生当脚凳,依然让书生洗厕所。但这样过了两天,新室长似乎突然意识到拿老室长当脚凳,让老室长洗厕所可能更刺激,于是书生获得了解放。

这个结果多少令我松了一口气。我很清楚,如果书生继续当脚凳,我的内心一点也不比我爸当脚凳更轻松。

我爸因为没有参与那场群架,被新室长视为外人。外人没有铺位,即使战败方的某些让他还看得惯的人也可以享受他们剩下来的铺位,我爸也不能。铺位重新调整后,书生的铺位给调到了顶层。那实际上是一个躺下后鼻子必须得顶着天花板的夹缝,平时都是孩子们住在那里。如果我爸不愿意住到那里,就只有睡在过道上,因为剩下的人都得住在过道上。

书生说我爸表示过愿意住在过道上,但不是因为嫌弃顶层,而是跟他客气。书生说:“我要他别跟我客气,他便住上去了。”他还说:“你放心吧,他还算好。”

可是我却决定降舱。我如果降到四等舱,爸就可以有一个家,就能离开“男单”。沙尘说:“这就等于放弃前程,你可要想好了。”

书生也说:“我们拼了命都想升舱啊,你可别冲动。”

我也很难说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所以我认真想了一下。但我那会儿想的却是沙尘,我问沙尘:“如果我降舱,你还会一样对我吗?”

沙尘想都没想就说:“这一点肯定不会改变。”

他说:“只是你得冷静想一想,你今后也是要嫁人的,你一嫁人,你爸还是得回到‘男单’。”

我说:“到那一天再说。”

书生说:“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升了舱。”

我说:“现在看来,升舱也不见得比不升舱好,我倒是宁愿跟家人一起待在四等舱里。”

沙尘感觉到了什么,问:“你在‘女单’过得很差吗?”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堆恶心的内裤。就今天,室长让我为她洗内裤,我很惊讶。这些天来,她一直就没正经看过我一眼,就像没我这个人似的,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我的慷慨换来的安宁。可现在看来,我很显然没有安宁可言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说不为什么,就因为鱼快生孩子了,出于人道,得让鱼退休了。原来一直是鱼在为她洗内裤。这样对待一个孕妇,还敢讲“人道”。我决定为鱼接过这个令人作呕的活。可我没想到,我刚走进洗手间,后面就跟进来一堆内裤。除了鱼以外,其余室友也要我为她们洗内裤。她们以往也没这么为难过鱼,但现在不是鱼了,是我,我不是孕妇,我又很年轻,所以她们觉得应该这么做。即使是一直洗着厕所的那位也这么做。她本来早就对我有意见了,我一来她就对我有意见了。她已经在这里洗了好长时间厕所,一直都没有意见,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劳模,可我一来她就有怨言了,就对我有怨言了。她不让我上厕所,因为厕所是她在洗。如果我趁她不注意上完了厕所,她就一定要大骂一通,还要把马桶盖摔出很大的声响才解气。这回她显然遇到了一个报复我的好机会,她扭曲着一脸邪恶,把她那条肥大的内裤扔到我面前时候,你能看出她有多快活。

事实上,洗一条内裤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也不需要多大力气,但前提是为自己洗。在女人的世界里,内裤是一件很私人的东西,相对于别人而言,也是一件很恶心的东西。或许因为我们是一个信奉想象力的族群,所以室长认为,让别人替她洗内裤,也是一件挺能显示权威的事情。而且很显然在这间“女单”里,她的这种怪胎想法还得到了相当的认同。我可以洗室长的,因为我是在替鱼干活。鱼要生孩子了,我替她干干活是应该的,会想一点,这并非有多伤自尊。但我拒绝为别人洗。我把那些扔进洗手池来的内裤又扔回去,来一个扔一个。结果可想而知,我挨了一顿暴打。照室长的说法,这原本是一场逃不掉的欢迎仪式,不过是大家的心情问题,是时间问题。意思是今天大家都心情好,所以这场特殊的欢迎仪式也就应运而生了。因为这种事情发生在“女单”,又因为女人把脸看得很重要,所以她们会把破脸当成最大的惩罚。因为这一点,挨打者都早早就选择了投降,我也一样,我不希望被破相,我想我宁可为她们洗内裤,也不愿意让沙尘失去我这张脸。

我没有告诉沙尘从今以后我得为室友们洗内裤,我怕我一开口就吐了出来。我只告诉他,我也开始洗厕所了。那是“劳模”变本加厉转嫁给我的任务。

我原想的是沙尘有过洗厕所的经历,多少可以博取他一点儿同病相怜,没想到沙尘一听就大笑起来,还说这回咱们俩总算是门当户对了。他说洗厕所其实没什么,谁洗不是洗呢?凭什么就该是别人洗而不是我们洗呢?他说:“升到三等舱的第一天,我就自觉地接过了洗厕所的任务。”

他说:“关键是书生说得对,你好不容易才升了舱,难道你真愿意因为在三等舱要洗厕所,就干脆降回四等舱吗?”

他说:“想改变你父亲的处境还有别的办法,比如我们把他们室长杀了,让你父亲做室长。”

沙尘说得很认真,这也是我信以为真的原因。我的惊骇表情再一次遭到了他的嘲笑,他在我的傻瓜脸上拧了一把,笑着问我:“我像个杀人犯吗?”

不过刚说过这话,他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目光投向远远的夜空,似乎那里才有他的正经思想。他忧虑的,是为清理四等舱“男单”人口的又一次“天灾”。他说:“走着瞧吧,四等舱‘男单’会出事故的。”

他说:“保证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铺位,是船上维稳的最基本的条件,一旦出现多余人口,必然得做一番清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次一定会死四十人以上,只会多不会少。”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想我必须确认他这一番猜测有多大可信度。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可不是整天只知道闷着头挣‘红星’。”

“那么这一次会死谁呢?”我在担心我爸。

“还会是停电吗?”书生担心的是自己。

沙尘说:“如果还用停电的方式,四等舱‘男单’就变空巢了。我猜肯定不会再用停电的方式。”

“那会用什么方式呢?”我和书生一样着急。

沙尘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书生说:“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枪扫呢?或者用刀劈不是也很简单吗?”

沙尘说:“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老早就琢磨过这个问题。我们的乘警甚至没配枪对吗?他们也从来不直接把人打死或者用刀劈死对吗?”

他说:“我曾经也觉得非常费解。但这些天我似乎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了,我想,或许我们身上的某个东西对他们很重要。”

书生问:“什么东西呢?”

沙尘说:“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觉得大脑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想他们或许需要我们的意识。我查过所有事故的资料,手机族死时都是因为意识被困,回不来。那时候,我们的意识跟身体不在一起,身体处于休眠状态,意识却活跃在模拟世界里,他们制造一次停电事故,就等于将我们的意识一网打尽。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收集我们的意识的一种手段。”

他说:“然而,如果他们用枪或者刀杀一个活人,活人的意识就会在身体死去的那一瞬间逃离,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大损失。”

我和书生都听傻了,这也太超出我们的想象了。

沙尘看看我们的表情,得意地说:“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我们没有给他肯定,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个人推测,我们不可能全信。

沙尘接着说:“我猜,这次他们有可能会用病毒。”他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最近两次大停电事故之前,就发生过一次大的病毒事故,那一次死于手机病毒的多达八百多人,就我们船上就死了七十多人。”

他说:“而在这之前,病毒一直是他们用于清理人口的主要手段。”

他说:“没有人对这些事故进行过追问,全都对他们那套‘事故’‘天灾’一类的谎言深信不疑。更何况,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挣了多少分,多久才能升舱,没有人动脑去想过这些事情。然而,这对于他们来说,既清理了船上的人口,又采集了‘意识’,不是两全其美?”

书生着急地推他:“你快讲讲‘病毒’,我们要怎么办?那东西防得了吗?”

沙尘想了想,说:“只要用心,就应该能防,不过‘病毒’的最大特点就是让人防不胜防。”

“那你快想办法呀!”我想我绝对跟书生一样急。

沙尘咬着他的下嘴唇沉思。

我们紧盯着他,等他想出办法来。

沙尘说:“我了解过‘病毒’的规律,它一般都是抓住我们的弱点下手,其中利用得最多的是我们的贪欲。比如历史上的那次大‘病毒’事件,就是一次大抽奖活动,一等奖是一颗红星,还设了两个,二等奖是半颗红星,设了三个。于是得到这个消息的,都争着进了这个届面,都希望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结果进去后就再也没能出来。至于那些小‘病毒’事件,也都是用‘红包’啊,‘优惠券’啊什么的把人骗进陷阱……”

“那么你认为这一次会是什么?”书生像火烧着了屁股一样着急。

可沙尘说这个他没法知道。他能知道的,都是因为有历史记录可查,还没发生的事情查不到。他能想到的防范措施,便是这些天最好不要进手机,不要工作也不要娱乐,除了买吃的喝的啥也别干。他认为这次事故一定是针对四等舱“男单”,那么别的舱大可不必担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爸和书生,因此他要书生回去把他的意思转告我爸,一定要保证他们两个这些天不要进手机。那时候大头依然坐在窗口没完没了地挤着他的脸,永无止境地做着他那个能穿破玻璃来到甲板的梦。沙尘便冲他扬扬下巴说:“像大头那样的,绝对不会遭遇‘病毒’事故,因为他每天除了买吃的,从来不进手机。”

沙尘还猜测这一次因为是专门针对“男单”,病毒可能会变花样,比如妓院的免费活动或者抽奖活动什么的。这话他虽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但他的表情里却有相当程度的认真。

书生问:“那我们到底要坚持多少天不进手机呢?”他在担心他的红星,他太渴望升舱了。

沙尘说:“事故过后就可以了。”

书生说:“可谁知道事故要哪一天才发生呢?”

沙尘看看书生,说:“别着急,就这几天。”

他还说:“怕死,你就听我的。”

那之后,我和书生去了四等舱“男单2号”。书生进去后,我爸出来了。我把他拉到过道,将沙尘的那番猜测转告他,并一再叮嘱他这些天只管睡大觉,除了买吃喝坚决不要进手机,不管手机上会出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别理会。我感觉我爸并不完全相信沙尘的那套猜测,但他的表情让我相信他会听我的。

回到甲板,沙尘还在等我。而这时候我又莫名其妙地生出一段多余的不平和恻隐,我问沙尘:“为什么不全救?为什么不告诉‘男单’所有的人防着这场事故?”

沙尘说:“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事故是不是会发生,以怎样的方式发生都还是未知,你让我怎么救全部?”

他说:“你爸和书生要做的,也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要是我错了呢?”

他说:“再说了,一次制造事故失败,就还会有第二次,他们的目的是清理人口,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能全部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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