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清冷一笑:“阮清,你从一开始就说我报名了献血,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话让阮清哑口无言,神色稍显慌张,她呆愣了半晌才缓缓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是谁说的?”
阮清向来保持着柔弱无辜的形象,她装作被顾知意挑衅而胆小含泪的样子,引来了学生们的同情。
“顾知意你这么凶干嘛?校花都快被你凶哭了。”
顾知意原本想拆穿阮清偷她的报名审批表,可是贸然在众人面前拆穿她,自己手里又没有证据能证明阮清毁掉审批表。
到时候被安上一个陷害校花的罪名,她恐怕要被类似齐瑟的直男给喷成骰子了。
顾知意不紧不慢地淡笑,眼眸掠过一丝慵懒。
“我说,你们着什么急啊。”
“当然不会有我的审批表了,因为我之前根本就没有报名啊。”
她干脆将计就计。
既然没有她的报名审批表,那就没法证明她报名过献血,那么这一切都是阮清在鼓吹愚弄大众而已。
阮清脸色惨白,瞬间呆住。
其他人则像是围观了一场乌龙一样。
顾知意扮作柔弱无辜眼含清泪,她本就娇小的身材瑟瑟发抖,单纯无害地看了一眼报告厅的人们。
论阮清这套功夫,她也能学会,正好以牙还牙。虽然有点恶寒,咦惹。
“我不知道阮清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上周课业多,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报名啊。为什么非要造谣我,这么多人没有拿到审批表,难道大家都是有传染病吗?”
顾知意做作地抹了一把眼泪,内心只想骂自己恶心,却还得继续把戏演下去。
“还有齐瑟,你是校医室的助理,我根本都没有报名,你居然都不知道吗?”
这个齐瑟一直在帮阮清说话,保不齐就是两人合作毁掉了她的审批表。
齐瑟唯唯诺诺不敢回答,近期太多人出入校医室,他根本也记不过来。
顾知意娇小的身姿哭得梨花带雨,其他人的安慰声此起彼伏。
“顾同学,别哭了。是我们误会你了。”有个男生递上了纸巾。
果然这些人就是容易向着弱势一方。
顾知意莹白贝齿轻咬下唇,她断续抽泣,我见犹怜,她哽咽落泪,接着表演。
“我不知道阮清为什么要这样中伤我,要让大家孤立我。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同学,可是……呜呜呜……”
大家的议论声又开始响起,都在讨论阮清的品性。
阮清被顾知意摆了一道,她脸色如白纸,着急地咬着牙说。
“对不起大家,我也是道听途说,这次是我不对,可我绝对没有存心害人啊!”
齐瑟赶忙帮腔:“是啊,都是谣传而已,大家别放在心上了。”
虽然是这样说,可还是有几个女生对阮清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她们一向都嫉妒阮清的好人缘,这次自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谣传?就是谣传才害人!阮清看上去单纯善良,没想到心机这么深。恶意造谣别人,你也不怕自己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