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可爷爷找到我爸妈,希望我能过来,我违抗不得只能过来。”金铭莎小声开口,嗓音细细,如同江南水乡温软的风,轻轻的拂过枝头。
她说:“我们这些人,看似高高在上,财富唾手可得,好像一辈子也没什么烦恼,可谁又知道,我们却是连自己也做不了主的人。”
幽幽的嗓音,透出无尽的伤感,如画的眉眼更是现出哀愁来,那悲伤的模样叫人望之生怜,她缓缓抬眸望着郁斯珩,翦水秋瞳温柔中夹杂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好像要从郁斯珩身上找到什么共同点。
“不能做主的是你,不是我。”郁斯珩悠悠开口,不是嘲讽,而是一种实力的平铺直叙。
冰冷的嗓音让金铭莎娇躯一颤,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动了一下,让她的灵魂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仰头望着郁斯珩,眼睛里终究忍不住闪过些许痴迷,她垂眸遮了眼睛里的那抹欢喜,低声说:“男人总比女人更有选择权的。”
郁斯珩眼睛里闪过嘲讽:“是吗?”
“同样是金家的孩子,我哥哥就可以开公司,随便折腾,我却只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在他们口中,我这辈子好像除了嫁人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金铭莎悠悠叹气,无比感伤。
“嗯。”郁斯珩颇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你还真可怜。”
“郁斯珩,你没必要这么防备我,我有喜欢的人,对你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更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死缠烂打的嫁给你,我只是……只是希望自己能活的自在点,我不想一直被他们掌控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爷爷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我们可以假装在一起,这样的话,你我都可以自在一些。”
郁斯珩打量着她,金铭莎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惹人怜爱的很,他忽然翘了翘唇角,带了几分恶意,说:“你想活的自在点不会离家出走吗?”
金铭莎一愣,大为震惊的看着他,还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
“离开家里的掌控,自己出去创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面想要让家里养着,一面又觉得家人管太多,明明做着被圈养的鸟,却想获得高飞的鹰才有的权利,你凭什么?你脸皮会不会太厚了。”
金铭莎被说的小脸烧红,握着水杯的手关节隐隐泛白:“斯珩,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
“金铭莎,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你这样的小鸟没兴趣。”
郁斯珩目光落到房门上,那里面有他的小雏鹰,虽然刚学会扑棱翅膀,但比小鸟有趣多了。
金铭莎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愤怒的瞪着他,一跺脚,哭着跑掉了。
“你还真是无情。”程昱锦缓步走了过来:“看来,我想的没错,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和顾盼笙在一起的,否则的话你没必要违抗爷爷的命令娶一个爷爷不喜欢的女人。”
郁斯珩斜睨着程昱锦,心说: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