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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陪你将风景看透

我跟她就像世界上许多姐妹一样平凡、普通,会经常吵架,小时候更是脑袋一歪,手就开始比划上了。每次和平相处模式从来不会超过三天,我爸妈都说早有一天你俩走一个才知道对方的重要。当然我们对于这句话根本不屑,巴不得对方赶紧走。

我们的关系从小时候起就不太好,但也没有特别差。她是那种安静坚韧的姑娘,而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做事莽撞、不懂礼貌的讨厌鬼。其实仔细想想,小时候很多事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也仅她一个扇过我耳光的人。可即实这样,在她被人欺负时,我照样可以像一头小狮子一样跟别人干架。那是小学时的事了,已经很久远了,那年我三年级,她五年级。放学后我在校门口她,却见她眼红红的,他的身后是一群男生女生在取笑她被染上墨汁的裙子。那天和她好像吵架了,可在看到她强忍不哭的样子,我忽然怒了,拿起身后土墙上的砖块朝他身后的人砸去。“王八蛋!谁让你们欺负我姐的!”我扯过一个笑话她的男生将书包甩他脸上。此时的我一定像极了炸的毛的小狮子。那群人被我发疯的样子吓到了,惊弓之鸟般散开。她拉着我几乎乞求的语气,让我心疼的同时怒气也不停上涨,我将书包甩向那热闹的人群。“看什么看!滚!”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当时的勇气是从哪儿来的,就好像可以为了她对抗全世界。

其实我在她那里很少有在自己朋友面前那样敢耍萌,撒娇。我在他的眼里中好像只有两种讨人厌、傻。她从来不会去哄我亦或是泣柔以待。吵的最凶的一次,是因为我翻动她的东西。她好像找到了所以委屈的发泄口一般,将手边的东西全砸了,歇斯底里的冲我怒喊:“凭什么!我只比你大一岁,凭什么什么事都要我让着你,我哪里做了……”我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她。后来她上了高中,一个月回家一次,我上了初中,时间也错开了。两个月见不着也是常事。我没有想念,也没有解脱。她也不会自找麻烦来看我,偶尔一块儿放假,却也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对话更是少的可怜。她不是没企图寻找话题,可我却总能将话题聊死。渐渐地,她发现那个以前做事莽撞的讨厌鬼成一个沉默寡言者。

而她在经历了高中的打磨,变得更加稳重、坚韧。她高三,我初三(我小学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一年)他即将面临高考,而我也即将面临中考。那一次放假,一身黑色,带个黑口罩的我隐匿在人群中却被她一眼瞅见。“你马上要体育加试了,咱爸让我带你去买一身衣服和鞋。”“不用,我衣服鞋都有。”我坐上车让她回家,我很累,一点都不想去买衣服、去逛街,她沉默,却并未按我的意思。在我快要发飙时她的声音响起:“我马上要高考了以后很少回家。”我没吭声。“而且别人姐姐藏在自己妹妹出来玩,我好像连陪你都没陪过。”不知道为什么眼中的景物都开始模糊了。“你也知道啊。”我声音闷闷的,却带有不满和小委屈。那天我们逛了很久,买了很多东西,但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逛街,多厌恶试衣服,可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我心甘情愿的被她拉着东跑西跑,在她身后做个小尾巴。跳远拉伤的小腿隐隐犯痛,我也觉得值得,只因为那个人是她。

其实我真的木讷寡言吗?并不是。跟我关系好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个典型的话痨,粘人时有多赖皮。只是她从来不知道而已。她不知道她每次受委屈哭时,我就站在离她不远处陪她一起哭;她不知道我喜欢吃鸡蛋面是因为,第一个为我做面的人是她;她不知道每一次我送她去车站,她让我离开时,我总会将车开进拐角看到她坐车离开才开车回家……

其实当你心里真的有那么个人时,那么即使天塌了,你都不愿她受伤而努力去为她顶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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