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枫树,正缓缓飘下落叶。若大的武馆里,灰暗一片,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此时除了馆主连超外,空无一人。
连超正在台正中坐着,他席地打座,闭目养神。
突然,有一只苍蝇在他耳边飞过,发出嗡嗡的响声,连超的眼睛在瞬那间张开,发出骇人的亮光,他挥出两个手指,以无形的迅速,在苍蝇想逃离之时,一下子夹住。
“该死!真该死!在我修炼的时候,竟然骚扰我!”连超一边暗骂,一边用劲的捏着那只苍蝇,这时苍蝇的头和身已经被压烂,变成了一点点黑色粘液。
“真不知道,那个高手能不能打赢我的学生。我真希望他能打赢。这样,我就真的有一个对手了,我一直没有任何动力去提升,因为我遇不到真正的对手。没有对手是真的寂寞!”连超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他每天都花一小时修炼心法,同时也用一小时提炼力量。然而,在还不知道那个高手是否值得一战之前,他没有任何动力去再举哑铃。
这时,他感到下面好像硬起来了,于是走到武馆的后室,打了个电话。
“雅子,你过来吧,我在武馆这边。”连超在电话里说。
雅子是他的学生,也是他师傅的女儿。
连超的师傅当年去日本留学,跟一个餐馆老板娘搭上了路。结果那个时候,没有做足安全措施,那老板娘怀孕了,可不能让自己的丈夫知道。当时他师傅却想要这个孩子,对老板娘说,等生下来,让他带回中国抚养。
那老板娘同意了,暗中生下了这个女儿,然后让他带回中国。
可是,这个师傅在女儿十岁的时候,就得了重病。最后,在弥留之际,把女儿交托给自己最信任的徒弟连超,把武馆和一笔抚养金也交给了他。
雅子现在已经十六岁,她认了连超当哥哥。可事实上,她从十五岁开始,就跟连超好上了,把初夜给了连超。尽管连超已经三十多岁,并且在家乡有老婆有孩子。
不一会,雅子来到了。尽管她只是少女,可却显得分外高大英武,有巾帼英雄之气。
“哥哥!”当雅子看到连超正穿着练功服,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她的眼中尽是柔情,尽管她对连超充满了倾慕和崇拜,她也跟连超好上了。但她很清楚,跟连超是不可能的。
连超的眼中也有一丝苦楚,可他不得不露出笑容来,把这点点苦楚化解,对雅子说:“你来了?我找你练习一下,听说有个高手出现了,我想跟你热一下身。”
雅子的武艺尽管全是连超传授,但她比任何人都勤奋刻苦。因此,她的水平,只是仅次于连超,甚至有时候会把连超打败。连超找她来切磋,也是因为她是最合适的练习对手,同时,切磋完后,大家还可以疯狂一番。
看着雅子那惹火的身段,连超早就硬得不行了。
可他还是想,先打完后,再来那事。于是对雅子说:“准备好没有?我可要出手了,你得全力以赴,这样大家才能提高!”
雅子说:“哥哥!我准备好了,出招吧。”
连超把空手道的很多招式练到极致,他使出了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掌劈!
这一劈在普通人眼中,是最平常的动作。但如果被一个修炼出武道之气的高手使出来,却是威力慑人。很多时候,这样一个掌劈,能把好几块木板劈开。
连超练这最简单的掌劈,一练就练了十年。他曾经试过劈断连叠在一起的九块木板,这足以让众多的空手道高手也为之汗颜。
这个掌劈又快又狠,可雅子一下就避开了,她侧着身挺起了腿,当那腿尖抬到半空最高点后,突然向下直直地扫向连超。
这同样是空手道的经典腿法,简单而直接,跟中国的柳腿劈挂有很大类似之处,也是力量最为凌厉的腿踢之一。
连超就在腿踢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伸出双手来,把雅子的腿接住。
可雅子很快就把腿抽出来,并再次使出扫踢。
连超举起手腕挡住了,他跟雅子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两个展开了近距离攻击,在一瞬间相互之间不断出拳出掌,两人的拳掌不断对接,相互挡格,难分胜负。
就在这近距离的相互搏击中,双方打了大约五六十个回合,也都打得满头是汗,身上的衣服更是湿成一片。
“雅子!停下来吧,咱们休息一下。”连超感觉得大家交手了也有半小时,这样的切磋已经收到效果,自己算是把过去生疏的功法都重新使出了一番,于是叫雅子停下。
雅子立刻就停下来。她坐到了地上,不断喘气,汗水流了一地。
这时,两个人都感到身体内再也没有多余的体力,无比惬意地休息着。
就在这时,武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雅子吃了一惊,立刻寻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裤,并对连超说:“哥哥!有人来了,快点…”
连超感到一阵不耐烦,心里想着,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来了,这天是周末,他从来不会在周末时候授徒的。
“谁啊?”连超对着外面厌烦地叫喊。
武馆门外响起了连杰的声音:“哥哥!是我,不好了!”
连超一听是连杰的声音,同时好像还有其它人的声音,似乎是很沮丧,于是问:“怎么回事了?”其它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手腕也捏紧起来,或许是那个高手把他的人打败了。
连杰问:“哥哥!方便进来说话吗?”
连超这时看到雅子已经穿好衣服,可在这样的时间里,孤男寡女的,让学生们知道不好,于是对雅子说:“你快点躲到后室去吧,我得跟他们说几句。”
雅子立刻站起身,一个劲的往后室跑去。
等到雅子躲起来以后,连超才对外面叫喊:“你们都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连杰带着他一伙被打伤的兄弟,以及派出去的四个高手,都垂头丧气地走进来。
连超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冷笑了一下,对着连杰他们一伙问:“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还不够他一个打吗?”
连杰说:“哥哥,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已经全部都上了,而他们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是那面馆的老板,也不怎么打,但那家伙实在太厉害了。”
连超听着连杰的话,又把目光瞟向那四个他最得意的学生,无奈地问:“怎么了?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竟然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就这么不经打了吗?”
那四个学生中的一个,似乎想起交战的场景还在后怕,他说:“师傅,或许你知道,这家伙的气劲太厉害了,而且他还很快就学到了我们用过的腿法,把我们都踢了一脚,当时我们就是觉得太快,完全想像不到的快,如果再打下去,或许真会被这家伙打进医院。”
连超看到他们惶然的样子,感到有些愤怒,说:“所以,你们就逃了,是吗?你们因为害怕,所以不想再这样打下去,是吗?真的没用!”
那伙学生听到连超这样训斥着,无言以对,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连超骂完后,松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只是为你们好,这么不经打,那练武有什么用?你们就是让他的气势压住了,如果没有气势,练武练得再好,也打不出真本领来,你们明白吗?”
把学生们都说过一遍后,连超才把语气缓和下来,说:“好了,以后继续跟我慢慢练,我会把你们培养成高手的。”说完,他就把学生们解散,叫他们先回去。
当留在他眼前的只有连杰时,连超说:“我一定得跟这家伙打一场!看来,还真的有那么两下子,竟然把我的学生都打败了,这次我就不会再寂寞,终于等到了对手!”
连杰当即问:“哥哥,要不要我先去跟他们说声,约好大家比试的时间?”
连超摆了摆手,说:“不用!既然上次你们没有提前说声就去打,还是让他打败了。这次,也就没必要去搞这么多表面功夫,就明天吧,我明天就想跟他打一场!”
连杰高兴地说:“太好了!哥哥,你这么久没露面,估计道上的人都很期待你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