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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香消

皇上道:“她多活一天,刘家就多苟延残喘一天,这点她自然清楚。贵妃没了,虽说按仪制她该在,可如今她病重,倒也不必回来了。我已经跟礼部商量过了,让皇后过去一趟,她若愿意折腾皇后自会随着她的意思帮忙安排,朝中大臣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的另一层意思是不特意吩咐,这事就算了。

皇上到底还是放不下,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余太妃也恨那个让控制了儿子半辈子、让他数次陷入无尽痛苦的人,可她更不想看到儿子满心仇恨无法释怀的样子。

她开口劝道:“她作孽虽多,可这些年受的苦也够了,你要看些才是。皇后是仁厚之人,到了那里跟她好好说,多安慰安慰她,有必要就多陪她几日。虽说过去发生了很多事情,可她毕竟是你们的嫡母,还扶你登了上位。”

“是。”皇上应了,心中却不赞同。

母亲太过宽厚仁慈了,往太后药中掺加大黄之事她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同意。可他怎么甘心她只是被迁去行宫,甚至还能清净富贵的过完一生,怎么也要让她尝尝她自己那些卑劣的手段才行。

想到这里,皇上忽然想起了一事,道:“纪太贵妃,母亲可熟悉?”

“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余太妃道,“没出阁的时候是玩伴,后来又一起服侍了你父皇,自然是熟悉的。”

皇上又问道:“那她的幺妹纪太夫人呢?”

太妃想了想才道:“是后来嫁给老忠勇公做了续弦的那个?”见皇上点头,太妃道,“比我们小了几岁,开始出来走动的时候我都已经入宫了。偶尔在一些场合见过面,她跟纪贵妃最亲近,贵妃也总说起她,倒没什么多的接触。皇上怎么忽然问起她们来了?”

皇上笑笑道:“没什么。不过今日得了安州的奏报,那边一切都有条不紊。我就是觉得廷轩很为廷轶打算,想着他跟纪家的关系一定很密切。”

太妃叹了口气轻拍额角,道:“唉,真是年纪大了,你不说我倒没反应过来那纪氏正是廷轩的继母。不过,他们兄弟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大了又一起上战场的,情分肯定非比寻常,怎得就需要靠纪家来维系关系了?”

“母亲说的是。朕近来听了些流言,说是当年纪太贵妃之死也与太后有关。”太妃闻言一愣,继而面色一黯。皇上见状,笑道,“儿臣不孝,又勾起母亲的伤心事了。说了这么久,母亲也该累了,儿臣告退,母亲好好歇歇。”

皇上离开后,太妃留了张嬷嬷一人在身边服侍。

“皇上的心思,本宫是越来越摸不透了。”太妃沉沉叹道。“真的不再是那个偷偷溜去看望本宫,喜怒都挂在脸上的孩子了。”

张嬷嬷道:“瞧您说的,皇上早过而立之年了,被磨练了那么多年,又是一国之君,自当稳重威严,怎么还能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呢?”

“是呀,本宫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太妃顿了顿,道,“有件事情本宫越想越觉得奇怪……,皇上刚才忽然问起了纪氏姐妹。”

“纪氏姐妹?”张嬷嬷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纪家这些年来虽然没落了,可毕竟是百年官宦之家,张嬷嬷对纪家的情况多少也知道些,不由疑惑道,“老奴只知道纪家有两个嫡孙,倒不知道还添了千金了。”

太后嗔怪她道:“谁跟说是小辈们了。就是纪太贵妃和她的幼妹忠勇公夫人。”

张嬷嬷赧然地笑了笑,也是不解:“是呀,皇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太妃道:“皇上说是近来听到了流言,太后与纪太贵妃的死有关。”

张嬷嬷不可置信地道:“哪些奴才,敢在皇上面前嚼这舌根?”

太妃道:“本宫方才咋一听心里难受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静下心来一想,正如你所说。想当年,自打太后入宫后就再没活过男嗣,可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大家最多也就私下里猜猜,想来就算知道点内情的人她掌宫时肯定都已经除掉了。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了,皇上上哪去听,而且皇上说这话时已是全然信了的样子,本宫觉得是皇上自己专门查过。”

张嬷嬷道:“都是陈年旧事,或许陛下是觉得从您这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

“可他怎么问起纪家的事做什么?太后、纪家,还有莫家兄弟……,”太后一边琢磨一边喃喃着。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脸上也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皇上该不会怀疑……”

正在给她揉肩的张嬷嬷就试着太妃浑身一紧,她赶忙扶了扶太妃,道:“您这是怎么了,陛下怀疑什么?”

怀疑江夏王对付刘氏的目的,怀疑江夏王根本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出于私心。

太妃不由心惊,那自己方才的话岂不是……

皇上什么时候起了这种疑心的?总不能是在昭璧出嫁之前吧?

太妃全然听不到张嬷嬷焦急地询问,这话她不能随便说。她急道:“你快去打听打听,皇上有没有让廷轩出京,什么时候动身?”

见太妃如此,张嬷嬷不敢吩咐其他人,亲自去打问,不多时便回了慈裕宫,回禀道:“说是皇上还没下旨。”

太妃这才安心了些。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莫家军的精锐就在祈京一带,皇上若真是不放心莫廷轩,更该将他支出京才是。

虽这么想着,太妃却莫名地仍有些不放心,吩咐了张嬷嬷留意着江夏王府的动静。

与此同时,胡肃正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刚出了慈裕宫,他就请过皇上的意思,问接下来去哪,皇上只“嗯”了一声,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然后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皇上想到了刘贵妃。

那年他二十,她十六,他早已知道这个两年来频频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湘琴表妹是太后要安排到他身边的。

他那时根本无力反抗太后,就算满心厌恶只得因势利导,与刘湘琴逢场做戏。

某日,春光正好,他与刘湘琴在梨花林间的小径上“偶遇”。

他心知这次偶遇只怕也是太后有意安排的,不由一阵反感,脸上却是无懈可击地微笑,赞她道:“表妹今日真是好看。”

刘湘琴闻言,杏眼微扬,目光潋滟,没有半分的含蓄抑或羞怯,高挑的眉梢和上扬的嘴角书写着因为他的赞美而生出的兴奋和喜悦,道:“太子哥哥真的觉得我好看?”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灵动和娇俏。

清风忽来,花瓣如雨飘落,满目缤纷。

伊人亭亭,玉立其间。

他猛得就有些恍惚了,一时忘了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厌恶反感,只觉得这个女子真的是很美。

那一幕就那样铭刻在皇上的脑海中,他甚至觉得若是临终前过往的一幕幕真会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走一边,这一幕一定就在其中。

不知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她会不会也珍藏着同样的一幕,抑或是这一幕此刻就在她眼前?

皇上的心猛得揪紧了起来,他的脚步滞住,静立片刻,道:“去看看她吧。”

刘贵妃病死。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宫中,马上又沉浸在每一个角落。

她已圣宠不复又卧病在床数月,这样一个人,哪怕是死讯也难以再引起什么动静。

刘贵妃起先只是染了风寒,后来就愈发严重起来,宫中的人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礼部也早在皇上的授意之下提前安排了,眼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皇上整日都待在了那个他许久都未踏足的永华宫,听说就坐在刘贵妃的床前,静静地一动未动。

他仍在想着昨天的事情。

昨日,刚踏入永华宫厢房,他就听到一个细弱却不失喜悦地声音唤了起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您终于来了,……你胡说什么,是他的脚步声,我不会听错的……!”

刘贵妃的贴身丫鬟碧衡哭着劝慰她道:“娘娘……,娘娘,您别乱想了,您使不得力了啊!”

碧衡说完才听到了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竟真是皇上来了,立刻又是喜又是怕地磕起头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娘娘无意冒犯皇上,娘娘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了,娘娘不是有意的。”

看着那丫鬟早已哭得红肿的双眼,皇上感到莫名地不适,他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只看到一张干瘦枯黄的脸和黯然无光的眼睛。

刘湘琴曾经可是名震祈京的美人,风华绝艳,她丰腴的脸颊有着不亚于春日仙桃的红润,双眸洌滟过夏日波光粼粼的溪水。

但此刻,她躺在那里,身子无比瘦弱已动弹不得,两手却努力地摸索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只有声音充满喜悦,却也越来越细弱:“真的是太子哥哥吗?您在哪呀……”

“她……,”皇上不由失声。

碧衡强忍仍压不住泪,抽泣道:“娘娘无时无刻不在盼着皇上,每天都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时间长了,眼睛就哭瞎了。娘娘早就不行了,撑着一口气只是想再见皇上一面……”

皇上不禁打了个寒颤,隐约记起某一日母亲曾在他面前提过“张太医说起贵妃如今眼睛也不大好,快看不清东西了”。

他听到时却只觉有种报复的快感,“嗯”着应了一声,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皇上垂眼,看到那干瘦的人儿一直嘴唇开开合合地在说着什么,忙弯下身子,道:“湘琴,朕在这里,你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太子哥哥,……您可算来了,您怎么不早来?”那声音已是气若游丝,“湘琴想见您一面,可已经看不到了……听听声音也行,湘琴只怕连这也等不了,还好,还好……”

她说着,干笑了两声,就再没了声音。

皇上僵怔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手轻柔地抚过她已塌下去的眼眶和凹陷的脸颊。

又想起了大好春光下,她妩媚娇艳的模样。

一个女子从娇柔若春花到飘零若枯叶的十余年,浓缩成他终生难忘的两个瞬间,这对比太过鲜明又无比残忍。

母亲说的没错,她不过是父母之命嫁给了自己,他却认定了她是用来挟制自己的工具,虚与委蛇地给了她荣耀和宠爱,然后又生生全盘抽走,甚至不到她灯枯油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看到她的真心。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莫廷轩得了皇后一行出宫的消息,留了卫姜在府中递信,只身来到灵境山,潜入了环安行宫。他上次来时就注意到了,太后居住的宫中中厅有根宽大的房梁,他伏在房梁上静静等着。

这其间不时有丫鬟婆子紧紧出出打扫准备,却没有人主动往太后床前凑一下。

太后咳得厉害了喊着要张嬷嬷拿水,一个婆子许久才端了进来,道:“跟您说了多少次了,张婆子下不了床了,皇后就快到了,所有人都忙上忙下转不开,您这有什么要求,得喊大声点。”

听那说话的口气,竟像是个粗使婆子。

太后也不管她,端了水就大灌了几口,婆子又把碗端了出去。

看来张嬷嬷已经不行了,莫廷轩支起身子,透过屏风和床沿的缝隙隐隐能看到太后愈发青白的脸色,心中五味杂陈。

本该是最为安静的午后,园子里却熙攘起来,想必是皇后到了。

莫廷轩是那次入宫见过太妃之后才有生出了疑心,可他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在宫里建立消息网了,此番皇后出宫见太后,他隐隐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皇后梳洗更衣后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宫人在前推门撩帘,她迈着端雅的步子,面色凝重。

走在太后床前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她朝着床上的人望了望,行大礼道:“参见母后。”

躺在床上的太后并没有反应,皇后也不着急,就那样端端正正地跪着,身姿笔挺,一动不动。

太后许久才幽幽地道着:“皇后的规矩一直都是这么好,让哀家无可挑剔。”

她说话间艰难地撑起身子,努力往后靠到床上,这才道:“皇后怎么有空来这偏僻的地方‘看望’哀家?”

皇后道:“臣妾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有个消息要告诉母后。”

皇太后知道一定不会是好消息,目光不由一颤,直直地盯向了皇后:“什么消息?”

“刘贵妃昨日薨逝了。皇上惦记着母后的身体,特意嘱咐了母后可不必回宫,如有什么要求臣妾在这边安排,太妃也吩咐了让臣妾多陪母后几日。”

“湘琴……没了?”太后听到第一句身子顿时就垮了半分下去,那已苍老不堪的脸顿时又憔悴了几分。

皇后见状,道:“母后向来消息灵通,臣妾以为母后必定早已听说了,如今看来,臣妾倒是第一个把这坏消息带给母后的人。”

“没了?……就这么没了。”太后似乎没有听到皇后言语间的讽刺,她再没有初见皇后时强撑出的气场,只余凄凉和悲戚。

对她来说,这个侄女不够聪明,实在扶不起来,可那毕竟是她亲哥哥最疼爱的女儿,她自幼看大的,心里也疼着的孩子。

太后干枯浑浊的眼睛流出几滴泪来,然而只落了几滴,她抬手就擦掉了,笑道,“好!没得好,没得好啊!她愚蠢了一辈子,总算是聪明了一回,知道该先于哀家走!”

太后说着,目光又回到了皇后的身上,道:“你是真的笑到最后了。倒也不亏,湘琴如果有你一半的心思和定力,哪里会有你的今日。”

皇后声音平静地道:“母后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不过一心想服侍好皇上和母后,求得一家人和睦罢了。”

“和睦?”太后“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哀家如今已然失势,又行将就木之人,你就算是指着哀家的鼻子把哀家骂的狗血淋头,哀家也再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就这样,你也不肯说几句心里话泄泄愤?你如今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你这样一直忍着,当真不累吗?哀家真是好奇,你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皇后闻言眼神不动面色不改,静静地跪在那里,道:“母后如此质疑妾身的一片孝心,妾身实在惶恐。”

太后想到刚没了的侄女,再看眼前这个数十年在自己手下吃过各种亏、受过各种辱,甚至打落牙齿和血吞都没有过半点怨言、一点错处也让她寻不着的女人,不由觉得胸闷地愈发厉害。

“哀家果然是小瞧你了,难怪这么多年都没能治了你。今日你还能如此,哀家真的是心服口服了。哀家早该看出来啊,从当日你以仲国嫡公主的身份被嫁了个无人理会的亲王却毫无不满之时就该看出来啊,你是能忍辱而后发之人。只可惜哀家竟被你装出的柔弱温顺给骗了。”

皇后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太后眼睛微眯,仿若在嗅闻气息的捕猎者:“你不用再装模作样了,哀家早就知道了。张成林的死,是你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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