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瑾袭带着凤溪和凤沐出了地牢的时候,迎面却撞上了西门平。
西门平看着化了大花脸的凤瑾袭和龙天寒,又看了看凤溪和凤沐,不由得好笑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跟戏班子的人也认识,居然让两个唱戏的来救你们。”
“西门平,你想干什么?”凤沐当即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道。
闻言,西门平笑了一下,从腰间里掏出一把毛瑟手枪,指向了凤沐等人,“我想干什么?你们试图逃跑,我西门平为了阻拦你们,试探性的开了一枪,没想到不幸将凤沐你,杀死,你大哥为了替你报仇,朝我冲了过来,和我争夺枪的时候,不幸被我误杀。”
“怎么样,我连你们怎么死,都想好了,要不然就成全我?”
“西门平,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别对我阿爹和阿叔下手!”凤瑾袭推开凤沐,自己站了出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西门平的表情有几分吃惊,“凤家女?你居然中了我的毒,还没死?难道,这是你阿叔用了什么办法才保了你一命?”
“就你这点下三滥的毒,就算不用我阿叔,我也不会被你毒死。”凤瑾袭道。
看着凤瑾袭如此小看他的毒术,西门平不由得连声冷哼:“小丫头片子,嘴还挺厉害的。我的毒,可是天下一绝,就算现在你还没有被我毒死,但是想要解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以为你的毒就那么难解么?不要说我阿叔能解,我也能解,不然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么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凤瑾袭隐瞒了她的毒还没解的事实。
因为她懂得,输人不输阵的道理。
更何况,她不想让阿爹和阿叔担心她,所以隐瞒了中毒未解的事实。
其次的原因,就是西门平的用毒手法确实很高明。
至今她也未得其解法。
闻言,西门平的神色立即变得些许恼怒,他瞪大眼睛看向凤瑾袭,不由得冷笑道:“看样子,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找死了?”
话音刚落,西门平便举着枪准备朝着凤瑾袭开上一枪。
龙天寒眼疾手快,迅速在西门平子弹射·出前,将凤瑾袭推倒在地。
一阵枪声响起。
“阿袭,现在枪声响了,势必会惊动府里的士兵,你带着你阿爹和阿叔尽快逃离这儿,我来给你们掩护。”龙天寒说道。
凤瑾袭蹙眉,语气里有几分担忧:“那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一个人好脱身,你们留下来只会拖累我。”龙天寒道。
凤瑾袭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此,毕竟龙天寒的身手和枪法不错,她自己又没什么身手,也不会用枪,留下来说不定会成为他的累赘。
就算再怎么不放心,但是凤瑾袭还是带着阿爹凤溪和阿叔凤沐,在龙天寒的掩护下,迅速逃出了大帅府。
西门平看着在打掩护的龙天寒,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认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西门平问道。
龙天寒抿着唇,淡淡道:“有吗?”
说着,龙天寒猛然从腰间掏出枪,朝着西门平连射了几发子弹。
其中一颗子弹擦过西门平的肩膀,就在西门平因为受伤而出神地的那一瞬间,龙天寒趁势跳上了墙头,离开了。
等到一个巡查府内的副将带着士兵们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捂着肩膀处的西门平。
副将连忙上前询问道:“长官,发生什么事了?”
“快!有人越狱,赶紧带人去追。”西门平急忙说道。
副将一慌,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带着人追出了府外。
府外早就有矝镜和落暮接应,所以凤瑾袭很轻易的就将人带到了落暮准备的马车上,落暮驾驶着马车匆匆离开。
剩下矝镜留下来和龙天寒汇合,顺便阻拦追兵。
就在龙天寒和矝镜留下来拦截追兵的时候,马车上的凤瑾袭却不幸的毒素发作。
凤沐把完脉,眉头都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弟,阿袭怎么样了?”凤溪焦急的询问道。
凤沐叹了口气,“阿袭体内的毒本就难缠,尚未有解毒之法,本应静心修养,没想到她为了救我们,不分昼夜,劳心劳力,刚才又经历一番混乱,心神不宁,这毒便趁势发作了。”
“那怎么办?”凤溪急忙询问解决之法。
凤沐道:“眼下唯有辛夷花之根,方能暂缓她体内毒素的蔓延。”
“辛夷花?可是我们现在哪有这种东西?”凤溪却叹了口气,神色忧愁。
马车外,听到了凤沐和凤溪对话的落暮,忽然开口道:“辛夷花?我刚才似乎看到了辛夷花。”
闻言,凤沐急忙掀开车帘,惊喜道:“你没认错?”
“绝对没错。”落暮也是个精通药理之人,他自然不会认错。
“好好好,快告诉我辛夷花在哪儿?我去寻来。”凤沐道。
落暮却主动请缨:“这样吧,凤三公子,就让落暮去寻辛夷花吧,我认识路,身手又好,速度快,遇到追兵也能抵挡一阵子,还是由我去寻此药,凤三公子就留在此照顾凤姑娘。”
“嗯,如此也好,那你可要小心些。”凤沐点了点头。
落暮应下:“凤三公子放心。”
落暮将马车停下,跳到地上,转身快速跑了回去。
凤溪顶替了落暮的位置,驾着马车,迅速朝郊外奔驰而去。
直到跑到郊外一处密林里,方才停下了马车。
凤溪和凤沐二人将凤瑾袭带下了马车,凤溪去寻了些水来给凤瑾袭喂下,凤沐则掏出随身必备的针灸,为凤瑾袭扎下穴位。
不一会儿,凤瑾袭便在针灸的刺激下缓缓清醒了几分。
睁开眼,凤瑾袭看着出现在自己眼里,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时,眼眶忽然止不住红了几分,她看着凤溪和凤沐那两双关切的眼神,鼻尖一酸,语气哽咽道:“阿爹、阿叔,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乖孩子。你没有做梦,阿爹和阿叔都好好的在这儿呢。”凤溪揉了揉凤瑾袭的头,眼神关切而慈爱。
凤瑾袭的眼眶再一次的红了,眼角还有几分晶莹的泪花。
“太好了,我终于把你们救出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又团团圆圆的在一起了!”凤瑾袭的语气里是止不住的高兴。
可以说,这一直以来就是她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