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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蔷花感觉自己骨头酸痛,浑身的不舒服,她慢慢地睁开了依然有些沉重的眼皮。

“娘娘。您醒了?”

蔷花的全身就好像被敲打过一样又酸又痛,硬邦邦的身子令她浑身难受。

“给我拿水。”

一听到蔷花无力的声音,侍女便急忙往杯子里倒水。蔷花从床上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看,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杯,问道:

“我睡了多长时间?好像睡了很久……”

“娘娘,昨天晚上太子邸下抱你回来之后,您都没有醒过,一直睡到了现在。”

“太子?”

昨天……明明打算以湘雅的身份出现的,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绞尽脑汁想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脑子却隐隐作痛。蔷花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抚着额头,转头发现侍女在捂嘴偷笑。因为头疼,蔷花的心情很不好,她一生气,就把杯子摔向了侍女。杯子砸中了侍女的肩膀,随后便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你怎么能笑呢?我是耍杂技的猴子吗?”

了解主人坏脾气的侍女被她的话吓得面如土色,摇头说道:

“不是这样的……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今天算你走运,如果我的身体不这样虚弱,你就死定了。”

“小人惶恐,娘娘。”

“出去。真是的,去帮我把罗史辉叫来。”

侍女回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蔷花把头靠在枕头上,心里嘀咕道,太子把我抱回来的?变身成湘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为了寻找记忆蔷花闭上了眼睛。突然,传来了慢慢靠近她的脚步声。

“来了,昨天怎么回事?刚才那丫头说了什么……”

冰冷的手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看来你不是发烧,而是心里不舒服。你的心里好像有只啄木鸟,把我的脑袋当树木,一个劲地啄。”

蔷花以为是罗史辉来了,她没有睁开眼睛,便自言自语道。

“那家伙常常不经同意就碰你?”

听到男人怄气的声音,蔷花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进来的人不是罗史辉,而是武振。她马上立起身子,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你现在想干嘛?连招呼都不打就一声不响地进来了。”

“我进的是自己妻子的房间,有必要放声大喊‘我要进来啦’这样的话吗?你有见过这样的疯子吗?看到进来的是我,很心痛很失望吧?”

蔷花甩开武振那只想摸她额头的手,有点生气征兆的武振却一下子笑了出来。蔷花掀开被子站了起来,那薄如蝉翼的睡衣将她的身体曲线都尽显了出来。蔷花注意到了武振动摇的眼神,心里暗自欣喜。她招摇地迈着步子,铺开要更换的衣服,然后走到了屏风前。

好看,怎么看都好看。这外貌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也毫不逊色,他会好好记住的,那美丽的胴体是怎样让自己产生了反应。武振瞬间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气息堆在丹田上,为了抑制住自己,他干咳了几声。

“咳,咳!”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是你带我回来的。”

“哦,那个?你和我结为了夫妻。你不记得了?”

听到武振那句一点也不真挚的话,蔷花冷笑了一声。

“夫妻?”

她转过身子,一下子就把睡衣脱下了。就如白雪一般白皙的肌肤令武振目眩神迷。那勉强遮住胸部的亵衣和浑圆的臀部让武辉腰间不禁一紧,心潮澎湃。与那些丰满的女人不同,长时间的习武使得她全身肌肉都很匀称,看到那胴体,武辉的雄性欲望被唤醒了。蔷花穿上了她很喜欢的天蓝色轻柔衣裙。因为上衣露出了深深的胸线,武振皱起了眉头。虽然见过这件衣服很多次,但不知怎地,今天看到这件露胸的衣服,武振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的衣服去哪儿了?”

“那是你的衣服,为什么要问我要?你是有多喜欢我,才把衣服脱给我穿?拿去裹在别的丫头身上吧。”

“那丫头不就是你吗。你一下子就把衣服脱下扔了,我才给你穿上我的衣服。”

正在腰上系着带子的蔷花停住了动作,心想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啊,但她和武振确实是夫妻。一想到那些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事情,她心里就不安。到底怎么回事?她极力想要回想起那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头却愈发地疼。蔷花揉搓着太阳穴,这时,从侍女那里接到蔷花传唤的罗史辉进来了。

昨天晚上,罗史辉只找到了蔷花的衣服,他像疯子一般在周围来回徘徊。他举着火把乘着船把整个大海都翻遍了,仍然不见蔷花的踪影,也没有发现一同消失的太子。当时他心里怯怯地揣测道,难道湘雅就是蔷花的事被发现了?所以太子很生气,把她打伤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以任务为借口,认出了蔷花却只是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如果再次让他从蔷花和祖国中二选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就选择蔷花。从见到蔷花的那天开始,罗史辉就觉得自己的生命只为她而呼吸,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全都是因为她。如果说不爱她,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

罗史辉在海里徘徊了很久都没找到蔷花便回来了。他又返回找到蔷花衣服的那个地方,发现了两个人。全身湿透的太子用自己的上衣裹住了露出修长双腿的蔷花,正抱着她走过来。正当罗史辉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就涌上了一团火。武振与如同石像一样僵硬住的罗史辉擦肩而过时,冷笑了几声。蔷花留下的荷包牡丹香气从罗史辉身旁轻轻飘过,又渐渐地消失殆尽。真是可怕。

“太子邸下,用过膳了吗?”

听到罗史辉的声音,他们两个同时向后转过了身子。蔷花看见了挂在罗史辉胳膊上的红色袍子,便知道武振没有说谎,她皱起了眉头。武振看着蔷花,露出一副“你看吧,我没说谎”的表情,眼里闪烁出一丝笑意。

“我找了又找……”

“行了。把衣服放下就出去吧。”

罗史辉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说道:

“已经准备好船祭了。”

“知道了,出去!”

听到蔷花尖锐的声音,武振露出了悠然的笑容。罗史辉刚转身走出去,便听到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声,还伴随着东西“啷当”被摔破的声音。他停住脚步,看到了武辉抱着不断挥拳击打着他的蔷花,他再次迈出脚步离开了。

风哗啦啦地吹着青、红、白三种颜色的城隍旗和画着鱼,书法的旗子,仿佛在催促着起航。负责船起航和停下的巫婆到了,她身上白色的衣摆随风飘舞着。此时巫婆正虔诚地准备着祭坛。嘟着嘴跟着武振走出来的蔷花很无奈。监官走了进来,要求定下船神,因为这是武振决定的事:船主可以通过前一天做的梦确定守护船的神是男是女。武振是船主,所以监官就问了他,他回答是女船神,还说昨天太子妃出现在了他甜蜜的梦里。有传闻说,如果起航的那天,船主梦到怀里抱着一个妇人,那么每当船走到要道的时候,就会刮顺风,风平浪静。监官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应允一声后就出去了。监官一走,蔷花就对着武振拳打脚踢,武振一下子就抓住她的小腿。

“你疯了吗?你现在到底在干嘛!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什么,甜蜜!”

武振握紧拳头,又抓住胡乱打着自己的蔷花的手。可能抓得太紧,几乎要把蔷花的手腕捏碎了。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这样耍脾气!就算你怎么装可怜也没用!没看到刚才罗史辉拿进来的衣服吗?臭丫头,你把湘雅带到这里这么久,现在我来了,你却没礼貌地大喊大叫,当初是谁奋不顾身就脱掉衣服跳进海里救你的?”

“瞎说!”

“还不止呢!你还把我推到海里说要置我于死地,让我再也回不到陆地上。”

“都说不是那样了!我干嘛要对你那样做?哪怕天崩地裂,我也绝不会那样做的。虽然我记不起来了,但你不要说谎骗我。一点也不好玩。”

“真的吗?”

武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拉住怒视着自己的蔷花的腰,毫无预兆地就覆上了自己的嘴唇。虽然蔷花极力反抗想推开他,但因为没有空间,所以即使她怎么推也没有用。

武振轻轻咬住极力想要挣脱的蔷花的舌尖,蔷花被吓了一跳,她停止了挣扎。武振温柔地亲吻着她。因为愤怒而僵住的蔷花感到自己的身体软了下来。

蔷花变成了一颗在水波里摇曳的海藻,她将自己的身体交给武振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脑袋也开始放空。看来从书里面出来的东西也不全是谎言。虽然有点辣乎乎的,但有点甜味儿的舌头让她的身体绵软不堪。武振好像很喜欢这样浑身绵软的她。

上气不接下气的武振轻轻地移开嘴唇,在她的耳边喃喃说道:

“就像天塌地陷一样。昨天是……今天也是。呼呼。”

“太子邸下,神体……”

听到监官禀告的声音,蔷花脑子一顿,穿着船主那金黄色袍子的武振提笔写下了城隍神。挥剑与写字异曲同工。一如凌厉有力地舞剑,武辉的字苍劲利落。

武振将写好的神体交给巫女,巫女接过后,用青、红、白三种颜色的线将之捆了起来。字被供奉在舵舱,巫女开始跳起了神舞。配合着大锣、笛子小锣演奏出的旋律,她舞动着手里的白绫,反复收起又松开,轻挪莲步,旋转着身体,裙摆犹如花束般展开。舞毕,巫女手拿明图反射阳光,照亮了船的中间部位,祈求守护神的庇佑,她又拿起一点祭品洒向大海敬神。以这为信号,所有人都朝着大海行了个大礼。到此,祭祀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殿下,起驾吧。”

闻监官如此说,武振点点头。蔷花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就准备回去。她转过身,找到了罗史辉。正当待命中的罗史辉移动他的那两只脚的时候,武振一把抓住蔷花的手腕,将她转了过来。

“你出来,和我一起走。罗史辉!太子妃要和我一起乘船回王宫,你带领余下的人回去吧。”

“邸下!”

蔷花心里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坏蛋、疯子,但碍于视线众多,只能无奈愤愤地喊了声邸下。武振不理会蔷花的喊叫,若无其事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走了。在宫里,她是侍寝侍女,为他更衣,武振就等于是她的天。而在外面,她是名副其实的窈窕淑女作风,被武振这样一拉,就只得跟着走了。手一被握住,果不其然,她就脸红了,笈着步子跟着。罗史辉不可思议地怒瞪着太子,伤心的看着蔷花离开的背影。

他真的想大骂一顿武振,但是没想到,可憎的武振一直和船长呆在舵舱压根就没出来过。蔷花坐在寝榻上,陷入了苦恼。昨天的事如果是真,那可就出大问题了。她嘴上嘀咕着不可能,但想想头脑发热的武辉的眼神,又觉得不像是假的。她从未看过这么灼灼的目光。蔷花决定了。如果那个像禽兽一样的男人再被自己吸引住的话,她就好好报答他一次。要让这个只被服侍过的大刺猬刻骨铭心地体验一次被侍寝的心情。这时,开门声响起,传来了武振那令人讨厌的声音。

“用晚膳了吗?”

蔷花理都没理他,径自转过身。红霞渐染,霞光将蔷花白得透明的肌肤映得红扑扑的。绝美的侧颜——多情的额头、小巧的鼻尖,还有微微张开的丰润嘴唇,艳丽无比。她不适合朴素,华丽大气的风格才能与她匹配。蔷花就那样纹风不动地坐在那里,武振慢慢走近,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蔷花睫毛低垂,精雕细琢的红唇嗫嚅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又喜欢上了你。”

“又?”

“是,又。记得吗?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经常对你发火。我曾经一直盼着你快点长大,甚至想抓着你的双臂把他们拉长……”

是啊,是有过那么回事。那时,与武振突然蹿高的身体不同,蔷花连牙都还没换。武振看着小屁孩儿一样的蔷花气不过,抓起她的小胳膊一个劲地扯。头脑比武振超前的蔷花明明觉得他的行为很可笑,却还是像个懵懂的孩子一般咯咯笑着,问他真的是长高了吗?还偷偷量了他的身高。

“我不要。不是说过了嘛。我就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我喜欢那样。”

“我从未想过那样。你很美,并且,你是我的。是你让我动摇。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武振目光殷殷,声音如宣誓般平静笃定。蔷花朝他勾起一抹挑动的微笑。

“不是朋友的话……是什么?”

“爱人!你是我的爱人。即使你不愿意也得那样做。”

“我为什么要当你的爱人?就因为我们做过一次那件事?要是这么说的话,暹罗曲国一半的女人都应该是你的挚友了。你觉得我会同意做你的挚友?”

蔷花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能够将人的心,将女人因受伤而紧闭的心,以她自己的真诚敲击开。武振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悸动不已的心脏处。

“我最后一个爱人,是朱蔷花你。现在开始,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再从我口中听到这句话。”

然而,受伤太深的伤口是不能那么快愈合的。蔷花根本不相信武振的真心,她嘲笑道:

“你说昨天和我一夜缠绵是吧?怎么样?”

为了开这个危险的玩笑,她朝武振这边侧了侧身子。

“你说是我先扑上去的吧?啊,我也记不大起来了。我把你压倒……这样。”

蔷花双手一推武振的胸口,他倒在了寝榻上。武振期待着她有点不对劲的玩笑,以为她愿意成为自己的爱人。

“还有……尝了你嘴唇的味道。”

他滚烫的胸膛愉悦地享受着蔷花的唇瓣带来的温润触感。香舌很快记起了自己伙伴,它们快乐的相遇,疯狂地向对方索取。接着武振的身体一僵,蔷花点住了他的穴道,他现在动不了了。她一脸满足地舔了舔他的唇,就像一只偷到鱼的小猫。

“你干什么?放开!”

武振脖子以下到指尖全都动弹不得。蔷花骑上武振的腰,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刺痛的压迫感。

“为什么?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到哪一步了?啊,嘴巴……接下来,该摸你的胸了。”

毫无顾忌的蔷花两手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剥掉了武振的衣服,不断挑逗着武辉。如果不是被她点住了穴道,他或许就会像野兽一样反扑上去。感觉到全身的气血直冲脑门,武振脸变得通红,快喘不过来气了。

“呼……哼,蔷花你!”

“不要发火,试着感受一下。马上心情就会变好了……”

这些话是当初武振对湘雅说过的,现在蔷花原封不动地对他说了一遍。武振终于明白了她这些行为的意图。对自己抱住那个叫做湘雅的女人的憎恨,再加上长久以来将她晾在一边,无视她的存在,而自己突然对她说又喜欢上了她,当然会引起她对自己这个傲慢的大男人的惩罚。她虽然极力装作一副泰然的样子,但还是掩藏不住那我见犹怜的眼神。武振窥见她露出了一张理直气壮而又傲慢清高的面孔,将自己的身子强推向他,还强忍着热泪。

蔷花解开腰带,脱下外袍,慢慢地……不徐不疾地脱去上衣。她看到武振看着自己的眼眸越来越暗。

“想摸摸吗?”

武振头转过一边。这段期间,他让她遭受了许多痛苦。他不禁在想,蔷花这是在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对他施以难以忍受的苦刑。即使打断他的骨头,用烙铁烙烫他的皮肤,也不会比这更痛苦。在丝毫不能动的情况下,武振的欲望在不断地被挑起,让他的精神迷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啊……蔷花啊……啊……”

“喜欢吗?回答我。”

“喜……欢……”

“有多喜欢?”

残忍的女人。

“不说?”

“啊!都说喜欢了……喜欢……”

“我问你有多喜欢。”

没想到她直接将从书里看到的东西用在了他身上。书里只写了方法,没有说会看到这样的反应。这样一来,反而是蔷花飘飘然了,因为自己让他欲仙欲死。她喜欢看着他,在她红着脸问他的时候,不能好好回答的样子。“我也能做到。即便不是湘雅,也能让那个人变得快乐。还是可以照我所期望的那样调整过来的”蔷花心想。

“不要这样……蔷花啊,帮我解开穴道!”

他想紧紧抱住她想得肋骨都揪在了一起。

“不行。如果解开你的穴道,你会向野兽一样将我扑倒的。不行。”

“快帮我解开!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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