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到底怎么回事儿?”杨杰看着胳膊受伤的楚千尘和瘫软在地如死狗一般的张庆祥,揉着昏沉的脑袋发问。
“这个问题得问问文兄,恐怕没人比文兄更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吧。”
“哼!楚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文远望倒是会装糊涂,反问楚千尘。
“呵呵!”楚千尘冷冷一笑,解开张庆祥的哑穴:“文兄觉得他值得你信任吗?”
“公子,这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两个家伙……”张庆祥身子仍旧不能动弹,只能扯着嘶哑的嗓子解释。
文远望面色闪过一丝慌乱,不待张庆祥说完便大声喝道:“哼!我养了你这么久,你竟然敢觊觎我和杨兄的财宝,甚至下此毒手,你真该死!”
话音刚落,文远望顺势抽出身边一位军士的腰刀,只是一刀,便准确地划破了张庆祥的脖子!
鲜血汩汩流出,张庆祥双眼圆睁,透出一股怨毒之色,张合的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嚯嚯’的声音,这家伙摇晃着坚持了一会儿才轰然倒地,没了生息。
“你们给本公子记住,如果有人敢背叛本公子,和本公子作对,这就是下场!”文远望扔下长刀环伺四周,然后眼睛看着楚千尘。
周围的军士甚至连头都不敢抬,杨杰也是打了个寒颤,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文远望,杀伐如此果决!
“文兄果然好手段。”文远望虽然出手很快,但楚千尘想要阻止,那是轻而易举,只是此去洛阳还有很远的路程,他不想和文远望撕破脸皮。
杀人灭口,早在楚千尘的意料之中,就算文远望出手再快,他楚千尘想要阻止,那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洛阳之行还没有完,他还不想和文远望这么快撕破脸皮。
“这次真是得谢谢楚兄,要不是你,我们这次洛阳之行恐怕无法交代!”文远望皮笑肉不笑地向着楚千尘道谢,好像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他这么精明的人岂会不知道楚千尘早已知晓他就是其中的主谋,只是楚千尘当着杨杰没有说破,他也就顺坡下驴,一言带过。
不过他心里不但对楚千尘没有丝毫感激,而且恨意更深,他不会让一个有着自己把柄的人,活的太久!
“你是该好好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你这会儿已经吞下自己所种下的苦果,上阎王那里诉苦去了!”楚千尘看着这虚伪的家伙,轻蔑地笑到。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杨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如坠云雾之间。
“没什么,杨兄你要记得,江湖险恶,危险就在你的身边,或许背叛你的,就是你最信任的人。”楚千尘模棱两可地说着。
“是啊,这一次真的好险,差点就着了道,我还真是没想到,这张将军竟然是内奸!”楚千尘没说清楚,杨杰也听得是是而非,看着死去的张庆祥,他不免侥幸地感叹道。
“好了,耽搁了一夜,你们收拾一下,准备马上出发!”文远望害怕言多必失,连忙召集手下的军士们开始收拾东西。
文远希那家伙临走的时候还踢了一脚张庆祥的尸体,只是他不知道,他最应该踢的,是他的兄弟文远望。
草草掩埋了三人的尸体,车队便很快出发,楚千尘等人依旧吊在队尾,杨玉环所乘的马车里不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楚兄,你和我妹子……”杨杰早就看到了楚千尘受伤的手臂上缠着的丝巾,只是他一直没机会问。
楚千尘没有回答,倒是杨玉环撩开车窗,探出头来,“哥,你想问什么?”
“嘿嘿,没啥,没啥。”杨杰讪笑,自己这妹子最恨别人管她的事儿,就是爹也不例外,何况自己这个当哥哥的。
杨玉环含情脉脉地看了楚千尘一眼,才放下车窗,继续和小丫鬟笑闹,看来她的心情很好。
“我说楚兄,你可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呆头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妹子给拐骗到手了。”杨杰小心地捅了捅楚千尘低声道。
“哥,你说谁是呆头鹅呢?”马车内又响起了杨玉环的嗔怒之声。
杨杰没想到杨玉环的耳朵这么尖,“……还没怎么样呢就这么护着他,真是有了情人忘了哥啊!”
“哥!你讨厌!”杨玉环撩开车窗,随手一个粉盒扔向杨杰,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准头,一下子砸在杨杰脸上,把杨杰脸上染成了一片雪白。
“哈哈哈哈,叫你在多嘴多舌!”杨玉环一招得手,吐了吐舌头,看着一旁的楚千尘微笑地看着她,报以羞涩一笑,缩回头去。
“兄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杨杰尴尬地抹去脸上的粉,看着楚千尘露出一丝醋意。
楚千尘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搭理他。
“楚兄,我们如此小心,怎么还会着了对方的道呢?”又前行了一段路,杨杰才说出了心底的疑问,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好久,可一直找不出问题所在。
“这其中的原因,就在酒里。”
“酒里?那些军士中毒还说得过去,可是我们同喝的一壶酒,为什么就你和张庆祥没事儿,对了,我记得那掌柜的也喝了一杯!”
“其实我也中毒了,只不过蒙汗药的毒性被我逼了出去,而张庆祥和那掌柜的,喝的是没有下药的果酒。”
“不可能!”杨杰不相信,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们所喝的酒都是同一个酒壶所倒出来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有时候眼睛看见的,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因为这一切的关键,就在那支酒壶。”
“酒壶有问题?”
“对,那只酒壶是一只鸳鸯壶。”
“什么叫做鸳鸯壶?”杨杰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金壶银壶他见得多了,鸳鸯壶,他听都没听说过。
“所谓鸳鸯壶,又叫阴阳壶,外观与一般的壶毫无二致,里面却有两个内胆,通过壶柄上的机关按钮可以让内胆转动,有毒无毒可以随意转换。”楚千尘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这鸳鸯壶,以前也是从天机老人口中得知江湖上有这种精巧的东西。
“啧啧,真他娘的防不胜防啊!”杨杰听了楚千尘的解释,骂出声来,就是这么一把酒壶,差点让自己等人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