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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计划

次日早晨时分,渐渐升起的太阳,在光线的照晖下,莫良正在床上盘膝而坐。昨晚休息不久之后,按捺不住自己急于求成的心情,早早的起来,修炼昨天庄严给予自己的功法。莫良心里面,只想着尽早的成为武技大师。此刻的他,觉得分秒必争,哪怕少睡些,也要换取修炼的时间。莫良出生在普通家庭,早日成功的欲望,觉得自己要比别人更努力。莫良内心里想着,自己这样的条件,只有比别人努力,比别人付出时间多,才能换来,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良儿,起来了没,可以吃早饭啦!”一丝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莫良听见门外母亲声音的招唤中,收起了自己在运功时,散发在身体各处的气息,随着一口深呼吸完后,回应道:“好的,母亲”

打开房门,看见母亲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外面,

母亲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莫良,连忙用她粗糙的手,摸着莫良的脸颊说:

“哟,良儿,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看着母亲一脸担心的样子,

莫良双手轻轻的搭在母亲的两边肩上,微笑对母亲说道:

“没事母亲,就是昨晚要整理课堂上抄写的资料,休息晚了,不碍事的,放心吧!”

莫良把时间到花在了修炼上面,看到面前母亲这么关心自己,瞬间心里突然变得暖暖的。莫良觉得为了能让父亲母亲,哪怕累一点也是值得的。

母亲放下了摸在莫良脸上的手,拍拍搭在莫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

“以后家里不用操心,我跟你父亲好着呢,你要注意休息,别让自己太累了,去吧,吃完早饭,赶紧动身,别迟到了。”

母亲的话语刚落,莫良的视线刚好看见了房间里,正要下床的父亲,便朝着母亲说道:

“母亲,我去帮帮父亲。”莫良说完,奔着急冲冲的脚步走向了父亲的床边。

莫良右手拖着起身的父亲,左手拿了放在床边的拐杖,送至于父亲的手中。

“父亲,慢点,”

父亲点了点头,细语的说道:“良儿,我自己可以,”

看着父亲坐在床边,刚要起身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前几天为父亲亲手做的新拐杖还有没给父亲,连忙说道:

“父亲坐着等等,良儿有样东西给你。”

恍然的父亲,看着转身离去的莫良问道:“良儿,怎么了?”

莫良并没有回复父亲,只是迅速的走出了门口,来到自己家里的草棚下面,拿到了前几天做的新拐杖。因为这几天过后,莫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充裕,看着父亲用了几年的拐杖,就抽空新做了一根送给父亲。

这几天脑子里,只想着武技的之类的事情,做好的新拐杖送给父亲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父亲在受伤之后,很少出门,因为腿的关系,除了村里要开全村会之外,平时都不怎么出门。没事就帮着母亲,打打下手。闲着无事,就坐在门前,痴痴的看着,曾经令他受伤的那座山峰。

莫良拿起拐杖,转身回到了父亲的床边,拿着拐杖朝着父亲说道:

“父亲,这是儿子做的新拐杖,您的拐杖都用了几年了,也该换一换了。”

拐杖的长度,开叉的弯度,莫良是根据父亲量身制作的,而且比之前的那根用起来顺手,也比之前的那根更坚硬和粗壮。

看着莫良为自己做的拐杖,父亲眼里泛起淡淡的泪光,语气深长的说了一句,“哎….”一个字的回复,父亲此刻心里是有多么的情绪交错。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在莫良的面前直接表达出来而已。

莫良9岁当家,在这几年中,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父亲和母亲,毫无怨言。父亲母亲知道莫良的不易,从未在莫良面前提起,知道莫良从小就懂事,不想自身的事情,增加莫良心理的负担。

在一旁正在盛饭的母亲,听到父子俩的对话,顿时捂住了嘴,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此刻的眼泪,仿佛能感觉到母亲心里,有千万种情绪在交错。

莫良扶着拄着拐杖的父亲站了起来,陪着父亲走到了饭桌前坐下。问了问父亲,“父亲,新拐杖用的还顺手吗?”

“顺手,顺手。”父亲眼泛泪光带着微笑表情的回答道。

询问完父亲,莫良转过头看着正在盛饭的母亲,便走了过去。

母亲眼睛的余光,见到莫良走了过来,便用手快速的抹去眼角和脸颊的泪水。

莫良走到母亲跟前,看见母亲略红的眼睛,便询问到,

“怎么了母亲,眼睛是不舒服吗,怎么红红的?”

“没事,刚才开锅盛饭时候,被刚开锅的饭气熏了下眼睛。”

母亲指着锅的米饭回答道。

莫良一脸莫名其妙的追问道:“这…这饭气还能熏到眼睛啊?”

“过一会就好了,把饭菜端过去,准备吃饭了”母亲催促着莫良说道。

说完,莫良和母亲端着盛好的饭菜,放在饭桌上,便坐了下来

“父亲,母亲,吃饭。”

莫良说完后,三个人分别拿起碗筷,动了起来。

“来,良儿多吃点。”母亲把菜夹到了莫良的碗里,

粗略的用过早饭之后,莫良放下了已经吃空的碗筷说道:

“父亲母亲,我吃饱了,我去学堂了。”

说完,便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父母亲看着莫良离去的背影,眼泪再一次的涌现出来。

原来在吃饭的过程中,俩老一直没有说话,生怕一说话,眼泪就忍不住留下来。眼见已经远去的莫良,俩老的眼泪,夹带着一丝哭声,漂浮在屋子里。在这哭泣声中,仿佛有着万千情绪,伴随着眼泪流出,表达了出来。

走在去学堂的路上,莫良望了望刚刚升起的太阳,貌似看到了自己的前景,在太阳的照耀下,漏出了喜悦的表情。

没过一会,莫良走到了阿虎家的门口,阿虎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待莫良。

莫良跟阿虎相互搭着对方的肩膀,走向了庄严的学堂。

“你知道吗?莫良,我觉得我很厉害了,”阿虎一脸骄傲的说着。

“我看出来了,你连懒觉都不睡了。”

“切,你别看不起人啊,我可是要做张家村第一的人,”略带生气的阿虎撇了莫良一眼。

“好,第一人,快走吧,等下该迟到了。”

莫良看着略带生气的阿虎,转过身,推着阿虎的后背走去了老师的住处。

来到了庄严的住处门前,敲起了门。并喊道:“老师。”

“来了,”门后传来回答的声音。

庄严打开门,看到门前的莫良和阿虎便说道:“进来吧!”

随后,庄严领着进门的莫良和阿虎,来到一处墙壁面前,墙上贴着几句话。

庄严指着墙上的字句,眼神看着莫良和阿虎,示意着他们看看。

阿虎走近墙壁,凑脸贴近看了看上面的字句,便读了起来。

“课堂计划”

“第一:每天早上绕村子外围跑10圈,”

“第二:午饭过后,盘膝练气两个时辰。

“第三:练完气后,提笔抄书两个时辰。”

“第四,以上三个计划,以十五天为限。”

莫良也在看着墙上的计划,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了。

“啊!我们不是来学习武技的吗?老师,怎么跑步和写字都要扯上了啊?”阿虎一脸疑问的对着庄严问道。

庄严并没有直接回答阿虎,看着魔一脸严肃的问道:

“莫良,你怎么看待为师的这个计划。”

莫良用手摸着下巴,盯着墙上的计划回答道:

“练气就不用解释了,跑步我也懂,但是这提笔写字,我还真的不明白,老师。”说完,莫良转过头看着庄严。

庄严用着严肃的语气,看着莫良和阿虎回答道:

“跑步为了强身健体,有了身体的强健,才能更好的掌握和接收更高的修为,”

“练气这项就不用我在解释了。”

“然后这提笔抄书,是为了锻炼你们的心境。你们要明白,在平时练气之时,必须平静以待。在你们要突破第九层,下进入一阶段级别时,更是如此。如果你在突破阶级的时候,心存杂念太多,容易走火入魔,筋脉受损,会断送自己的武技之路。筋脉受损之后,就算恢复了,要想有以前修炼的速度,想要再次突破,也就非常困难了。”

“有非常的多的人,因为在修炼时急功近利,心存杂念太多,导致也筋脉受损,而停留在原本突破的级别里,懊悔一生。”

“老师,那有没有恢复了,还能突破,继续修炼的人呢?”

阿虎一脸好奇的问道。

“有是有,但非常少,即使突破了,修为的速度也比以前慢。比如,你现在修炼一年,在筋脉受损后,你就要修炼十年。”

“十年…这对修炼者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阿虎回答到。

“阿虎,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看看我,我不就还没死吗?”

莫良和阿虎看着刚说完话的庄严,一脸惊吓的看着庄严。

“老师,您…也曾经筋脉受损过吗?”莫良好奇的问道。

“想听吗?来,坐下来给你们说说我的情况,也好让你们多了解了解我。”庄严示意让他们坐下。

经过不久的时间了解到,庄严之前的大概情况。

庄严,二十岁不到突破了武爵九层,成为了最年轻有为的年轻一辈,在那会也是盛名一时,人们口中的天才少年。

在后面,想要突破武尊级别的时候,因为急功近利,导致突破失败,筋脉受损。在恢复严重受损筋脉的期间,也遭到了家族的蔑视和排挤。

不甘于蔑视和排挤的庄严,就跟家族之间的人,断绝的了来往。从离开家族的那一天起,庄严下定决心,靠着自己不懈的努力,用了10年时间,突破到了武尊,后来又用了10年,毕竟以前的底子还是可以的,就突破到了武尊7层。

在辗转的流浪修炼过后,感觉身心有些疲倦的庄严,不想在继续流浪修炼。此时来到了平生城,刚好在学院需要的招聘下,当了学院的老师。

“好了,我的故事差不多就这样,你们记住,人生匆匆忙忙几十载,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好好珍惜,一步一脚印,慢慢的走,切勿急功近利。”

阿虎听了这个故事好奇的问庄严,“那老师您,后悔吗?”

庄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后悔有用吗?人的一生,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人生路多数都是坑坑洼洼,畸形陡峭的。没有任何人的一生,是一条直路通向前面的,做人要遇到困难昂首挺胸去克服,而不是遇到困难就选择逃避退缩,”

庄严说完这段话,莫良和阿虎顿时陷入了沉默,

庄严看着面前陷入沉默的莫良和阿虎,继续说道

“行了,你们还小,等长大些,出去历练多了,自然就懂了。现在,你们到村口,沿着村子的外围跑步去。”

听见庄严的话语,莫良和阿虎把刚才的沉默收起,起身往门口走去。

在出门的一瞬间,莫良回头看了看背后的庄严,听到他讲的自身的一些事情,这么坦然,这么的乐观,

在心里对这位启蒙老师,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跑起来,跑起来”

忽然间听到后面传来两句催促的声音,莫良和阿虎马上提起脚步,跑向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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