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奔过去扶起已经疼昏过去的男子一阵愕然,这真的是男人吗?要不是他敞开的衬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肌和高大挺拔的身材毋庸置疑的标榜着男性的性别,与龙泽傲一样挑剔不出瑕疵的俊朗,只是更加柔美而已。警醒,此刻不是赏花的时刻,看向男子的手,天啊,骨断筋折,沿着手腕处血不停流淌,男子昏厥,嘴唇发白,紧锁着双眉。
顾不得这男子到底有多重,凌儿扶起他奔向自己的马,不知道自己如何办到的,就扶着他上了马,抱着男子一松缰绳奔向跑马场门口。也许是因为赌马中难免有意外发生吧跑马场对面就是医院。
辰已经跟来,焦急,此刻的两个人如坐针毡,男子仍旧未醒,还好这里的医疗条件是当时当世非常先进的,手术,将碎骨接驳,将骨质残渣剔出,重新补好血管和韧带筋骨,及时的挽救,男子的手基本算是保住了,但是估计想要重新恢复机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辰坐在医院长椅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误伤,还这么严重,自责蔓延着。凌儿陪在他身边。
手术结束,当他们知道手保住了但需要时间疗养的时候惊喜万分。
病房中,男子醒过来的时候痛呼着:“啊!”
凌儿忙按住他:“不要动,你的手刚刚手术,这几个月不可以随便动。”
男子一头冷汗,看着慕凌:“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一阵晕眩,身体有些虚脱竟然倒进了凌儿的怀里。凌儿接过辰及时递来的枕头上将男子轻柔放躺在病床上。
“对不起,是我们不好,马受惊伤到你了!”辰非常抱歉,懊恼着。
男子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慕辰君:“是你?”
“是。”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也没有看清楚你,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男子很好奇,虽然很疼但是依旧一板一眼的问着,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异常悦耳。
“我们会照顾你,直到你的伤痊愈。”辰的事就是凌儿的事。
“我的手”男子疼痛还在加剧。
“对不起,对不起!”辰忙叫医生,至少该止疼。
咬咬牙:“没事,我的这只手本来就是快半残废了,你们不用这么自责。”男子忍住痛:“不过还是很吃惊你们不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的伤是我们造成的,请问我们怎么联络到你的家人。”不管怎么样天色已经下午了还不见有人来找很奇怪。
“你们走吧。”男子挥挥手:“我不缺钱,也不缺花钱买来的佣人。手伤又不是人死,下次注意就好。”
怪人!凌儿只觉得这个人眼神里的漠然让人感觉心口压抑。
“哪位是家属?”医生进门。
“我我们是朋友,他家属还没来!”
“他需要住院,至少两个星期,这期间需要人照顾,你们”
“我们负责。”辰揽住凌儿。
医生看向病患:“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我们需要登记。”
“楚睿勋。”男子说着:“他们不是我朋友,让他们走吧,给我家里打电话,让管家来就可以了。”
“楚睿勋。”凌儿记住了这个名字,但也因为楚睿勋的逐客令加上医生的阻拦与辰双双被驱逐了出去,自己可是这“血案”的肇事者之一哦,竟然这岂不是要让自己寝食难安吗?看到辰一样的表情,于是双双回头对病房里的楚睿勋说着:“楚先生,我们会再来。”
“不必!”楚睿勋的话凌儿只当没听到,跟辰双双出了医院,抬起头看看天,哇!天啊!快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了,快回去,不然发飚的会是另外一个人。
楚睿勋从窗前看着两个人卿卿我我的离开,失血、疼痛而惨白的一张俊脸泛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淡淡苦笑:“这就是命运吗?!是眷顾?还是老天准备开玩笑?”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布满防护措施的伤手:“这就是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吗?坏人,好人,只界于一张自己编织的道德的网,不需要监视,不需要督促,自然而然浑然天成。这就是你吗?或者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无解。
龙泽傲,在花园的吊椅上无聊,郁闷,不知道还有多少种不同的哀怨情绪,无聊的一会儿换个姿势,连带身边的小嗷嗷也很无聊的看着龙泽傲。
“今天,是她的生日,没良心的,最多中午就该回来了,竟然一去就一天!”郁闷的他趴在摇椅的椅背上小声嘀咕,一副弃妇的碎碎念,好歹给自己留点时间嘛!
慕易拍拍龙泽傲的肩膀:“别气闷了,想想你也给她准备了足够的惊喜呀,你看看你的十个手指头,足够让她看了惊喜万分了!”
“你是什么意思?”龙泽傲跳下吊椅,伸出十个被包扎的手指:“就这还惊喜哪!都快成残废了,还惊喜,是惊悚还差不多!”做饭原来这么难啊,想总是觉得是很容易,哎!想想自己缠着灵儿做这做那的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我回来了!”凌儿进门之前是准备了很多种可能性,第一,被龙泽傲狠敲一顿,二,被龙泽傲数落一番,三,直接看到龙泽傲的媳妇脸外加哀怨的眼神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现在这样,扎扎手指上面全是包扎的小布条。
“今天有一个伤到手的就够让人心惊胆战的了,谁允许你来凑这个分子的?”凌儿本来是准备低声细语柔柔的用糖衣炮弹迎接龙泽傲的雷霆万钧,现在反倒是局面瞬间颠倒,龙泽傲把手顿时藏在身后:“没,没什么。”
“把手给我!”凌儿走到龙泽傲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身高不占优势就是这点不好,必须要么离远点儿可以不用仰视他,稍微近点就得仰头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凌儿决定立刻解决这个视线问题。
“”
“你无权保持沉默,因为这里唯一的法官就是我!”凌儿直接把龙泽傲的手从背后抓过来,顺便把他按坐到椅子上,这样她可以稍微低头看着龙泽傲。
“”龙泽傲看着全世界唯一一个可以欺压自己的女人,心里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幸福,她对他的关心只要一丝一毫就能让龙泽傲开心半天,所以现在对于她跟大哥回来晚而积蓄的情绪瞬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伸出手够凌儿的头:“我没事啦!”说着把包扎去掉,那些小口子已经止血了还有一些微红的烫伤。
“你”凌儿知道这伤意味着什么,他竟然会为自己做饭,这样的龙泽傲,凌儿哑口无言,含着金汤匙出生,无人可以管束的他从小就是混世魔王,高傲甚至桀骜的他从不干活儿,几乎可以和大家闺秀一样秀丽的双手,小手指还留着修长的指甲,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双手,为了自己竟然肯下厨,不过估计好吃不了吧,凌儿忙收回发散的神经看着龙泽傲:“傲”
“停,今天,你可以省略掉后面的几个字,我只听刚刚那一个字!”
“傲!”凌儿刚叫了一声,不凑巧,非常不凑巧的小嗷嗷兴奋的连奔再跑的颠儿了来还不忘记嗷嗷的叫了声,看来它是误会在叫它。
此刻的龙泽傲,有种冲动,凌儿忍住笑看向辰:“辰,我和傲出去,我想买点儿东西,很快就回来哈!”一把拽住快要发飚的龙泽傲出了门。
辰立刻抓住易:“昨天我做的东西在哪里?”
“你们这都是要干嘛呀?”慕易第一次冒出来十足的天津味儿,一个龙泽傲今天就让慕易快晕死了,辰回来比他还要还没缓过神就被辰拖进去了:“快,今天时间太紧了,要不是意外早都做好了!”
“救命啊!”易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哀号)。
凌儿不经意的碰到了龙泽傲被菜刀割伤的伤口,龙泽傲好像毫无感觉看着她微皱的双眉就是疼也没了感觉:“我没事,而且没流什么血。”
“你遇到我之前都没有受过伤,可”
“嘘!”龙泽傲用手指轻轻在凌儿嘴边一点:“一个男人从小到大浑身上下怎么会没有伤痕,只不过是推迟了点罢了!而且以后也还会有,所以不要婆婆妈妈的好吗?灵儿!”
“女人总会是要做婆婆跟妈妈的嘛,有了女儿就肯定是做妈妈,要是有儿子未来一定会做婆婆的!嘿嘿!”凌儿说着看着龙泽傲被她逗笑的脸,能逗他开心其实对凌儿也是种幸福。
“要是既有女儿又有儿子,就一定是婆婆妈妈咯!”龙泽傲顺着这鬼灵精的话说着突然感觉原来这个词是这样来的哦,唉!笑着摇摇头:“受教,受教!”
“你想要买什么?”转而想知道这大小姐是又馋什么了。
“我想吃冰激凌!咱们去买吧!”
“不用了,已经买来了,用保温瓶装着不会化。”
“我要喝汽水!”
“那我带你去喝!”龙泽傲拉起凌儿的手挎在自己的胳膊上绅士的风度自然流露,两个人散步在街巷中,一个美若天仙,一个貌比潘安,这样走在街道上惹得回头率达到百分百。
“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要送你什么礼物呢?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龙泽傲很想知道,虽然准备了一大堆却都怕不合她的心意。
“什么都好啦!我不挑,随便。”
“嗯,真难伺候,随便才难办呢!”龙泽傲边走边自言自语思索着,突然间顿住拉紧凌儿拽进自己的怀抱。
没预期会被拽进怀抱凌儿睁大眼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