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焕哪能料到,他刚进医院没多久,从背后出来一个阴影,然后就感觉脖子一阵刺痛,然后就是昏昏沉沉。
昏迷前,凌焕还记得,那是几个蒙面人,还说着话。
“人昏了吧?”
“昏了。”
“带走。”
然后,凌焕失去了知觉,当他再一次清醒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是当天的晚上10点了,他睡在病床上,隔壁是他的父亲凌志勇。
“咳咳,醒了?”
凌志勇面色苍白,看上去不太好。
“爸,你怎么了?是不是那群人也把你抓起来了?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凌焕很气愤,他做人的原则就是宁亏自己,不亏他人。
“没有,焕儿,那些人是爸爸我自己的,是我让他们带你来的。”
“爸,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凌焕质问道。
“是。我这两天一直出游寻找解救你的方法,终于在澳大泛亚找到了这么一个相似的病例,他们曾经做成功过,那个人也得救了。所以我把他们请来,也给你做了一次手术。很成功,你也成功了,心脏癌已经移除。咳咳……”
“爸,那你为什么脸这么白?”
“没事,爸只是太累了。”
“不,爸,代价是什么?”
“还行吧,一亿,外加医疗用品。”
“爸,你还瞒着我是不是?心脏哪来的?”
“什么心脏?”
“别装了,没有心脏,癌怎么可能好?,而且我这胸口还有手术过的痕迹。”
“好吧,儿子,你也知道,你的血脉很特殊,只有双亲才可以移植,所以我把我的给了你。”
“爸,你怎么这样?那你呢?”
“我?我用人工心脏,可好了。”
“那就好。但是接下来怎么办?”
“先等到明天吧。”
凌焕睡了过去。看着熟睡的儿子,凌志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抱歉了,我还是没全说。
凌志勇这么想着。
2天前……
“医生,真的没有办法治好我儿子了吗?”
凌志勇大拍桌子,对着面前的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人说道。
“很抱歉凌先生,但凭我院的技术真的治不好贵子。”
凌志勇也不是莽夫,身经百战的他知道什么是不可逆的,比如人的生命。
“可怜我的财产再多,原来连亲人的幸福都不能换取吗?”
凌志勇看着窗外的朝阳,感慨道。
“凌先生,如果你不在意钱的话确实还有一丝希望。老朽曾听说在遥远的澳大泛亚有一种类似的病症,那里曾出现一位医神,他叫法力尔·森普斯,他治好了这种病,现在还没死去,在澳大泛亚开了一家诊所。”
“马上订澳大泛亚的机票,最好今天可以到,老先生,麻烦你把电话留下,谢谢了。”
凌志勇先是对自己的秘书说,再是对老医生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为凌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
那医生拿出一张纸,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凌志勇。然后自己走出办公室。
“凌总,有一航班,9点出发,下午三点就能到,票价2000一张,去吗?”
“去!”
“凌总,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我们公司的私人直升机呢?”
“唉,竹清用去丸法国找精神病医生了,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上次她婚后抑郁症也是她给治好的。”
“谁啊?”
“弗洛舒特·艾利。对了,现在几点了?”
“8点了,去机场最多15分钟,提前10分钟上飞机,8:20再去也不迟。”
“那好,就8:20去吧。”
……
凌志勇到了下午三点,也成功到了澳大泛亚,然后打电话给老医生艾迪。
“老先生,我到了,诊所在哪里?”
“你现在在哪里,凌先生?”
“我在贝奇大街544号旁的机场门口。”
“哦,他的诊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舒克街401号,你找找。”
“嗯,谢谢。”
凌志勇挂了电话,向路人打听舒克街401号。
“你再找那个诊所?”
“对啊。”
“你为什么找那个诊所?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诊所罢了。”
“我听说法力尔·森普斯住在那里,而他解决过心脏癌。”
“哦,心脏癌啊,那确实得找他,毕竟现在全世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会治疗这种病了。去那个十字路口,左转,直走到第三个十字路口,右转,左边第一个就是。”
“谢谢了。”
……
过了许久,凌志勇才到了诊所,很冷清,根本没什么人,桌前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胡须看上去很久没有修理过了。墙角的蜘蛛正在生孩子,洞里的老鼠正在搬家。这寒碜的,难怪刚才那个路人这样说。
不过,毕竟是来求人家的,凌志勇马上端正了态度,和蔼地说:“请问,法力尔·森普斯先生在吗?”
前台那个邋遢的中年男子看向了这个外国人。
“你找他?”
“是的。我儿子病了,想找他医治。”
“我们这诊所没什么名气啊,找我们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不易……但我的儿子是真的需要你们。”
“好了,别说了,我就是法力尔·森普斯,你儿子什么病?”
“心脏癌。”
“难怪,多么怀念啊!想当年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治好这癌。毕竟这是最简单的癌,只在心脏,不会扩散。但是,不治。”
“为什么?”
“怕你们付不起。”
“付的起。”
“治疗这种癌,需要世界最顶尖的器材,还需要一颗完好的心脏。而且必须与病人性别相同。你确定付的起吗?”
“付的起。”
“那你出多少?”
“5亿,美金,7天,如何?”
“成交。”
听到这,凌志勇也松了一口气,不枉他下重金,说实话, 5亿美金虽然和他儿子比不算什么,但对他的总财产来说,也算一笔大数目了。
法力尔·森普斯拿行李去了,凌志勇订了两个小时后的回程机票,然后打电话给秘书。
“帮我查一查医院里多余的男性心脏以及他们生平经历。”
“好的,凌总。”
望着天空逐渐消失的太阳,凌志勇叹了一口气。
凌焕有的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