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许姐的态度与预期中的完全一样，带着不容置喙的否认。
小姜唯唯诺诺地点头，换了另一种方式，“这个汪仲雯在昨天拍摄节目的时候，很照顾瓜瓜和猫哥，还因此负伤。猫哥有点过意不去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许姐冷笑一声：“买点礼物用做感谢就行了。名牌包包、手表，这种女孩子都喜欢。”
小姜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决定暂时按下话题不提。
许姐又问：“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是说汪伯霖的背景的事情。
小姜挺直背部，一脸慎重。“说到这个……许姐您知道一年前跳楼自杀的众邦保险那对老夫妻吗？”
这当然知道!许姐“嗯”了一声，似乎不想提及这件事。
在心美娱乐，众邦保险这四个字是犯忌讳的存在。
而熟知许姐的小姜既然敢当着她的面提及，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小姜把声音放低，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谨慎小心地开口:“瑞寰娱乐的人嘴很严，听见有打听这件事的一律用父母在海外，家庭比较开明来打发我。不过我搜索了一下，众邦保险当时有位少东家，也叫汪伯霖。”
茅子平听见小姜用略带鬼祟的声音在和许姐打电话，言语中提到了“汪伯霖”的名字，就顺便听了一耳朵。
众邦保险？老夫妻？
什么鬼？
茅子平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这两个关键词。
一排触目惊心的新闻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是穿越而来的茅子平完全没有印象的职业生涯大事件。
《侵权引众怒，众邦保险面临退保风潮》
《粉丝抗议众邦保险黑化艺人，要求巨额赔偿》
《成也追星，败也追星！追星险成众邦保险夺命刀》
《众邦保险董事长及夫人跳楼身亡，警察目前排除他杀可能》
……
几行耸人听闻的标题和报道，从2020年3月1日开始发酵，一直到2020年4月1日偃旗息鼓。
虽然新闻里没有指名道姓，不过茅子平还是从“追星险”那张海报里迅速捋清了事实真相。
这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粉丝们做的事情？
茅子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他握住鼠标的手指有些发抖，他点开老夫妻跳楼身亡那一则新闻。
没来由的，觉得身体一阵寒意袭来。
在茅子平看来，被视为劣迹艺人固然可气，然而只要双方本着和解的态度商议此事，把侵权的广告下架并道歉就足以解决问题。为何最后会闹得这样无法开交？
他在社交媒体上搜索了一年前的一些素人向的评论。
舆论非常坚挺，全是一边倒向自己。
当然，这里面有一些许姐的手段，茅子平可以理解。
可是煽动粉丝抗议、引发退保风潮、逼迫董事自杀……这几件事情也做的太魔幻了吧？
这绝不是一家合理的经纪公司会为艺人出头所采取的手段。
一时间，茅子平已经忘记了“许姐把女五号人选否决”的事实，专心研究起了一年前起因是自己的这桩惨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