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梁老无言以对，神情严肃地瞪了他一眼。
“爷爷，别当真，我是开玩笑的。”
宋不凡赶紧解释，随后，开始了又一次尝试。
一次又一次尝试，结局却总是同一个，无法成功，压根无法把已经扔出去的飞刀变成两把，哪怕制造出一把完整的飞刀。
已经快到失去耐心的边缘了，宋不凡眼眸里满是急躁。
但还是压制住内心暴躁，再一次投掷出了一把飞刀。
可还是失败的结局。
“靠，到底要怎样啊。”
宋不凡忍无可忍爆发出积蓄已久的怒火，猛地一拍桌面，然后坐在沙发里，陷入沉思。
可不知怎么的，他的意识突然来到了灰蒙蒙的空间，看见了“系统表格”。
“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光点？”
“系统表格”原本只有三个光点，分别是“序列4、6、18”，然而，现在却莫名又点亮了一个格子，位于第六排第十格。
“超弦·序列70，内乱。”
“简单而言，可以使非生命体物质极速膨胀，以达到爆炸的效果。”
“极速膨胀？！貌似很厉害啊。”
宋不凡喃喃嘀咕，双眸骤然大放光彩，他想到了一个很棒的创意，决定试一试。
于是，他当即退出了意识空间，右手一甩，只见一把飞刀激射而出。
零点一秒过后，正在飞驰之中的飞刀猛地爆炸，强劲的气浪裹着无数金属碎片，向四面八方迅疾扩散。
“砰，砰，砰……”
响起成串的炸裂声音。
花瓶碎了。
摆件碎了。
奖杯碎了。
电视碎了。
电脑碎了。
相框碎了。
梁老神情呆滞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怎么有种点歪了宋不凡技能树的感觉？
爆炸的效果非常喜人。
宋不凡很惊喜，也很满意，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超弦·序列70，内乱”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啊。
“梁老，您看这样可以吗？具备很强的击杀效果呢。”
梁老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词语形容这个意外的结果，又不好扶正他的技能树，只是略显僵硬地点点头：“嗯，还可以。”
听到梁老的话，宋不凡的信心极速膨胀，兴奋地说：“爷爷，我觉得还可以再优化一下，让它的爆炸效果来得更猛烈一些。”
说话间，他已曲腕准备再次投掷飞刀，进行调整优化。
看到他的准备动作，梁老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爷爷，怎么呢？”宋不凡惊异地问，“您是不是已经有初步的优化方案呢？”
怎么可能有！
你再这样折腾下去，这间办公室怕是要被你毁掉。
实在可惜了那些藏品和奖杯。
梁老心有怨言，但无法明说，他强堆起一抹笑容，委婉地向宋不凡提出建议。
“不凡，这里空间狭窄，会影响我们对你的异能判断，我建议我们转移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再进行测试，你认为怎么样？”
宋不凡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我听爷爷的。”
犹如天籁之音，梁老如释重负，解脱了紧张的心弦。
随后，梁老安排了一名秘书，让他带着宋不凡去公司的健身房，并特意嘱咐不得让其他员工进去。
“爷爷，笑叔，你们不去吗？”
“你先去，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梁老一边说着话，一边让笑管家拿出一张磁卡，递给宋不凡：“这是健身房的身份卡，你拿着它过去，尽管使用笑管家的独立训练室。”
宋不凡接过磁卡，朝他们点点头：“爷爷，笑叔，你们可要快点。”
然后，他就跟随秘书走进了专用电梯。
等到专用电梯开始运行之后，梁老的神情瞬间从慈祥变成了伤心，捧起那些藏品和奖杯的碎片，双眸里渐渐泛起了泪光。
“我怎么就让他在这里测试异能呢，这不是找事吗？！”
一记沉重的叹息，从梁老的喉咙里滚出来。
那些藏品和奖杯记录了他的过往，他的奋斗历程，他的友情，还有他的家庭，可不是一串阿拉伯数字就能代表它们的价值。
“老爷，让我来清理吧。”笑管家劝慰，“有舍才有得，鱼和熊掌可不能兼得。”
“舍得，舍得，我才舍不得！”
梁老气哼哼地说：“如果他无法成长起来，我就让他一辈子给我打工还债。”
“不过，话说回来，不凡到底是怎么让飞刀爆炸的？”
笑管家的语气非常严肃，梁老听出了弦外之音。
好一会儿过后，梁老迟疑地说：“会不会产生了变异？或者进化？”
“老爷，您的意思？”
“我刚刚就在想，如果不凡无需祭品，就能做到‘无中生有’，岂不就是‘神’？！他说爆炸，就能爆炸；他说要有光，就有光。”
如此惊人的猜测，着实让笑管家呆住了，他的心突突地跳。
“要不我们再给他用一只活太岁？”
可梁老摇摇头，坚决否决了笑管家的提议。
“我已经给他用了两只活太岁，我怕再用一只会产生不可逆转的可怕后果。”
“可他是圣徒啊。”
“正因为他是圣徒，我们才必须小心谨慎。”
梁老强调：“你我都知道，从有所记载的历史开始，到至今为止，就没出现过用了三只活太岁还没转化成秃鸦的异人，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听了他的话，笑管家叹了叹气，还是生生掐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爷，我冲动了，对不起。”
梁老毫不顾忌地擂了他一拳：“我们迟早有机会手刃所有使徒。”
“我相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信心，但笑管家非常看好宋不凡。
“我们去看看不凡的优化成果。”
“好，我们走。”
梁老和笑管家匆匆走进专用电梯。
很快地，他们俩就来到位于第24层的健身房，找到了待在独立训练室里面的宋不凡。
“爷爷，笑叔，你们终于来了。”
宋不凡第一时间迎了过去，拉着他们俩，兴奋地说：“这间独立训练室简直太棒了，在这里我可以放心大胆地优化我的飞刀炸弹。”
听到他的话，梁老和笑管家面面相觑，这孩子的起名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让我们开开眼？”梁老笑着问。
“正好想让你们看看我的飞刀炸弹。”
宋不凡很自信地回答，跟着他又说：“爷爷，笑叔，你们尽量往后退。”
说话间，他制造了两副隔音耳罩，递给他们俩。
“待会声音会很大，你们戴着它。”
梁老和笑管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诧，不凡到底在搞什么？！真在研究手榴弹吗？！
准备妥当之后，宋不凡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一把飞刀被他笔直地甩射出去，眨眼间，已在三十米之远。
这个距离已是宋不凡能修改现实空间的最大范围。
“嘭！”
忽然间，这把飞刀轰然爆炸。
声震整间训练房，恰似一道晴空惊雷。
紧接着，无数碎片击中金属墙壁，发出成串的金石交击之音，溅起密集的火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