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想了又想，决定去问个清楚。
不过临出门前，他小腿肚子还是哆嗦了一下，不由想起小时候看聊斋的心情。
妖怪变成美女把书生吃了，多么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啊。
“我可是拥有主角光环的男人，管她是人是鬼是妖怪！”夏哲暗暗给自己打气，回头朝茫然的墨点握了握拳头，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决绝。
喵？
墨点仰歪在地上，破坏了这悲壮的气氛。
夏哲来到隔壁，深吸了一口气，敲响顾芩的房门。
他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房间里很安静，几秒后传来拖鞋踏地的声响，越来越近。
房门打开，穿着居家T恤和短裤的顾芩出现在门口，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晚我还以为是谁呢，找我有事？”
夏哲小心的朝屋里瞄了一眼，和之前几次观察相同，看不出任何端倪。
心里一咬牙，他迅速表明来意：“你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我刚刚看到有个奇怪的……”
夏哲还没说完，就被顾芩一把拽进房间。
等他回过神，房门已经锁好，还挂上了防盗链。
“你想做什么？杀人灭口？”夏哲下意识将两手护在胸前，想了想觉得这姿势好像不太对劲，又把手放了下来。
而且他注意到，顾芩看上去有些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顾芩指了指房间的椅子，露出笑容：“坐。”
之前看到顾芩的笑容，夏哲总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但此刻他想的就多了，脱口而出：“你是决定好要将我煮了还是炸了吗？”
“你在说什么？”顾芩有点茫然。
“你是人是鬼是妖怪？”夏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我当然是人了。”顾芩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明白夏哲在担心什么，解释道，“既然你能看到妖灵精魅，告诉你真相也没关系。
其实我是地球灵气监测局及妖灵精魅研究管控中心华夏大区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我主要负责监测灵气状况和捕获妖灵精魅这方面，你可以理解为外勤人员，时间比较自由。”
“工资待遇一定也不错了？”夏哲突然问道。
“还不错。”顾芩有点没跟上夏哲跳跃的脑回路，下意识回答后，又笑了笑。“要看看证件吗？”
“还有证件？”
“当然有了。”顾芩翻出一个小本丢了过来。
夏哲接过，瞅了瞅，发现和平时接触过的各种证件没什么不同。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他证件如果被人看见会当真，这证件被人看到会当成笑话。
夏哲将证件还给顾芩，继续问道：“刚才被你抓住的是什么东西？”
顾芩解释道：“是一只妖灵，事实上现在出现的大多是妖灵，因为建国后动植物不能成精，所以精魅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妖灵千奇百怪，其实大多数妖灵对人没有危害，这只小蝠妖就是如此。”
顾芩一边说，一边打开抽屉，把小蝠妖拿在手心随意把玩，一会捏成条，一会压扁。
小蝠妖除了有点无奈，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是灵体，它们几乎不会受到伤害，也很少有人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你是什么时候能看到它们的？”
听到询问，夏哲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从顾芩这里了解到情况，很多事情他都能想通了。
他能感知到妖灵，并不是因为灵气复苏，而是因为主角光环。
主角光环lv1的时候，他已经能模糊的感知到妖灵，却看不到实体。
今天刚刚将主角光环升级到lv2就看到了小蝠妖，绝不仅仅是巧合。
但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半真半假的说道：“最近才看到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小胖父母过来的时候，走廊里也有一只妖灵？”
顾芩点点头：“没错，其实小胖险些遭遇车祸，就是因为那只妖灵，它之前故意吹飞小胖手里的雪糕包装纸，又让小胖在学校跌倒，只是想捉弄人。
虽然那只妖灵本性不坏，可实际上已经对人造成了危害，所以找到后，我们对它进行了严厉的处罚。
而你最近开始看到妖灵，可能是因为地球灵气复苏，激活了你的天赋。”
“灵气复苏？”夏哲佯装惊讶。
顾芩也没怀疑：“没错，地球上的灵气正在缓慢复苏，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看到妖灵，再过三五年，可能妖灵会成为大家生活中的一部分。
像我手里这种小蝠妖，目前来说，仅仅是无害，可等到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能够感知到灵气，看到妖灵时，它就会变得有益，只要稍加培养，就能取代导盲犬的作用。
因为它可以直接依附在主人身上，让其拥有类似声呐定位的能力。”
“这么神奇？能卖很多钱吧？”
“……”顾芩觉得不能跟着夏哲的思维乱跳了，忽略了他的问题，继续说道，“还是先说说你吧，我们会根据看到妖灵时，地球灵气的浓郁程度来判断一个人的天赋潜力。
之前数百年，地球的灵气浓度一直维持在20左右，有的人天生就能看到妖灵。
而有的人是在近些年地球灵气浓度开始提升时，才开始感知到妖灵。
目前地球的灵气浓度是31，按照预计，当灵气浓度提升到40甚至45的时候，普通人才会感知到妖灵的存在，这也说明你的天赋很高。”
被人几次强调天赋好，夏哲觉得自己有点飘：“你跟我解释这么多，是不是想招我入会啊？”
顾芩并不掩饰：“对，再有最多一年，我们就会将真相公之于众，在此之前，我们希望能吸纳一些人才，帮助我们处理越来越棘手的问题，在大众获知真相前，做最充分的准备。
你之前不顾危险救小胖的事情，足以证明你的人品，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也可以直接提出来，能回答的，我都会尽量回答你。”
“emmm……还是有点疑问的。”
“你说。”
夏哲开始作死了：“你有男朋友吗？”
顾芩有些怀疑刚才自己对眼前这家伙人品的判定，是否有所偏差。
见她没回答，夏哲迅速转移话题：“真的还有点问题，比如你是怎么抓妖灵的，抓到了之后怎么做，你之前说会对妖灵进行惩罚，还说大多数妖灵都没有危害，那小部分呢？
还有你们在公布真相前，有什么计划，能说的话，都详细说说吧。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较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如果你们的计划连我都说服不了，就别指望大众知道真相后，还能安安稳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