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眉头皱起,满是愤怒的看向一旁的人:“这是我家主子先看上的簪子!你怎么……”
看清来者,巧月便悻悻的闭上了嘴,下意识的朝着叶怀素靠了靠,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畏惧感。
“啧,这不是太尉府的大小姐吗?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死了,今日相见,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女子笑意无比嚣张,将玉簪拿捏在手中把玩着,随后便从钱袋中掏出几两银子丢给了摊贩:“这玉簪我买了,给你双倍的价格。”
“哎呦,这位小姐大方啊!”
摊贩拿了钱,乐开了花,也就不管那两人的争执。
女子拿着玉簪在叶怀素的面前晃了晃,无比讽刺道:“你喜欢这玉簪?可惜了,被我先行一步抢到了,你气不气?”
“既然你喜欢,你拿了也无妨。”
叶怀素面色阴沉些许,平静无比的开口,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出事端。
女子冷笑,看了看手中的玉簪,随后递给了她:“送给你,算是我与你许久不见的见面礼了。”
叶怀素伸手的瞬间,她便将玉簪扔到了地上,那簪子顿时四分五裂。
“你!你这人心思怎么如此阴险!”
巧月见状,实在是忍无可忍的骂了出来。
叶怀素伸出的手逐渐握拳收回,站在原地静若清水的望着面前女子,两人自幼相视,自小便被娇生惯养,以至于现如今的她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南珍,你我朋友一场,何必呢?”
叶怀素冷冷质问,面无表情的凝视,使周围蒙上了一层寒霜。
许南珍双手环胸,高高在上的开口道:“我与你是朋友?你在做什么梦啊,你是杀人犯,哪里配和我做什么朋友?对了……听闻你嫁给了摄政王?”
她突然间想到什么,带着些许好奇的问道。
叶怀素不曾开口说话,许南珍反倒更加嚣张:“啧,想来也是,你就算是嫁给了摄政王成了王妃,恐怕过的也和下人没什么区别,若不是你家的势力,摄政王又怎会娶了你?”
“许小姐说话可要注意点!”
巧月看了看自家主子,却不知她为何一句话都不说,任由许南珍嚣张。
“我注意什么?再过不久,我便要入宫为妃,到时候谁说话要注意点还不一定呢。”
许南珍抬手揉了揉额头,炫耀着自己日后的尊贵。
“瞧瞧你这穷酸样,不如早点找个地方自我了断了吧,免的出来讨人厌。”
许南珍一边说着,还一边动手动脚,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也不知谁那么大胆子,连本王的王妃都敢欺凌。”
一阵无比冷凌的声音传来,男子从人群中款款而来,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叶怀素,眉头紧皱。
“王爷。”
巧月面色带着点点喜悦,行礼。
叶怀素转过头去看向赫连墨,还未行礼,便被男子一把拉入了怀中:“好歹是王妃,怎能被一只蝼蚁所欺凌?你可是要把本王的脸都丢尽?”
近距离的靠近,叶怀素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她心跳加速,抬头眼巴巴的望着赫连墨低声道:“臣妾只是不想给王爷添麻烦。”
“你给本王添的麻烦还少吗?”
赫连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在叶怀素的头上,无比宠溺的责备道。
眼见这一幕,许南珍那张脸都绿了……
“小女……参见王爷。”
许南珍匆匆跪地行礼,身子都忍不住发颤,她明明听说叶怀素在王府中过的猪狗不如,就连打杂的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怎么现在……赫连墨会如此维护她?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许南珍。”
“原来是许云鹤的女儿,难怪如此没教养。”
许南珍双手紧握成拳,恨意已经遮掩不住,本想着欺负欺负叶怀素也就罢了,谁知竟会蹦出来一个摄政王?
权势皆在自己父亲之上,辅佐皇上左右,令人恐惧的称谓。
“道歉还是自行了断?”
赫连墨居高临下的问道,声音透着一股寒气。
“小女无礼,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小女再也不敢了!”
许南珍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都哽咽起来。
“爱妃可还满意?”
赫连墨看向身边女子,眼神透露出的温柔,让叶怀素有些不知所措,她别过视线:“念在幼时你我的交情,原谅你也罢。”
“谢王妃!”
许南珍连忙叩头道谢,早已没了当时的嚣张。
“还不快滚?等着本王送你回去?”
“小女告退!”
许南珍踉踉跄跄的起身,迅速跑远,连带着一旁的侍女都马不停蹄的紧跟上去。
赫连墨一个眼神,周围的人便迅速散开不敢围观。
他缓缓松手,看了看远处地上碎了的玉簪:“这等质量的玉簪,你也瞧的上?”
叶怀素一副可惜的模样瞧着地上碎了的玉簪,苦笑道:“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雕纹确实好看……如今被摔了个粉碎,倒是有些可惜了。”
“回去吧,经你这么一闹,今日灯会都结束了。”
赫连墨冷冷开口,甩手便走在了叶怀素前面,女子怔怔的望着赫连墨,心中感到些许空虚,一言不发的跟随上前。
回到府中,赫连墨就不见了身影,叶怀素无奈只好回了止惜院。
赫连墨带叶怀素出府玩闹一事,自然落入了叶华裳耳中,她早已怒气冲天:“王爷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是被叶怀素给迷了心智吗?!”
“奴婢也不知……”
“你知道什么?府中上下的事情你竟知道一些没用的!废物!”
叶华裳骂着,心中怒火却不减分毫,反而还气的发抖。
“主子别生气,奴婢这就去查!”
春桃跪在地上连连道。
“滚!现在就去查,查不出个所以然,我要了你的命!”
叶华裳随手抓起一旁的东西朝着春桃扔了过去,春桃不敢躲开,任由帛枕砸在自己身上。
“奴婢告退。”
春桃颤颤巍巍的起身小跑了出去,不敢在屋内停留片刻,生怕这叶华裳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