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外有一个村子叫作黄杏村,因为村子里遍地都是黄杏树而得名。此刻是夏季,应该炎热的黄杏村却弥漫着一股凄清的感觉。
远处村门口,一颗参天古树上挂满了白绫。遍地的白元宝,不难让人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主角“林佗”身着白麻孝衣,面对着灵堂前的棺椁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灵桌上三小碟供食围绕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赫然就是这家刚刚去世的主人的。
他是林佗的养父,也是林佗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
在二十四年前,养父就在村门口捡到了还是幼年的林佗。养父是终身不能生育的,早已做好膝下无子的他看到林佗是那个喜笑颜开。
在问过乡里邻间,甚至在城里挂上了人口失踪都没有任何消息之后。这个孩子就成了养父的孩子。
养父被乡人称作赤脚神医,那神乎其神的医术就算让城里的那些老中医看都会咂舌不已。也因此没有文化的养父,就把自身活死人生白骨的奇妙医术教给了林佗。
给他取名为佗,就是希望他能做到三国华佗那样。不管外物再怎么繁杂,也要有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
林佗给养父重重地磕下了三个头,他已经准备好接过父亲的衣钵保护着黄杏村地每个村民。
养父只给林佗留下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青色的宝石和一张纸条。
【生命宝石,滴血认主】
“什么意思?”
林佗将血滴在了上面,紧接着他就昏了过去。
……
纽约的中心医院今天迎来了四位不一样的病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都中的是枪伤。枪,一种在不同种人身上发挥出不同种用处的物品。在纽约,这种引起的伤势很是常见。
四人报的是急救,可是浑身是血的伤势却让在场的医生望而却步——谁也不想因此而葬送自己的前途。
有一道年轻的身影站了出来,其他医生都放松了心情,也同时不屑与担心这种新情绪也悄然而生。
年轻人的身后一个护士拉住了他:“这四个病人恐怕要不行了。”
年轻人没有回答她,径直走到了病人身前:“开启四号手术室!帮我把他们推进去!”
年轻人的举动让其他人热眼盈眶,纷纷上前尽了一把自己的力量。
医院的院长也出现了,这种四个人生存几率不到百分之五的情况下他很难不出现。
“林佗,尽力就好。不用担心其他的。”
林佗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有可能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手术了。
推床上的病人抓住了林佗的胳膊,林佗可以看到对方是在用很大力气才做到这一切的。对方张开了嘴,林佗俯下身子去听。
“救救玛利亚……救救……卡塞尔……还有……丽莎。”
“你是指先救另外三个人吗?”
男人点了点头。
“可那样你可能……”
“男人摇了摇头。”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男人笑了,笑得很是凄惨。他知道那种伤势有多么严重,可是他仍不愿意相信。他也知道自己的一家人,给眼前这位年轻的医生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可是……可是……诶……
手术室里。
林佗目不转睛的抄持着手术刀,灵巧变化的刀法仿佛不是在手术而是镌刻着一个美丽艺术品。
“擦汗。”
护士显然是因为林佗奇异的表现而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林佗也没有因此生气换言而说没有功夫去生气。
林佗在给孩子做手术,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里他最近而已。孩子身上只有一处枪伤,但因为距离心脏太近着实给林佗添了不少麻烦。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林佗默念父亲给他留下的八字真言,每当他认为有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他都会默念这八个字。
割开、取出、止血、缝合,看似简单其实复杂不已到动作在八分钟之内完成。
“下一个。”
一个玲珑精致的小女生被推了上来,苍白的肌肤诉说着她的生命力正在流逝。三处枪伤像一次重拳摧残着小女孩的身躯,林佗没有废话使出全力将小女孩拉回了现实。
护士没有等林佗把话说出,就节约时间把下一位病人推了上来。现在的林佗感觉身体很不好,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快如此高度集中的完成手术。
装着子弹的托盘已经被堆满,染血的纱布更是充满在垃圾桶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林佗的精力与速度却没有丝毫改变。
他的体内,一块青色的宝石正在释放着浓郁的勃勃生机。
终于到了最后的一个病人,这家的一家之主。
很是神奇,受了如此重的伤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昏迷!这是多大的意志力!
“不……用……救我……”
充满悲惨可又夹杂着喜悦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
“人,永远都不能放弃生命。”
在林佗一双有神的眼睛下,男人安稳地闭上了双眼他感激今天遇见的这位华夏医生。
……
我叫弗兰克·卡斯特,前海军陆战队员。今天我和我的妻子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可我们一家人因为目睹黑帮的邪恶勾当而遭到枪杀。我的妻子保护我们的孩子中七发子弹,可我们的孩子卡塞尔和丽萨却也受了伤。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上帝却和我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或许是上帝对我于心不忍,派了一个年轻的华夏医生来帮助我。只是我知道只有上帝出手才能救会我心爱的玛利亚、卡塞尔、丽萨。
哦!去他妈的上帝!
清晨的一缕阳光斜射在了这位可怜男人的脸上,卡斯特从黑暗中醒来回忆着地狱般的噩梦。他不会忘记他的爱妻在他坚实的臂膀中倒下;他也不会忘记他两个孩子遭受痛苦时喊的那声“爸爸”;他更不会忘记自己的家人带给自己无休止的痛苦!
他想哭!想骂!想将一切都给摧毁!
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来了!
玛利亚、卡塞尔、丽萨,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一去不复返了。
但他仍然感谢一个人,那个年轻的华夏医生。是他救了自己,是他给了自己复仇的机会!
叮咚!病房的门铃响起,一名护士进来了。
“患者弗兰克·卡斯特,你的家人现在在普通监护室。由于你来的时候在昏迷中,所以之前的手术费用从你的社会福利中扣除。好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一道惊雷在卡斯特的脑子中炸开。
“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你确定不是看错了吗?不是在停尸间?”
“停尸间?你是在咒你的家人吗?亏得我们的林医生还说你是个重情义的男人,原来你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我看你恢复得不错,还是赶快从重症里出来吧!去普通陪你的家人吧!”
“真的!我……我的家人!那个医生是谁?不,我是说……救了我们一家的医生是谁?”
“真是奇怪!不过你还有点良心,救你的医生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实习医生。他叫林佗,真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
“哦!谢谢,真的谢谢!麻烦你替我向他说一声谢谢!拜托了!”
“不用,他一会就会亲自查房了。”
护士没有在理会语无伦次的卡斯特,整个空荡荡的病房里只留下了欣喜若狂的卡斯特。
叮咚!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听说你恢复得很好,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转移病房。”
……
林佗将自己的工作服放进了员工柜子里,他实在是太累了。好在院长给他批了两天的假期,不然他真的容易散架。
林佗挤上了地铁,在一个满是白人的车间里黄种人是很会被人注意的。一个白人老太太用力得将自己的手提包放在胸前,一个白人男子恶狠狠地一直盯着林佗看。
林佗已经习惯了,或许初来乍到地时候有些不舒服,但现在自己已经把这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了。
自己父亲去世留给自己的那块青色宝石,林佗也很早就猜出来了——无限宝石的第七块宝石“生命宝石”。这也正好解释了父亲的医术为什么会那么高明,也解释了为什么林佗会出现在繁华的中心“纽约城”。
林佗乘坐着地铁来到了郊外的公寓,站在门口的他对着传声机喊了一声:“格林太太。”
咯吱——房门被打开。
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递给林佗一杯咖啡。
“尝尝,我刚磨的。”
“谢谢。”
格林太太笑着回到了里屋,和着她的女儿一起玩了起来。
喵,喵喵……
林佗提着背包上了二楼,他很是感激因为格林太太是他认识的少数没有种族歧视的白人。这里的房租并不贵,加上有着格林太太的照顾,林佗拒绝了医院职工的豪华公寓。
累了一个晚上的林佗,在他的小床上摆了一个“大”字。
“没想到,我竟然救了惩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