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啰...。”
“特大新闻报道,新鲜出炉的厘金局,大英雄黎将军为募捐军资所设,要不要来一份?”
“卖报啰,二爷又出来搞事了,特为大家献上最新消息,来一份?”
每到发报日,卖报的报童们便穿街走巷,吆喝着销售墨香坊的报纸,这期报纸是经过黎浩精心泡制,厘金局已经齐备人手,摸清了城内大小产业,各自的归属,已做好了收税的准备,天香楼经过十多天的培训,已经可以开业了,只做了一次就被中断的彩票亦开始正式发售。
在报童们在叨售报纸的同时,黎府和黄府的下人,正各自出发到乡绅富豪府中下请贴,邀请那些有大产业的人,今夜戊时到天香楼来。
酉时中
接到请贴子的乡绅富豪们,已纷纷前来,进门后被穿着旗袍的姑娘,惊艳到了,黎浩所说的性感服装之一,专为天香楼里接待客人的姑娘穿的。
来人于惊艳中纷纷要求天香楼的姑娘作陪,却被大多姑娘们笑着拒绝了,亦有几个姑娘愿意作陪的,想来她们有攀高枝的想法,这些属于人之常情,只要做好她的本职工作,黎浩亦不会管这种事的,而那些想要强行要姑娘作陪的人,被姑娘们丢出黎浩这张保护牌后,都一一认怂,乖乖在接引的姑娘带领下,到后面黎浩定下做宴会的地方。
这些被邀请的乡绅富豪们,可没有一个是笨蛋的人,虽说黎浩是广州的新贵,可眼下的天香楼却是黎浩在萧公公手里抢了过来,他们自认可没有这份本事,连萧公公的产业都敢抢,那么自已等人算个屁,当然不敢再造次。
这就是黎浩想要达到的目的,只有打开让众乡绅富豪们忌惮的口子,才能开始弄商税,即马上开搞的厘金局。
等所有邀请的人到齐,黄府主才和黎浩双双出现在众人面前。
黄府主站定在主位上端起的酒杯,说道:“本府诚蒙各位赏脸前来,借此酒为敬,来,大家干一怀。”
众人纷纷举杯向黄府主遥敬,黄府主喝下杯中酒,说道:“多谢大家赏脸,本府开门见山,此次邀请诸位前来,皆因早前的叛军一事,让广州军卫十不存一,本府特设厘金局筹集银两,重建广州五卫,这厘金局事关你们每一位,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向黎总兵请教,这厘金局是为军资所设,亦由黎总兵管理,本府还有公事,失陪了。”
黄府主把黎浩相议好的事情说完,便交给黎浩去做丑人,自已先闪了,虽说借了筹集军资的借口来开设厘金局,其实不用多久,这些人必定会反应过来,知道是要每个月交商税,根本就不是一次性的捐筹。
税这个敏感的字,不知从古到今,几千年里,都已经让人深入了解到,这字里面所包含的意思,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必须的,却都认为是损害自已利益的。
几千年里,为了这个税的字,不知发生了多少斗争,亦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当下大明朝明显是地主、富豪、乡绅与商人们胜利了,占了太祖是个大老粗的便宜,竟只有三十税一的税,所谓的“三十税一”,并不是指地主向朝廷上交土地产量的三十分之一的税赋,而应该理解为,土地产量为十份,然后三七开,佃农得七份,向地主交三份为田租,地主再向国家上交一份税赋。即地租率为百分之三十,税率仍为十分之一。三什税一”并不是税率为“三十分之一”的意义。
一名老乡绅故作大方地对还着没走远的黄府主背影,说道:“府主大人,请你放心,重建广州卫是为了保护大家安全,老朽愿捐一万银,为广州卫出一份力。”
黄府主闻主,顿了顿,便苦笑着离开,也不回应这老乡绅卖好的话,心里却在想,希望你这一万两足够交仙君定下的税,不然你哭的时候,别来烦本府就好。
待黄府主离开后,黎浩行到主位坐好,说道:“既然黄府主将厘金局这个重任,交给本将军管理本将军就在此地,对大家解说一直这个厘金局,是做什么的。”
众人奇怪地望向黎浩,这厘金局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要大家捐款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黎浩不管他们怎么看,理了理思路,说道:“这厘金局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厘清金银的衙门,是对广州所有有产业的人募捐军资所设,重建广州五卫所需要的费用,太过于多,全部费用一次性分摊到在座诸位身上,未免太过于强人所难,所以本将军制定了一些章程。”
说着,示意一下旁边拿着一大叠纸张的女子,继续说道:“发给你们的纸上,都写上了本将军定下的章程,你们仔细看好了,上面的内容关乎到你们的钱银。”
院中各人拿到女子分到的纸张,就着通明的灯笼光,专心致至地看着,上面那位年青得过份的将军,说得够清楚了,上面写关乎自已钱银的事,当然得仔细看清楚,弄明白了。
才看了两三行,一位中年乡绅就忍不住了,问道:“将军大人,这上面写的不太合适吧,这可是要了我们的老命啊。”
“对,绝对不能按这上面写的来。”
“将军大人,这事恕在下等,难以从命。”
“...。”
那乡绅把话打开后,其他人亦没看完,只看前面几行,每个人都纷纷发表自已意见了。
“啪。”
黎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大声怒道:“闭嘴,本将军在纸上所写的内容,只是通知你们,让你们过目的目的,只是让你们有个准备,不是和你等相量,明天本将军就会开始征收军资,你们可以试着隐瞒产业,又或者宁死不从,看看是你们厉害些,还是本将军的刀更厉害一些。”
黎浩怒气冲冲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院子,到前面大殿中看看,今晚的表演成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