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黎浩离开黄府到墨香坊,查看一下情况,待与铺面里的众人,都打过招呼后,孙掌柜道:“东家,李小姐在里面等你。”
闻言,黎浩寻了进去,瞧见李青婉正在院内,与那群工匠在讨论着什么,走了过去道:“婉儿,寻我何事?”
众工匠纷纷站起对黎浩见礼,李青婉待工匠们都消停了,才对黎浩道。
“大哥,小妹已做好发电机了,却发现有问题,小妹用鸡来做试验,并没有大哥你说的那种情况,鸡根本没事,于是小妹亲自感受一下,有种麻麻的感觉,不知是成功还是不成功。”
“...”
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她太疯狂?
虽然黎浩也知道手摇式的发电机,是电不死人的,还是满脸紧张地严肃道:“婉儿,如果你再不听我说的话,以后不让你再弄发电机了,那东西真会弄死人的,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把安全措施做好,不能做危险操作,不然日后别想再碰这些东西。”
众工匠听得莫明奇妙,却很有眼色,黎浩还没说完就全走开了。
虽被黎浩当众训了一顿,有点小尴尬,可李青婉心里却美滋滋的,也不说话,却用一招女人杀手锏,装着要被骂哭的表情,眼汪汪地看成着黎浩不说话。
片刻,黎浩灿灿地道:“好了,是大哥不对,我知道你懂得轻重,不该训你的,可你也得注意安全啊,好了,我不说了,快带我去看看你做好的发电机。”黎浩很想训下去的,可李青婉眼汪汪的双目,不带眨地看着,也就训不下去了。
瞧见黎浩那无奈的表情,李青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了,不等黎浩说话,扯着黎浩的衣袖,边向外走边道:“大哥,快去看看小妹做发电机那里出问题了,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连只鸡都电不死,是不是不成功?”
黎浩被扯着走,边走边答道:“应该是成功了,只了功率不大,发出的电流达不到电死鸡的电压。”
俩人说着话,差不多踏出墨香坊了,后面一个书生追出,手里挥着一叠纸道:“东家,这期的登报的报料,你不需要过目么?”
黎浩不停步高声道:“这期除了小说连载登报外,要印何等东西,二公子自会前来告诉你等,报料的趣事也让二公子过目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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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浩一行人,赶往李青婉家的时候,在城南的一处民居里,还是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与两个壮汉坐着不动,他前面桌上丰盛的酒菜,都没有动过,也没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原地,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就这么过了好久,外面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屋里的三人全部打起精神来,其中一壮汉起身开门,然后对着门外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尊主!”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慢慢地走进门来。只见她一身白袍,头戴罩帽,身形看上去应是一女子,屋里其他人都站起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尊主!”
白袍女子随意地摆摆手,就这么在主位上坐下来。待其他人坐好,白袍女子出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神秘男子一听,连忙起身回道:“尊主,现在仓库房里有长兵五千柄,盔甲五千副,短刀八千余柄,剩下的衣袍杂物还在陆续收购中,只是钱银,略有不足,若要置办完整,还需白银五十万两。”
白袍女子微微点头,说起话来声音也魅惑不已:“何护法辛苦了,待日后事成,本尊定不会亏待于你。”
何护法得了夸奖,一时间高兴不已,又想起昨日的事情,连忙又请罪道:“尊主,之前跟您汇报过的那小子,属下要请罪,派出的人没拿回证据,也没将他杀死,这小子运气不错,竟然被火统打着后背也没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档住弹丸了,不过那小子也不知作何所想,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拿证据举报陈千户。”
“举报?”没想到白袍女子冷哼了一声:“何护法办事得力,这看人的本事却有些差了,你真以为他是良善守法的商人?”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信笺扔在桌上,光滑纤瘦的下巴微微抬了抬:“看看吧。”
何护法一听,发现事情不对,连忙拿起信笺看了一眼,顿时如遭惊雷:“土匪?那个叫黎浩的小子,竟是肇府那边的土匪头领?”
白袍女子摇摇头道:“不光是这样,那个小子,如今还弄到十艘大广船,正在操练士卒,就怕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何护法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此时一旁的,另一位壮汉,幸灾乐祸地道:“我早就说让你放心去抢回证据了,你偏偏胆小怕事。”
之后又对着白袍女子邀功道:“尊主放心,小人早已派人监视着他,属下已经嘱咐那些人,寻个机会直接将他斩杀,只要那小子一死,他府上必乱,那本证据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护法,你.......无耻!”何护法见旁边的壮汉,这样拆自已的台,当即气得站起身指着壮汉骂了一句。
白袍女子突然一拍桌子:“何护法,你坐下!”
之后对着壮汉质问:“本尊刚刚接到消息,你的那些废物,被房节原识破,当场斩杀四人,吊死三人,瑶民那边剩下的,都是些低下之人,影响不了那边战局了,你没顾好自已的事,乱插手什么?吴护法,瑶民那边你打算如何给本尊交代?”
这下轮到壮汉傻眼了,怔在原地半天不敢说话,白袍女子摇摇头道:“本尊之所以紧急召集你们前来,就是想确认一下,目前所有的情况,若是情况太坏,本尊也不得不将计划提前了。”
在场一直没说话的壮汉,赶紧把目前自己的情况,都禀报清楚,何护法本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刚才的失分,可是想起刚刚猛然拆台的吴护法,一时间也不敢乱说话。
坐在原位想了半天,最后带着一丝犹豫道:“广州前后两卫于昨日刚从广州离开,又带走了逃回来的兵卒,想来广州城必定空虚,不如直接派兵攻下来?”
白袍女子皱眉想了想,摇摇头道:“官兵才离开不久,就算现在攻下来,官兵肯定马上返回,我们还是守不下来,咱们力量有限,必须留在关键处使用,若大事未启就损兵折将,计划还怎么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