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歌不以为意，敷衍性的揉揉他的腿，“好了吗？”
莫邪圆睁凤眸，眼底潋滟若珠宝，但并不是大放异彩的珠宝，而是被蒙了灰，暗沉沉的“珠宝”。
“没有呢，不如，你再给我揉揉?”
羡歌不耐烦了，但一想到他的腿是自己压麻的，还是耐着性子将手轻轻按在他腿上。
缓缓揉起来。
不得不说，羡歌揉的还挺像一回事，很舒服，没一会，莫邪的腿就不酸麻了。
若是其它丧尸，可能是没有知觉的，但他不一样，他有知觉、嗅觉和味觉。
“好了。”
莫邪眼底满是柔色，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温和如春风，令人心生暖意。
羡歌轻轻将他推开，眸光泛着淡淡的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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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首领，顶不住了!丧尸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张斯生猛的抬头。
声线不自觉带丝颤抖。
他低声喃喃：“真的守不住么......”
年轻首领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并不太长，但他掌心却出现了浅浅月牙，可见男人下手之重。
就在男人濒临崩溃之刻，蓦地响起“蹬蹬”声。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哦，不对，前两月才见过呢。”
一道糜戾而又懒散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那声音带着淡淡的懒意、轻轻的倦意，暗沉低哑，是极好听的烟嗓音，带着空灵，略过时空。
如大提琴般富有磁性。
但这声音却吓得张斯生一激灵。
他猛的抬起头，双眸赤红，如头被困在牢笼中苦苦挣扎的困兽般......可怜，而又可悲。
但他?
只有可恨。
他轻轻开口，声音哑的可怕：“你......没失忆?”
莫邪轻笑一声，凤眸潋滟：“自然。我就等着找你报仇呢，怎么能失忆。”
“所以，这些丧尸是你搞得鬼?”
莫邪这次没再说话，他既没同意，也没否认。
似笑非笑睨他眼，薄唇扬起完美弧度。
张斯生自认为他很了解莫邪，但此刻的莫邪让他感到陌生，陌生的可怕。
他试图打友情牌：“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能这样。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当年......我不是故意的，那之后我也很自责，自从知道你没死后，我也很开心啊。”
“呵。”
莫邪懒得与他废话，他靠在一根柱子旁，懒散挥挥手。
他身后是乌乌鸦鸦的丧尸，数量特别多，光是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
见老大挥手，知道是它们表演的时候了，丧尸大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兴奋的一嘶吼，就冲了上去，直往张斯生身上扑。
“啊——!”张斯生一个不慎，被丧尸咬了一口，他尖叫一声，咬牙踹开丧尸，在丧尸群中杀敌。
莫邪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他摇摇头，眼底布满无奈。
真是，与羡歌待久了，动作都开始和她一样了。
原来，他可不会做随意靠在一个地方这样的动作，毕竟，不符合他在外“单纯可爱”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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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斯生双眸赤红，手渐渐使不上劲了，异能也渐渐耗尽。
该死，人呢？!他的手下呢!为什么只剩下他自己了!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尽可能减少伤亡，莫邪先让丧尸攻打归月基地，搞得人心惶惶，再将人挖到伊零基地后，归月基地瞬间少了大半。
剩下的人，他也不知道羡歌用了什么法子，全都投靠他们了，张斯生可以说是一个心腹都没留下。
早在莫邪刚进来时，那些人就都悄悄退下了，而张斯生又被吓到了，自然没注意到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