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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开了一扇门(一)

张婉萌,A国B省人士,十三岁。相貌比名字更加可爱,白莫云小学同学,身材很高挑,比白莫云稍稍高了几公分,在小学时就算是“鹤立鸡群”,身高压制嘛。纤细白皙的手不经过任何粉饰都显得很好看,标致的鹅蛋脸上明亮的双眼流露出自然而温暖的光。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十分高傲的模样,相反,她的温柔与平和以及她笑的甜,就像一块温软而富有磁性的金属,自觉的吸引旁人。

以及白莫云。

不得不说,白莫云对漂亮的女孩免疫力着实不强,但真正打动他的绝不是单纯的相貌,还有许多其他东西,不过暂都作后事讲。

白莫云喜欢她,是真的。

但白莫云从来没有勇气主动与她讲话。

真是怂炸了……无论是白莫云还是其他人可能都会这么想。

所以就算白莫云天天都有先看她几眼再决定是否好好听课,将览进的余光成为自己奋斗的根源。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至少白莫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张婉萌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有一句话叫:“人美在骨不在皮。”好吧,白莫云的气质还是蛮不错的,阴阴下带着一点淡淡的光,如沐浴在晨光中的一丝残影,若即若离,很难看得真切。加上他帅得并不明显,平时的沉默又给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加护,加上他的一些附加技能。小时候喜欢白莫云的女孩也不是没有,应天蝎的特点,容易吸引一些较有涵养的女孩,但毕竟是天蝎座,容貌观扎得极深,所以……唉。

因为他内向的性格——永远不会主动想要认识别人,导致了他的朋友并不多,而且还是在同桌范围,脱离这个范围,关系就会显得略为疏远一些。因为这样,白莫云柔软的心无法在寂寞的现实里忍受寒风,新的外面逐渐长上一层硬皮——把自己孤立起来,只保留与极少数人的交往,其他人,都可以无视。

张婉萌,白莫云无法无视。

不只是因为她容貌的耀眼,她是白莫云所见过最好的女孩,由内而外皆是如此。她很善良,愿意让人倾诉,没有恶心的虚伪——至少白莫云是这么觉得的,但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也会感受到一种不自然感,似乎是自己的自渐形秽。但,每一次相见都是一种快乐。

白莫云缓了缓神,准备从后门出去。他本可以稍微换一条路线,这样正好可以从张婉萌桌前经过。但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做出刻意的行为,那让他自己感到恶心,相反,在越是漂亮的人面前,就越想逃避,越想做出不在意的样子。白莫云……也害怕被伤害。

他缓缓向后门走去。

巧了,正好碰见回来的班主任,白莫云无论经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还是会被吓到。他定了定神,当做没看到,走了过去。

“诶诶,白莫云,你过来一下。”白莫云听到这死神一般的声音后,应了一声,转过身,轻轻叹气。他知道因为自己成绩不错,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班主任应该也不会怎么责罚他。但无疑也要耗费他回家最宝贵的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嗯……萌萌的数学作业最后两道大题不会,她还是个死脑筋,因为这几天父母不在家,没有手机来打卡。就非要在学校写完……我记得你好像早就做完了吧?应该可以花两分钟教下她,可以做到吗?”班主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莫云就知道必须要浪费极多的时间去教……

等等……教张婉萌?白莫云心里忽然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流失时间的失落感了,心头忽然一下子被欢喜给占满。

天啊,神助攻啊!老师是在给我机会吗?

忽然,本来的满心欢喜,一下子被自己泼的冷水给消灭掉了。

“额,那为什么不让张陵教……”白莫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这个最想问的问题。因为,张陵是刚刚在他之前出去的,

张陵,班里的优等生,全校也是顶尖水平,在年级十名到20名徘徊,虽然不高,但也是极稳,虽然从未达到前十,但也很少退出前20。白莫云曾经冲到过年级前十两次,但平均水平只有年级30名左右,更重要的是,张陵……长得很帅。

帅得作者都不想去描写他的容貌了。

与白莫云的“略为清秀”相比,张陵的相貌好看了许多,加上成绩加成,整天摆着一副酷酷的冷淡的样子。好吧,张陵与白莫云算是臭味相投,是白莫云为数不多的好友。白莫云知道,张陵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因此,虽然怀着一些羡慕,但绝无半分恶意。白莫云虽然不主动与别人交好,但别人只要向他展示好意,他便会用双倍的好意来回报。他的心只向少数人展开,一旦展开了,便是他重要的人。

可是现实往往是悲惨的——张婉萌喜欢的是张陵。

这是理所当然的,两人关系很亲近,准确的说是单方面的,张婉萌与张陵在一个组里,张婉萌下课经常会找他讲话,不管俩人是同桌还是前后座,张婉萌总是将头轻轻地斜撑着,露出些少女独有的可爱,要是此时有一点阳光眷顾,静静的披在她身上,或是散落在她的话语里,她的笑容里。白皙细腻的脸在此时总是绽放着的——她是笑着的。此时张陵就算是在冷淡也不能无视吧?况且张陵也只是表情不丰富,性格却是比白莫云外向许多,自然也是陪她聊。这时候,没人看得见白莫云悲哀的目光与心里绞痛的感觉。

原本白莫云还有些期待老师的干预,但事实是,张婉萌与张陵的成绩都相对稳定,尤其是张陵,他的成绩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下降之势。老师虽然但出些蹊跷,但也不好出手干预,毕竟两人是一个组的,而且张陵那一脸冷淡的表情成功骗过了老师。如果张陵回应的倾向的话,恐怕两人就要分到别的组去了。白莫云对此又是可惜又是高兴。

所以白莫云这才发现,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

班主任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悦,但只是说道:“啊……张陵要回去早早复习,况且张陵的数学没有那么好。”

“嗯……那我去了。”白莫云并不喜欢和班主任多说什么,他知道班主任是无论是在做班主任方面还是在为人方面都很好,但心中也难以藏的那一丝拘谨与……恐惧?

…………

白莫云竟然在这个关头卡住了。

啊,如果冒昧的打招呼,她会不会不理我?如果去碰她一下的话,会不会显得不礼貌?如果她拒绝的话……啊,天啊,我到底去不去啊?

白莫云的老毛病再次犯了,他说他所有的天赋点人都分布在学习与运动上,关于人际交往这一点,他还真是一窍不通。好吧,虽然政治上也讲过关于这个内容,白莫云虽然懒得背那些非重点,但好歹有所了解,没想到实行起来,还是这么一种尴尬的地步。

“白莫云,有什么事吗?嗯……你在我桌子前站了好久。”张婉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道。

白莫云此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感受到了透骨而入的尴尬,心中好似要炸开一般,又是烧着了一般的焦急。

怎么办?

“额,方老师让我来教你数学。”白莫云尽量想装的冷淡一点,把老师当成了挡箭牌。

“啊,那麻烦你了。”看了看站着手脚都不自然的白莫云,张婉萌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先坐下吧。”

白莫云心中顿时万分感激,天啊,天使啊,真是善解人意。

白莫云坐下之后,总算进入了状态,心神好歹安稳了一些。好在周围人没有投来什么异样的目光,毕竟白莫云虽然在成绩,运动上都十分较为优秀。但与同学的交往却是极少,不,交往次数并不算少,只是范围太小了。与他们这些人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与张婉萌只是小学同学的关系而已,毕竟“官配”已经有了,自然不在意白莫云。他们有繁重的读书任务,没时间去动什么歪心思。若非如此,白莫云的尴尬症恐怕又要犯,那真是无法可想了。

“不好意思,你讲得快了一点。能不能稍微慢点?”张婉萌道。

白莫云心头猛地一缩,是啊,自己的紧张使他忘记了张婉萌的数学水平不如他。况且他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讲,一路就是这个角,那个角,然后快速的讲出他们的关系以及一堆的定义啊,性质啊之类的,能听得懂的话就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教了吧。

“不好……意思,那我讲慢点。”白莫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几何图上标上省事用的角一角二,慢慢地讲,白莫云感受到了一丝疲乏,他与张婉萌的关系,是不是又远了一层?眼中又浮起张陵的样子,白莫云很难继续保持平静。

啊,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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