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歌染拦住问路的人,是京都世代为医的莫家大少爷莫邥。莫邥看着白歌染离开,嘴角勾起一抹感兴趣的微笑,那就像是狩猎者看见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一样。
此时的白歌染已经到了水源处,白歌染蹲下看了看水,又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果然不出她所料,能让那么多人同时中毒,这利用的就是水源。白歌染看着水源,又想了想,如果她要解毒的话,也要从水源下手才最为方便省时,只是她得多放一点自己的血就是了。
白歌染并没有马上放血下去,要是现在就放下去,那她还真是来救人的了,白歌染才不会那么傻。白歌染刚刚喝的时候,已经试探过了这毒,并不算非常的厉害,这是一种慢性毒,并不会让人一下子就死亡。白歌染起码得利用一下这几天的时间来缓冲一下,反正人又没有那么早死。所以,白歌染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白歌染就雇了一个小孩,让他散出去说:“云夙姑娘可以治时疫,而且云夙姑娘现在就在伊州。”
听见了的人都在互相传这个消息,有很多人还是不信,时疫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人能治好的,而且云夙还是个姑娘。白歌染早就知道有人会不信,所以自己特地到了街上走了走,为的就是让人知道,她现在在伊州。只要有人认出她来,那么后面的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然不出白歌染所料,有人认出她了:“那个就是云夙姑娘。”
经那个人的一叫,全部的人看了过来,有人已经开始求白歌染治病:“求云夙姑娘救救我的孩子。”
有的人还是不相信:“她可是个小姑娘,这是疫病啊,能治好吗?”
白歌染觉得很好笑,笑话,现在除了她能解这毒,谁还能解。心里气,但是该演还是得演:“那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恕云夙不能为你们诊治。”
说完就要走,刚刚拦她的人立马就拦住了她,不让她走:“云夙姑娘,还请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她现在才六岁。他们不信您,可是我相信您一定能救我的孩子。还请云夙姑娘为我的孩子治病。”
说完就跪下给白歌染磕头,白歌染故作不情愿的样子:“那好,我便免费给你的孩子治病,就作为你相信我的谢礼。我呢正好,让那些不相信我的人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治疫病。现在请你带我去看看你孩子的病情,我好对症下药。”
那个人连忙起身,一脸感激的看着白歌染:“我万分感谢云夙姑娘肯为我的孩子治病。这边请,若云夙姑娘治好我的孩子,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云夙姑娘。”
那个人带着白歌染去了她的住处,尴尬地笑了笑:“家中为了给孩子治病都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还请云夙姑娘见谅。”
白歌染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带我去看看你的孩子吧。”
那个人把白歌染带到孩子躺着的地方,一边哭一边道:“我也不知为何,她只是出去了一趟就染上了疫病。我带她看遍了大夫,有的大夫一听是疫病就拒之门外不给治,有的是开了药,但是服下也不见好,不仅如此,那一副药就对我们来说是高价。我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可有人说云夙姑娘您可以治疫病,我就一直在找您。所以,我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的孩子,她还小啊。”
白歌染被她哭得有点头疼,摆摆手:“大娘,你怎么称呼,你先别哭好吗?先让我看看孩子。”
那人一听,立马眼泪鼻涕一擦道:“我姓钱,请您看看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白歌染上前给孩子把了一下脉,诊出来的结果和白歌染想的是完全一样,这哪里是什么疫病,根本就是中毒了。白歌染也很气愤,虽然她不是圣母,但是也不能容忍滥杀无辜,连无辜的百姓都下得去手,这还是人吗。
钱大娘看着白歌染的脸色,有些担忧:“云夙姑娘,怎么样了?”
白歌染听着钱大娘的声音,才回过神:“钱大娘,你不用担心,孩子的病还不是很严重,我等会给你开个药方,你去抓药。”
白歌染又看了看四周问道:“钱大娘,你这有笔和纸墨吗?”
钱大娘连忙应道:“有有有,云夙姑娘您在这等我,我去拿。”
白歌染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叮嘱钱大娘:“钱大娘,这药呢,你需要二碗水煎成一碗水给孩子服下,并且一日服三次,连服三天,这疫病就可以好了。”
钱大娘拿着药方就要给白歌染磕头:“谢谢云夙姑娘。”
白歌染连忙扶住钱大娘:“好了大娘,你赶快去抓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