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染看着大家挤来挤去的,扶额道:“你们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那个,你先来吧。后面的都先排好队,不要挤。”
被白歌染点的人率先坐下,后面的人一看,全部都排着队等待白歌染给他们治病。附近的医馆的大夫都过来学艺,不是白歌染不教,而是这是毒,不知道该不该教他们。如果以后真的是疫病的话,他们还用这个方法治疫病,那么白歌染就会害了他们的。
无奈之下,白歌染就只好压低声音告知实情:“各位,不是我不教你们,而是这根本就不是疫病,这是毒,是一个毒医新研制出来的。我之所以没有大声说出来,是怕百姓恐慌。难道你们身为医者,都没有诊出来这是毒吗?”
所有的大夫通通都摇头:“并没有,尔等医术不精,诊不出来。那既然如此,还请云夙姑娘救救伊州的百姓。”
白歌染也很高兴他们能有这样的觉悟:“这好说。那我先为他们诊治了。”
白歌染已经连续诊治了很多人了,到了傍晚的时候,白歌染已经很累了,但是求治的人并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白歌染觉得她的体力第一次透支了。白歌染都累瘫了:“下一个。”
一个白歌染熟悉的声音响起了:“云夙姑娘,我也病了,你帮我也看看呗。”
白歌染头都没有抬:“你没有病,下一个。”
易墨殇笑了笑:“没有下一个了,他们都先走了。”
白歌染这才抬起头,看见排队的人全都散了,皱了皱眉:“你干什么,他们可都是病患。”
易墨殇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反正我已经让他们都回去了。我才不管他们病的有多严重,我只知道,你都还没有用膳呢。”
白歌染眯起眼睛:“哦?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监视我。”
易墨殇选择性的跳过这个话题,心虚道:“那什么,我们先用膳吧。”
白歌染眯着眼睛,看着他:“快说,你是不是跟踪监视我。”
易墨殇摸了摸鼻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你,才派了一个人跟着你的。你可不要误会我,误会我的好心。”
白歌染笑了,只是那笑有点危险:“哦?担心我?”
易墨殇看着她这个笑,心里有点瘆得慌:“那个,我们还是用膳吧,不要再聊这个事情了。”
白歌染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易墨殇过去。易墨殇又怎么会不听她的话呢,当时就凑了过去。结果,白歌染抓着他的耳朵:“你是担心我呢,还是只是想监视我呢?”
那架势,就像易墨殇如果不说实话的话,白歌染就要把易墨殇的耳朵拧下来一样。易墨殇摸了摸鼻子,可以不说实话吗,一说实话的话,白歌染她一定会笑死的,而且易墨殇有预感,这个她肯定能笑半年或一年。
再三衡量之下,易墨殇觉得还是不要说实话好,他开始一本正经地撒谎:“当然是我担心你了,不然我费那么大的劲干嘛呢。”
白歌染依旧眯着眼睛,笑得危险:“你在撒谎。一般人在撒谎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惯性的小动作,并且表情会有一点的僵硬,回答会停顿两到四秒左右,目光不敢与人对视,或者是躲闪与人对视。而你恰好都有。”
易墨殇哪里知道她会观察到这些,不自然的搔了搔后脑勺:“没有,我有必要对你撒谎吗?”
白歌染继续分析:“一般人撒谎都具有微表情,而且撒谎的原因,要么是怕人知道了会怪罪,而你显然不是;那么就是第二种了,第二种原因是怕人知道了笑话或者抖露出去,那么你撒谎的原因一定在这里了。我猜的,对不对?”
暗处的魅影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这个二小姐还具有这么敏锐的洞悉能力。魅影发现自从他跟着这二小姐以后,这个二小姐是接连刷新了他的认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差点使他的世界观崩塌。
易墨殇也是被白歌染一套又一套的理论给惊到了,他很好奇她都是从哪里看来的这些理论,同时他也很庆幸,这个人他早已请了旨赐婚。但也很无奈,她的洞悉能力这么好,以后他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比如现在。无奈之下,易墨殇让白歌染凑过去,小声地告诉她,果然不出易墨殇所料,白歌染从听完开始就一直笑,笑到停不下来。易墨殇看着她一直笑,脸都黑了,但这有什么办法,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