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染同样看了一眼莫邥,笑了一下,莫邥看着白歌染的笑,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危险。白歌染对魅影点了点头:“那行,我自己去问,不过他要怎么处置。”
魅影同样也打量着莫邥,莫邥越发觉得自己有点危险,魅影看着莫邥道:“回二小姐,要不绑了他吧,等您问明白了,再处置他。二小姐,您觉得如何?”
白歌染打量着莫邥,邪肆地勾了一下嘴角:“我觉得可以,要不就这样办吧。”
莫邥忍无可忍了:“我说,你们商议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生怕我听不见是吗?再说了,我也没有干什么吧,怎么就要绑了我呢?”
白歌染依旧打量着他,并没有因为莫邥的话而收起打量的视线。打量到莫邥都要怀疑人生的时候,白歌染才缓缓道:“没什么,我这个人警惕心比较重,不喜欢别人跟着我,还有也不喜欢别人对我大呼小叫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偷偷跟着我,知晓了我的秘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你,恰好三点都有,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
“我……”莫邥再怎么生气,自身的素质与教养都难以让他骂出泼妇骂街的词,“我说,我只是好奇,要不是好奇的话,我就不会跟着你。”
白歌染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我只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凡事都可以因为好奇心而前功尽弃,好奇心也可能让人丧命。所以,好奇心偶尔有一下是可以的,但是,若凡事都因为好奇心,那么你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活的。”白歌染顿了一下,“再者,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的知道,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但是不是每个好奇心都要满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都有自己的底线与逆鳞。”
莫邥没想到白歌染会这么说,也没有想到她会想得这么开,莫邥呢喃:“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吗?那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已才会去骗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与逆鳞。”
白歌染静静地看着莫邥,并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思考,等看他思索的差不多的时候,才缓缓道:“没有人生来就会骗人的,如果一个人突然做出了以前他从来不会做的事的话,那么他可能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白歌染心里也是希望她的父母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所以从小到大的没有关心过她,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她的亲生父母。白歌染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魅影和莫邥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白歌染她浑身的情绪会突然变得这么压抑,但又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白歌染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依旧是那种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是她,只是眼睛里带着些看透这世间的苍凉之感。魅影和莫邥都很好奇她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却又想起她刚刚说的,好奇心害死猫,但又不得不憋着。
魅影是觉得自己是下属,不要乱猜测主子的一切。相比之下,莫邥是典型的好奇就一定要知道的那种人,就出声问道:“我说,小姑娘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看起来还挺让人怜惜的,有没有兴趣和我诉说一下?”
白歌染眼里划过了一丝嗜血,但是极快,快到莫邥都没有看清那是什么。白歌染再开口时,依然是那样平静的声音:“没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一句话就好,好奇心害死猫,不仅害死猫还害死人。所以,不该问的别问,倘若我要告诉你的话,我会说。”白歌染不想再回忆前世经历的一切,这让人感到寒心。
这一刻的白歌染浑身充满着冷漠与戾气及嗜血的杀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仿佛是从死人堆踏着尸体而来,浑身充满着陌生。但是下一秒就没有了,又恢复那个平静淡然的白歌染。魅影和莫邥对视的那一刻,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两个人都相信,像这样越是平静的人,一旦爆发出来就越是恐怖。
白歌染并不担心他们会说出去,因为她从来没有掩藏过自己的戾气,只是在一些场合或情境之下才会散发出来。白歌染看了一眼魅影道:“你作为你主子的暗卫,那联系的话,有没有什么飞鸽、信号弹之类的。”
魅影也是满头黑线,什么飞鸽传书、信号弹,那都已经过时了,现在可都是什么千里传音之类的。无语桂无语,答还是要答的:“回二小姐,并没有。一般都是主子需要才会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