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二小姐您也是,您怎么能和三小姐一起胡闹呢,怎么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今天可是二夫人的生辰啊。”
白元瑶一听,戳青竹额头的力道更大了:“这怎么能叫胡闹呢,这明明是“尊重”二夫人,懂吗?因为二夫人是白家的当家主母,所以在她生辰的时候,穿白色的衣服才算是对她的“尊重”,你懂什么。青竹,你可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白歌染才不管这个,她非常赞同白元瑶的话,姓白就要穿白色的衣服,她觉得这话就说的非常好。
霍氏带着白莺燕在前厅笑得脸都酸了,可是当她们看见白歌染和白元瑶的时候,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霍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笑着对白歌染和白元瑶道:“阿染,元瑶,你们这穿的是?今天可是我的生辰啊。”
白歌染笑得无害:“母亲,我这可是为了彰显对你的尊重啊,你想啊,我们都姓白,不穿白色的衣服穿什么颜色的?”
白元瑶看自家二姐姐都那么给力,她可不能拖后腿,白元瑶也换上了无辜的笑容:“二姐姐说的对,我们就是为了彰显对母亲你的尊重才穿白色的衣服,但是,母亲你居然不领我们的情。”说完就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作势就要哭。
霍氏母女听着白歌染和白元瑶的一唱一和,都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霍氏看着白元瑶就要哭了,急忙道:“阿染,元瑶,我可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有点不太明白,才会问一下。”
笑话,要是让白元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了,大家都会以为是她这个后娘虐待她了。霍氏对外一直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后娘形象,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尚书大人家有一个知书达礼的夫人,要是被白元瑶这么一哭,那么她多年建立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霍氏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是,白莺燕这是典型的没脑子加炮火性子,一点就着。就在白莺燕忍不住要出口教训白元瑶的时候,霍氏掐了她一下,捏细着声音道:“莺燕,忍住,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你出口或者出手教训了她们,那么你这么多年知书达礼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记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霍氏以为她捏细着声音就没有人听到了,别人确实是听不见,但是,白歌染却听的清清楚楚。因为白歌染的血脉生来就与人不同,所以她的感知力最少比别人好十倍。就算你在离她五十步的距离使用轻功或者暗器,白歌染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
白莺燕听了霍氏的话,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霍氏说的对,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了白元瑶的话,那么她这么多年来,努力扮演的知书达礼的形象就要毁了。白莺燕不禁觉得,白歌染和白元瑶太歹毒了,居然这么看不得她好,还故意激怒她。因为这个,白莺燕又在心里浇下了一把仇恨的火焰,现在的白莺燕恨极了白歌染和白元瑶。
白歌染倒是没有想到白莺燕能真的忍住,这让白歌染觉得,自己的力度还是不够大,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不过这也好,这样可有意思的多,要是白莺燕真的那么脑残的话,那白歌染还是高估了白莺燕。白歌染觉得现在的白家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这也好,省得她还要天天自己来找乐子。
霍氏现在就想着眼不见为净,带着白莺燕去迎宾客了,霍氏害怕自己再和白歌染她们呆在一起,她会忍不住就想教训白歌染她们,那这样就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办这个寿宴绝对不是为了过她的生辰那么简单,她觉得现在的白歌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她要解决这个不受控制的棋子。
霍氏以为白歌染不会知道她的想法,殊不知自己离去时,眼底的狠辣却出卖了她的想法。白歌染看着霍氏离去,同时也看见了霍氏眼底的狠辣,心里暗暗冷笑,想除掉她吗,没关系,她奉陪到底,看看到最后,笑的是谁。
霍氏含着气去前厅,看着一个一个都是达官贵人,她又不好发脾气,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白莺燕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在白歌染和白元瑶那里受了气,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泄出来,又只得咽下这口气,明艳的脸蛋被气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