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染看了一眼霍氏,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霍氏正应付着敬酒,突然觉得背后忽然一凉,心里有点不安,继而又安抚自己,现在白歌染已经喝了那杯酒,那她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白歌染吃着菜,时不时的看向霍氏,看看她会不会对老夫人她们下手,她自己倒是不要紧。
霍氏并没有要对其他人下手的意思,她现在只想要白歌染死,只要白歌染一死,其他的人不就任她搓磨了吗。
霍氏看着白歌染,琢磨着这药效应该快到了吧,怎么白歌染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药放少了?那也不可能啊,虽然这断肠散虽然没有鹤顶红厉害,但是这药效却也是不含糊的。应该是白歌染的反应较慢,等一会应该药效就到了。
白歌染的余光瞥到霍氏,心下了然,既然要配合她演戏,那戏就要做足了。白歌染捂着肚子:“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疼啊!”说着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连连打滚。
霍氏听见了白歌染的动静,心里冷笑,白歌染,这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谁让你老是和我作对呢。面上还要装作焦急,连连道:“怎么样了?阿染你怎么样了?别担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老夫人、照看好这个家。”
这个时候静语适时地插了一句话:“二夫人这是做什么?二小姐只不过是肚子疼而已,二夫人您是迫不及待的希望二小姐死?”
这个时候,所有女眷看霍氏的眼神都变了。谁都不喜欢霍氏,但是还要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拥簇着,她们当然知道霍氏是什么样的。明明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却偏偏要演成一个贤妻良母,弄得她们老被夫君和婆婆要求向霍氏学,她们要是真的学了,看看后宅的那些小妾和庶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霍氏看着那些个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就暗暗的骂静语,表情只一瞬的狠毒,又换成了焦急:“怎么会呢?我可是待阿染如亲生女儿般,就连莺燕我也时刻告诉她要好好待阿染。”
霍氏的话就在暗暗的提醒,她可是待白歌染如亲生女儿,并没有什么虐待。
那也得那些夫人信啊,她们早就看清了霍氏的真面目,她要是真的这样待白歌染,不就是等于六月的天下大雪吗?如果霍氏这样说的话,那么就一定是白歌染一直被虐待长大。那些夫人一想到这,就同情地看了一眼白歌染,霍氏的心肠歹毒,她能活到今天也是命大。
霍氏暗暗咬牙,为了白歌染能死,这她就受了。不过她敢到有些奇怪,白歌染喊了这么久的疼,她怎么还没有死,断肠散不应该是这样的药效啊,再加上她故意与静语争论了一番,这断肠散应该早已经夺了白歌染的命才对。可看看现在的白歌染,除了一直捂着肚子打滚着喊疼之外,也没有怎么样。
白歌染把霍氏的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她怎么可能就怎么死了,她的体质可是百毒不侵,就那区区的断肠散算什么。
霍氏心里一惊,她连忙取出断肠散,趁着人多不注意,悄悄倒进了茶里。霍氏端着焦急道:“阿染你怎么了?来先喝口茶,顺一顺,说不定只是小小的肚子疼呢?”
霍氏以为没有人看见,其实白歌染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她真的恨不得她死呢。
白歌染直勾勾看着霍氏端过来的茶水,可就是不喝。霍氏看着白歌染的动作,急忙道:“阿染先喝点水,说不定会好些呢?”
白歌染故作半信半疑道:“真的吗?”就想接过茶水,可手刚碰到茶杯又缩回了,道:“夫人,这茶有点烫,我喝不了。”
霍氏暗暗咬牙,刚刚就要成功了,还差一点点就可以除了白歌染了,为了能除了白歌染,她忍。硬挤出一个笑容:“阿染,母亲都端了这么久了,不会烫了。”
白歌染看着霍氏的咬牙切齿,就是不接过霍氏的茶,指了霍氏身边的一个丫鬟道:“那夫人让她试喝一下,若真的不会的话,那我再喝也是可以的。”
霍氏的脸色微变,这是最后的断肠散了,白歌染这是存心要和她作对,那丫鬟要是因为喝了这茶水死了,那么届时就可以说她故意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