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M国,一栋北欧风格别墅的客厅内,一个戴着金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露出的另外半边脸,微挑的眉峰,眼睛里四溢着傲慢与张扬。
男人缓慢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玫瑰纹理,他的前方跪着一个满头鲜血的男子,周围遍布着同一死法的尸体,与这栋别墅显得尤其违和。
“二少饶命啊,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我真的知错了啊,你看我也赔了这多手下,你就放过我吧。”
“哦?有眼无珠……既然没有用,那我……剜了你的眼睛,如何?”男人的嘴角肆意上扬,仿佛跪在地上的的男子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
光是听着沙发上的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地上的人就已经吓得不敢说话,更何况,这个男人停顿的语气更显得他凌驾于自己之上,一次又一次突破着他的心理防线,最后一个话音落下,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但还是不死心。
“二少,求……”
不等他说完,沙发上的男人俨然没有了耐性,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色的冰冷物体已经抵上了她的脑袋。
男人突然感受到左手边有一阵风划过:还有人。
地上的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漆黑的环境下,没有人看得见。呵,杀了我那么多人,还不是要栽在我的手上。
男人闭上眼睛,身体向左挪了一寸。用自己的感官体会着黑暗中那个人的速度和位置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男人抬起右手向后挥去“砰”的一声,又是一具尸体落地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原本跪在地上的人一阵腿软,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他知道这位爷在道上名号非常响,却不知他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姑奶……”话音未落,鲜血四溅,“砰”一声让这个外表亮丽的别墅陷入死寂。不留一个活口。
“嘶……真吵。”
沙发上的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这些人本该就是一具尸体,横卧在他们该呆的位置。
许久,男人低笑一声,拿出一块绣着一颗草莓的手帕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迹,并且缓慢转动取下手上的扳指,手插着兜走出了别墅。
他拿出手机,编辑短信:任务完成。
随后取出电话卡,扔进了旁边的小溪里。男人摘下面具。离开了这里。
他的这一场表演华丽谢幕。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