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老板从里屋走出来。
楚凡眼前一亮，这位女老板大不了他几岁，三十不到，眼眉弯弯，生得极美，皮肤很白。
得知楚凡的来意，女老板抱以歉意，“你找对地方，可是之前卖的花土已经没货了。”
“下次进货要多久？”
“不会再有了，那是我自制的，已经不做了，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其他花土。”
女老板说这话时，神情有些怪。
“那真是麻烦，因为特别交代过我一定要用这种花土。”
楚凡没有轻易放弃，追问道：“没有其他方法吗？”
看着楚凡一脸真诚，而且长得清秀，女老板犹豫一回儿，轻轻点头。
“花土其实没什么技术，关键是原料土壤，之前都是我丈夫从他家那边运过来的。”
闻言，楚凡正想要进一步询问，女老板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始神游。
“不好意思，那种土没有其他办法。”
回过神来，她转过身去。
楚凡听出蹊跷，不好追问。
不过，他发现店员在外面偷听。
察觉到楚凡目光，连忙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楚凡走到他身边。
“花姐的老公前不久出事，而且特别蹊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年轻店员不等楚凡询问，迫不及待开口。
声音压得很低，担心老板娘听见。
“你说说看。”楚凡示意道。
“花姐老公家在城郊那边，每隔几天会运来泥土。”
年轻店员开始讲述。
花姐老公叫周奇。
三十几岁，失业后没有再找工作，闲置在家，全靠花店养活。
每周都会送来从山上挖来的新鲜泥土。
半个月前，年轻店员看到周奇来送泥土，和往日不同，三大无粗的汉子失魂落魄，脸色苍白，魂不守舍。
在花姐追问下，周奇说出怎么回事。
原来他在山上挖着挖着，突然挖到一个麻袋，还有股臭味。
刚开始还以为是别人掩埋的死狗。
骂骂咧咧一声，正打算换个地方。
结果绑着麻袋的绳子松了，一只死人的手掉出来。
吓得周奇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身是泥，跑回到花店。
后来花姐和周奇报警。
结果等到他带着警察过去，那个麻袋不见了，包括里面的尸体。
警察见他言之凿凿，出动大量警力，最终一无所获。
周奇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看错。
警察要他拿出证据的时候，他又变得吞吞吐吐，最后不了了之。
最后被狠狠教育批评一顿。
然而，事情没有结束。
从那之后，周奇开始遇到怪事。
是说自己看到一个阴冷男人站在暗处窥视自己，脸色发青，还挂着冷笑。
“一周不到，奇哥就瘦了十多斤，而且特别敏感。”
年轻店员说起时，脸上流露出忌惮。
“还说自己没拿他什么东西，已经还回去了之类的话，最后跳楼身亡。”
年轻店员后悔说这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凡默默听完这个故事。
“那座山你知道吗？”他问道。
“你要干嘛？”
年轻店员忽然意识到楚凡目的没那么简单。
“挖土啊。”楚凡说道。
“我不知道，那里山多了去，我又没有去过。”年轻店员不肯多说。
花店里面，花姐心不在焉划着手机，心思不在上面。
老公不正常那段期间，她也饱受折磨。
周奇疑神疑鬼，有时候还会大喊大叫。
看他那个样子，花姐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有脸色铁青的男人。
可怕的是，老公跳楼身亡后，她发现那个人好像真的存在。
这些天，她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等她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心理暗示罢了。”
花姐摇了摇头，安慰自己，按下手机息屏键。
下一秒，她瞳孔放大，漆黑的镜面屏幕映照着她的脸庞，除此之外，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脸色铁青，低着下巴，嘴角挂着莫名笑容，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她惨叫一声，回头一看，男人消失不见。
“真的！是真的！”
花姐脸色苍白，飞一般逃出去，不愿意待在狭小的房间。
外面的楚凡和年轻店员听到一声惨叫，接着看到花姐不顾形象跑出来。
“老板娘，怎么了？”年轻店员马上道。
“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
花姐叫道，整个人崩溃。
年轻店员扶着她坐在矮凳上。
随着时间推移，她情绪逐渐平静，只是脸色木然，带着无助。
“花姐，我叫楚凡。”
旁边的楚凡走了上去，“或许我能帮到你？”
“你？”
花姐和年轻店员看着他，满脸不解。
“其实我从花土上感觉出蹊跷，才追查到这里。”
说着，楚凡拿出自己的证件。
看到证件上的国徽，花姐仿佛找回力量，激动起身，抓住他双手。
“你先冷静下来，刚才发生什么？”楚凡示意道。
花姐断断续续把事情一说。
“那个青面男找上你了？”年轻店员激动道。
这个青面男的称号倒是很贴切。
“为什么会这样啊。”
花姐看着楚凡，想要一个答案。
“你再和我说一遍你老公的事情，从头说起。”楚凡示意道。
花姐点了点头。
她的版本和年轻店员差不多，不过有更多他老公发疯的细节。
“你老公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报警，反而跑到你店上才想起来？”楚凡说道。
“我，我不知道。”花姐无力问道。
“在那之后，他在经济上有没有变化？”楚凡问道。
花姐思索一会儿，眼睛睁得老大，这个还真有，她老公没过几天请吃大餐，还送了一根项链。
她现在就戴在脖子上。
楚凡点了点头，道：“按照你们描述，你老公没有出幻觉，是真的有尸体，并且从尸体拿走某些东西，比如说手表或是戒指。
于是遭到报复，你戴着换来的项链，也被记恨上。”
楚凡的话刚说完，花姐用最快速度扯掉项链，一把丢出去。
“这样可以了吗？”花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楚凡，已经把他当成救世主。
楚凡看她这样，心想自己如果是个神棍骗子，这女人底裤都得被骗走。
“还不确定怨念是集中在项链上还是戴过项链的人身上，再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