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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战争不相信眼泪

慕容雨回到日罗星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集合军力,开始围剿星城西北最大的抵抗力量富城。富城依山而建,历史悠久,背后的大山植被茂密,此前西军和南军一直对富城采取守势,但自从近卫军抵达日罗,为了争攻,开始对富城发起了旷日持久的进攻。不过近卫军的战法很奇怪,他们仗着自己的火力优势,总是大摇大摆从正面杀进富城市区,然后再被从市郊山区和市区山区各个角落冒出来的游击队胖揍一顿。富城就像一块磁铁,一直吸引着西罗的军事外援,也一直吸引着日罗各地的抵抗分子。日罗的南方军阀基本表态了,富城不破,宁死不降,纵然城破,枪声不停,绝不谈判。整个日罗都在盯着富城,还有中土。

本土已经无法再给慕容雨提供什么军力,当然物资还是有的。不过慕容雨倒不担心士兵的问题,在慕容雨抵达星城不久,从金罗道召集的5万阿修罗雇佣军陆陆续续通过海陆空抵达了富城战场。这些雇佣军只配备了少量的机器人士兵,轻重武器是有一些,清一色的陆军。无人机也少得可怜。这些雇佣军大都是大战之前的职业军人或者职业民兵,单兵作战能力和作战精神还是不错的,而且金罗道雇佣军擅长山地作战,有了这一批雇佣军,中土的部队,终于敢于开进富城北面的山区,实现真正的合围。兵法云,围三阙一,目的是为了避免敌人抵死反抗,做困兽之斗。不过无论是慕容雨还是暂时归属慕容雨指挥的近卫军显然都没有打算这么干,在外围打掩护的西军和南军上下也没打算这么干,大家一致决定,围死富城,全歼守军。近卫军在日罗战场的最高指挥官,百里红显然已经杀红了眼,虽然在此之前伤亡的5万近卫军,机器人占绝大部分,但是近万名阿修罗士兵的伤亡让百里红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如果不是没有足够的机器人士兵做掩护,他不会等着慕容雨带领金罗道的雇佣军前来。

金罗道的雇佣军还是很好认的,至少从军装上就很容易识别。这些雇佣军穿着中土配发的标准军靴和军鞋,军裤是新卫队的裤子,但是没有配发军服。出发之前,雇佣军上下都被传达了这样的信息:发军裤军鞋,代表总督和大祭司给了这些官兵基本的信任;能立功,就发军服,立大功,可直接加入新卫队,负责天女阁在日罗和金罗的安全。即使是中土本土的部队要加入新卫队也是很难的事情,新卫队的待遇也是高于同级别金罗道驻军一筹,重赏之下,金罗道雇佣军各个奋勇争先。当然,这里面还少不了私下的一些舆论工作。金罗道的雇佣军都深信一个传言,当年日罗虽同属于南罗联盟,但是故意迟迟按兵不动,以致于金罗独自承受中土攻击,所以,今天远征日罗,相当于手刃叛徒。叛徒在整个阿修罗大陆都是比敌人更可恶的生物,被激发起斗志的雇佣军不完全为了钱卖命,这才是这批金罗道雇佣军最可怕的地方。

很显然,富城的守军并没有和金罗道雇佣军交过手,也看不起这批人,在富城的守军看来,这批人再牛,不过是中土的手下败兵,中土的近卫军又败在自己手上,败兵的败兵,不值一提,不过,新的战斗打响的一周,富城的守军显然就对自己的轻敌产生了严重的怀疑。5万雇佣军除了少数携带重武器在山下掩护,化整为零开进了富城北面的山区。凭借中土的武器优势以及己方丰富的山地作战经验,金罗雇佣军第一周,就端掉了富城守军在山区的弹药库,粮仓,大小10多处,震动了整个富城。第二周,日罗在富城山区的制高点,经过1周的攻坚,被金罗道雇佣军夺取。第三周,金罗道雇佣军经过反复拉锯,彻底掐掉了富成守军夺回制高点的决心。第四周,经过不懈的努力,金罗道雇佣军扫清了制高点周围1公里山区的残敌,并部下了层层重兵。第四周周末,中土的防空火炮和无人机,被部署到了制高点。第五周,随着一架国际战地救援飞机被中土的防空火炮击落,富城的空中补给线被掐断。而在金罗道雇佣军投入战场后不久,兵力上得到缓解的富城围城部队,在慕容雨和百里红的带领下,迅速掐断了富城周边的陆路补给线,并建立了足够宽裕,防守足够严密的无人区。富城开始进入了真正的围城作战。

没有人知道富城这段时间屯了多少物资,长期的围城绝对不是中土的首选。不过士气低落的近卫军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强攻。在空中补给线被掐断后,慕容雨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要亲自带队,攻入富城,除了原先南军的几个参谋站出来劝阻过,无论是百里红的近卫军还是西军,没有人表示反对。当然,慕容雨也不是脑袋发热,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慕容雨所依仗的,是中土最新研发的战斗机甲,长期以来,由于材料科学没有突破,阿修罗大陆的陆地作战一直以机器人为先导,阿修罗士兵辅助或者殿后的战法执行。但是机器人士兵为了保证有足够的防御性,一般体型庞大,实际上很不适合进行山地和城市巷战。富城作战可是阿修罗大陆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山地兼城市作战。这批最新的战斗机器,穿在阿修罗士兵身上,能对阿修罗士兵起到绝佳的防护,同时又不影响阿修罗士兵的灵活性,走的是冷兵器时代重装步兵的思路,但是装备的重量又不是很重,不影响阿修罗士兵的体能,也适合持续作战。由于时间紧迫这批机甲大概也就1000件,本来这批机甲几乎都首发给凉城的新卫队,不过慕容雨特地从南宫娟手里又把重建的新卫队几乎全部要了过来,穿上最新的作战机甲,投入到富城的战斗中。

这天的黎明,经过一阵猛烈的炮击,富城的守军终于盼来了一个多月不敢进入市区的中土部队,不过让守军惊讶的是,打头阵的居然是一群有点像动漫机器人的绿盔士兵。守军只是迟疑了几秒,然后纷纷从房屋的各个角落开始放冷枪。不过,让他们吃惊的是,这批绿盔士兵,就像头顶多长了几只眼睛,己方每次的连续点射,或者一两枪的冷枪,总能招来精准的火力压制,这些绿盔士兵不会再向之前的士兵或者机器人一样,盲目地对自己的周围进行无差别火力压制。现在的战斗倒像是两批狙击手在比赛射术。第一天的战争,绿盔士兵就神奇地推进了200米,并清扫了周围的战场,蜂拥而入地近卫军,非常麻利地执行了安全区政策,把战区内的平民往敌战区赶去,让己方的防守区域成为无人区。

有了丰富的作战经验,绿盔士兵在近卫军配合下,只用了一周,就清扫出了一条南北长10公里,东西宽200多米的安全区。富城守军被一分为二,陷入各自抵抗的尴尬局面。不过意外还是逐渐降临到了这批绿盔士兵身上,随着作战的持续,绿盔士兵而不是机器人士兵,往往成为富城守军的优先火力打击对象,机甲的连续防护性能受到严重考验,终于,经过持续一周的打击,机甲纷纷开始出现损坏。损坏的机甲是无法起到防御作用,只能脱下来。而富城的守军发现绿盔兵越打越少,士气也逐渐回光返照。就在这一天,当慕容雨带人按安全区基础上,在城东一个一个街区清扫时,一发火箭弹精准的打在慕容雨左脚边,机甲当场粉碎,慕容雨直接倒在瓦砾堆里。说来也算慕容雨倒霉,抱着必死决心的火箭弹发射人员,是个近视眼,他只能朝着体型最大的慕容雨轰去,因为他的备用眼镜已经全部都坏掉了。周围的士兵很快清除了这个近视眼,但是一看到自己的将军倒下了,只好停止了进攻,先把将军运回了指挥部。不过当慕容雨被担架扛回指挥部时,他神奇地发现,南宫娟和天女阁的一票同僚居然已经在指挥部待了一天了,南宫娟就像掐好了时间一样,笑眯眯地等着慕容雨。不,所有的天女祭司。

慕容雨受伤,最郁闷的将领,是百里红,因为机甲的使用是需要一点时间学习的,而他是指挥不动这批新卫队的。但是没有慕容雨带领的新卫队,会不会出工不出力,就没有人知道了,毕竟,这也是玩命的活,慕容雨亲自带队,自然没有任何新卫队员敢偷懒。而现在的近卫军,也只有在出动绿盔士兵的情况下,才敢放手去清扫战场,而不会像之前一样一受到稍微成建制的攻击就缩回防区。

“百里红将军,这批日罗的抵抗分子居然敢炸伤我老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想好了,让天机司的姐妹,带着新卫队,继续执行作战计划,完成慕容将军未尽的任务。”当南宫娟笑眯眯地对着躺在担架上正在思考人生的慕容雨和在一旁很茫然的百里红说出这番话的是后,在场的所有男性阿修罗都惊掉了下巴。

“放心,这批机甲本就是天机司参与研发的,天机司的姐妹们的机甲更先进,命令是我下的,万一有什么伤亡,绝对不怪你们。”尽管南宫娟后来的一顿话风轻云淡,暂时把保护天女祭司不周的责任给百里红和慕容雨撇干净了,但是在场的所有男性阿修罗还是惴惴不安,这是唱的哪出?百年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天女祭司在一线作战。不要说没有女祭司在一线作战,连女兵都很少见,也只有在东北战场打消耗战的时候,才被迫让女兵坚守阵地,毕竟那是本土作战,顾不得那么多。

当黎明的曙光照亮了富城的城东,衣衫褴褛的守军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7个女性绿盔士兵投入了战场。巷战没有太大的技巧,就是一个街区一个街区清除,最多就是先炸出几条路,借助兵力优势在路的两侧建立防御阵地,然后派士兵把路围起来的地方进行定点清除。守军们发现,在绿盔女兵带领下的绿盔军,似乎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原先守军打一枪,绿盔并会精确找到位置执行精准火力压制或者当场结果守军姓名,然后再慢慢摸过去。现在就不同了。自从绿盔女兵来了之后,似乎绿盔士兵多了不少,现在的绿盔兵挨了一枪,除了了精准的火力环境,还有一波绿盔兵会疯了一样向自己冲过来。也就是说,原先如果运气好,还可以跑得掉,现在,逃跑的可能性大大下降,基本上开了第一枪,就要死磕到战死。天机司不仅仅只是带来了7件机甲,是700件。新卫队补充了机甲后,人人奋勇争先,几乎个个都想在天女祭司面前表现下,以期升职加薪,这可比慕容雨带队的时候疯狂多了。在远处观战的慕容雨看着战场上这批变成疯子的绿盔士兵,面如死灰,生无可恋,唉,果然只有女性能让男性陷入疯狂。当然,天机司的7个天女祭司不是花瓶,她们的机甲更先进,更抗打击,她们在战场上实际上充当了永不倒下的指挥官的角色。当守军开始逐渐明白过来绿盔兵的探测力、攻击力又上了一个档次后,富城城东的战斗也逐渐接近了尾声。部分在战斗中经过考验的金罗道雇佣军也穿上了绿盔甲,并义无反顾冲在了最前面,吸引着日罗守军的火力。慕容雨躺在床上一周后,前线传来消息,富城城东肃清了残敌。城东残敌的尸体,经过特殊处理,被整齐地堆放在了靠近最先打通的南北干道的东部,城东战友绝望的枪声慢慢折磨着城西的守军。

这一天,慕容雨终于见到了满身血污的天机司的天女祭司回来禀报工作,而百里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说是不关自己的事情,万一哪天哪个混蛋借题发挥,到时候倒霉的可能还是自己,毕竟慕容雨已经躺下了,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自己是跑不掉的。

躺在床上的慕容雨,当着百里红和南宫娟,问了一个很不合适身份的问题,显然病中的他,智商也不大在线了:“是不是可以再出动天机司,清扫城西?”

慕容雨一说完,南宫娟的笑容就没有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那可不行。我的姐妹们的命也是命。再说,城东,权当他们为了我替他们的姐夫出口恶气,城西,可不关她们的事情。”

“完了,又得拿士兵去填。”慕容雨还在思考着如何引诱南宫娟同意,百里红先丧气了。他看过这批绿盔兵,没有指挥官,慕容雨指挥,以及天女祭司带队时候的表现,完全是地下天上。不过近卫军的士气也慢慢回来了,主干道的西侧在这段时间实际上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受到绿盔兵的鼓舞,近卫军也不希望在友军面前丢人,还是很勇敢,屡屡阻止了城西的敌人向城东增援,并数次打退了敌人成建制的冲击。

“天机司不去,不是还有其它姐妹吗?这样子,看在老公的面子上,城西的法阵其实已经部署完毕。我们以天问司和天星司的姐妹占卜,做指挥,以天医司做为战地支援,以四大祭司白日布阵,再用天鬼司夜晚布阵,待天时一到,破城西,也就在一两天的功夫。”南宫娟的从容倒是让百里红感到一丝安慰。

“什么天时?”慕容雨非常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南宫娟又笑了笑,不再说什么,附带敲了敲慕容雨的病腿,慕容雨嗷地惨叫一声就不再说话了。倒是百里红看到这一幕,冷汗下来了,心想,我们的大祭司可真够下得去手,为什么百里虎会喜欢上这样的家伙,唉。

实际上随着城东的枪声结束,城西守军的意志已经临近崩溃,只不过富城守军的大本营在城西,而近卫军也一直没有大规模扫荡过城西,城西的通讯系统还算完整,士兵们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投降,不过,库存的物资,基本到极限了。期间城西组织过几次向山区的大规模突围,都被金罗道雇佣军赶了回来。

阿修罗历4129年春四月中,春雷大作,干旱已久的富城,突然迎来了大雨,就在大雨倾盆之前,万妖渡劫的缩小版本法阵,百妖日行发动了。百妖日行倒没有模拟阿修罗大陆妖物渡劫的气息,只是利用玄学以及科学进行了合理的引雷。更致命的是,雷电在天问祭司和天星祭司的控制下,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首先炸毁了城西守军的指挥大本营,并摧毁了方圆几百米的建筑,几乎彻底摧毁了城西的高阶指挥官。而城西为数不多的弹药库,也被逐一炸毁。更恐怖的场景在夜晚,城西的守军几乎人人都说看到了身着血红色衫裙的中土女子,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吹奏着绵绵无尽地哀乐。哀乐与红衣女子都是若隐若现,当有守军试图靠近时,往往会被附近的无人机精准秒杀。这些哀乐,正是天鬼司的杰作。借助全息技术和无人机投放,城西的各个角落都是天鬼祭司在唱着哀乐的景象。天鬼司的几位天女祭司唱了一夜,城西的守军也一夜未眠,耳朵里面不仅有中土的哀乐,也有日罗的哀乐。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肉体上的打击更加可怕。

当第二天黎明来临,一夜未眠的守军发现金罗道雇佣军出现在城西的各个角落。他们没有无人机支援,但是精神亢奋,以3到5人为一个小组,每当击杀一个城西守军,就有专门的战友负责收集守军的尸体,最差也要带走守军的头颅。如此嗜血之军队,守军还是第一次见到。更可怕的是,金罗道的雇佣军不接受投降。任何投降的日罗士兵被当场击杀。陷入绝望的守军也爆发出了困兽的战斗力。战斗持续了一个月。模式是固定的,白天金罗道的雇佣军逐个街区扫荡,晚上,哀乐让守军无法安眠,第二天,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死战到底。一个过后,当富城守军的枪声已经彻底熄灭,金罗道的雇佣军几次试图阻止近卫军清扫战场,他们在寻找一切守军的尸体,用于立功。而近卫军面对这样嗜血的友军,也选择了忍耐。

阿修罗历4129年5月底,富城战况统计如下:全歼富城守军10万余名。金罗道雇佣军阵亡4万余名,自金罗道雇佣军投入战场后,近卫军再度伤亡万余名,南军西军伤亡万余名,新卫队伤亡数百人。坦率地说,战果还行。不过耐人寻味的是,金罗道雇佣军大量的阵亡是因为在最后几天感染瘟疫,暴病而亡。而经过天医司抢救,存活的万人也基本染上后遗症,只能光荣退伍,当然,酬金还是很丰厚的,只是他们进新卫队的梦基本破灭了。不过战报中没有体现的是富城平民的伤亡。负责伤亡统计的近卫军觉得麻烦,忽略了这项统计,当然,近卫军嘛,也没有人愿意去说他们。

战争不相信眼泪,无论是金罗道的雇佣军,还是近卫军的眼泪,又或者是其他阿修罗。此战过后,无论是荣归故里的金罗道雇佣军或者近卫军,都喜笑颜开。而西军和南军也借着有天女阁撑腰,一鼓作气,扫荡了整个日罗南方。日罗南方的军阀倒不是没有力量一战,但是星城和富城,尤其是富城的陷落,终于让这些军阀清醒地认识到什么是螳臂当车。而不久后,日罗南方的军阀选出了谈判代表,正式同意将日罗并入中土。不过耐人寻味的是,自从听闻了天女阁的威力后,日罗南方的军阀同意,在信仰上,改奉中土的神灵为尊,而天女阁则作为神权在日罗的代表人,享受无上的地位,而天女阁的大祭司,也顺理成章成为日罗的最高精神领袖。很快,天女阁的道场也在日罗各地纷纷建立,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天女阁10个司,几乎都在日罗建立了分部。中土的法律中是有规定,天女阁可自行根据需要在中土的任何一个角落建立道场,只是天女阁从来没有认真运用过这条法律。但是在日罗,南宫娟的大手笔引起了整个中都的震动。不过,南宫娟的大手笔却又让中都的官僚无法指责,第一,日罗已经是中土的领土,自然受中土的法律管辖,第二,南宫娟一没向中都要求拨款,二没有动用天女阁的备用金,道场完全是各地军阀讨好天女阁争先捐建的。而随着道场的建立,中都的天女阁本部除了青龙副祭司的直属下属,几乎都调往了日罗,往昔热闹的天女阁,不复当年的盛况。虽然这样做不合惯例,但是中都上下,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制约南宫娟。如果非要说有,那也许是躺在病床上养伤的慕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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