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只看那老头黑着个脸,看着秦子衿那贱贱的笑容。老头只感觉牙痛,胃疼,全身都疼。
忽然老头眼珠一转,摸了摸头发稀少的脑门。咳嗽了几声,说道:“送你一幅画也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什么?”秦子衿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若能说出我这几幅画好在那里,我就是送你一幅画又如何?”老头老脸上犹如菊花盛开,满脸皱纹里荡漾着丝丝坏笑。
秦子衿心里一阵窃喜,生怕老头反悔,赶忙说道:“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老先生可不许耍赖。”
老头看着秦子衿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这个毛头小子,还真有几把刷子不成?老头在心里暗自嘀咕道,心里有些打鼓。
秦子衿缓缓走到墙壁一副山水画前,看着眼前画着的层峦叠嶂的群山,细细品味后说道:“这幅画应该是好在其构图之上,虽然这幅画群山层叠、线法流畅,宛若行云流水、渐入佳境。但却都只是为了凸显群山的紧凑险峻,层次分明。倒是颇有顾恺之的“密体”画态。”
老头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似乎没想到竟然这毛头小子竟然对他的笔法和画法了解的如此透彻,不禁啧啧称奇。
而他又哪里知道,秦子衿作为一个现代的“漫画家”,那里会不晓得中国的山水画祖师的笔法特点。
老头听着秦子衿说得头头是道,脸上渐渐露出得意之色,眯着眼睛似乎很是享受。
“诶!你别停啊!继续说说下一幅。”老头一看秦子衿听了下来,顿时叫道。
秦子衿看着老头一脸的得意之色,哪里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便是顾恺之。顿时故作可惜道:“唉!只可惜这顾恺之画山水虽美,却没他画的人美!”
老头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憋红了老脸说道:“发屁!他画山水和人一样美!”
秦子衿看了看老头,故意摆手说道:“你又不是顾恺之,你怎知道他画山水与人一样美?”
说着秦子衿还故意瞥了一眼老头,一脸的不信。
老头抓了抓头上几根稀疏的毛发,恨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老头便朝书馆的旮旯里走去。然后在一个满是灰尘的书架下的柜子旁停了下来,拉开柜子下的其中一个抽屉。
将一卷被卷好的画卷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然后走回去递到秦子衿手中,不满的嘟囔道:“你看看,他画的人是不是和山水一样美。”
秦子衿接过画卷,缓缓将画卷打开。只见那画卷上浮现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妙龄少女,只是当秦子衿见到那画卷上少女的模样时,顿时神色大变。
“这是!”秦子衿不可置信的看着画像上的少女,只感觉那画上的女子隐隐长得与叶洵簌一般无二。
老头看了看秦子衿,得意的摸了摸胡须说道:“怎么样?顾恺之画的人和山水一样美吧?”
秦子衿平复了下心情,看着老头说道:“老先生,不知你画上的这个人如今还尚在吗?”
“画上的这个人,只是我照着别人的画临摹的。怕是已经不再了!怎么?爱上她了?”老头得意的笑了笑,促狭的看着秦子衿说道。
秦子衿心绪难平,沉声说道:“不知老先生能否把这幅画赠与我。”
老者看那秦子衿眼中隐有悲痛之色,怕是这画上的女子与这个毛头小子有什么渊源不成,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送给你罢!”
秦子衿赶忙收起画卷,朝老者谢道:“多谢老先生。”
老者抬了抬手,似乎是讨厌悲伤的事情。重新躺回了靠椅上,淡淡道:“走时帮我把门带上。”
秦子衿朝躺椅上的老人微微鞠躬,便带着萧语嫣走出了画馆。
此时,雨渐渐停了。
秦子衿与萧语嫣缓缓走在街市上,正好路过一条小巷。
正巧,一个醉醺醺的剑客慵懒的靠在巷子的墙壁上。
他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抓着佩剑。醉眼朦胧的看着街市上的行人。
当秦子衿与萧语嫣路过时,只见那剑客手里的佩剑突然嗡嗡作响,剑客顿时眼神如利剑的般朝秦子衿与萧语嫣看去。
“有妖气?”剑客喃喃自语道,只见在那剑客的眼中,秦子衿与萧语嫣两人身上隐隐有一丝丝淡淡红光流转。
顿时只见长剑出鞘。一点寒芒朝秦子衿袭去。
秦子衿隐隐感觉到一丝杀气,顿时转头看去。
只见一道寒光乍现,紧紧贴着秦子衿的脸庞划过。
若不是秦子衿反应及时,怕是便是一剑封喉了。
萧语嫣看到有人偷袭哥哥,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一股庞大的魔力从萧语嫣的身上轰然腾起。
一旁的秦子衿看到街市上众多的行人,赶忙制止了盛怒的萧语嫣。拍了拍她的酥肩说道:“让我来。”
说着,秦子衿便朝那剑客潇洒而去。
萧语嫣渐渐消散了升腾而起的魔气,看着秦子衿消失的身影,眼神中隐隐有丝担忧。
而秦子衿与剑客迅速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似乎是大家都不想惊动路边的行人,两人边打边走,渐渐朝一旁的小巷子里而去。
那剑客虽用的是长剑,但剑法绵软细腻,身法敏捷。哪怕在小巷子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依旧不受影响。
长剑在剑客的挥舞下宛若游蛇,朝秦子衿刺去。
渐渐,那剑客的剑法愈来愈快,宛若狂风暴雨般朝秦子衿刺去。
直至最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
而原本还闲庭信步的秦子衿,渐渐发觉自己开始有些吃力。
似乎剑客的剑法中蕴含着一股诡异的韵律在其中,而他也渐渐开始发现这剑客的剑法似乎是可以聚势。
宛若海浪般层层叠起,连绵不绝。根本让秦子衿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并且剑势竟然还在越聚越强。
秦子衿只感觉要是中了此剑,哪怕不死也要重伤了。
直到秦子衿退到了小巷的死胡同里,面对着在瞳孔中不断放大的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