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也没空？也是约会？哦，那你可真倒霉。待会你那边的事解决好了联系我吧，如果你想过来尝尝梅姨的火鸡肉卷的话。拜~”
彼得在他的工作桌上搅拌着什么，听到格温挂掉电话，转过头问：“尤利今天也有事？”
“对，兼职的事。然后还有高四年级的聚会……”
格温收起手机，站在工作桌：“这个液体真的有那么神奇？”
“不，暂时还是试验品，不过康纳斯博士很看好它的潜力，所以我还在研究怎么将它改进。”彼得往三角烧瓶里倒入了一玻璃试管的溶剂，在搅拌后用瓶塞塞住三角瓶的口子。
“就这样？”
格温举起三角瓶，晃了晃，可以看见里面透明的丝质物体。
“想象一下中学毕业时的夏令营吧，我们三人晚上偷跑出去在湖边夜泳时玩的水枪。”彼得伸出两只指头，“biubiu，就像这样。”
“可是拿着水枪很不方便，而且会很危险吧。他们会以为我是打劫的那方。”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彼得又拿起了一个机械手环，将一部分试剂注射进去。
“考虑到你使用格斗，所以多个可以阻挡住利刃的护腕是很重要的。但是子弹的话我可没办法。如果你的危险感应能帮助到你就一切okay了。”
“谢谢，彼得。你真是太贴心了。”
格温戴上了护腕。
“点一下是喷射，再点一下是停止。如果要握住它的话，就点两下然后松开按钮，在它离开你的手掌范围前握住就行。我管它叫‘蛛网发射器’……等等，不要在我屋子里试啊。”
彼得看到糊了一墙的蛛网液，含着棒棒糖的嘴唇微微颤抖。
“彼得，你以后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的！我先回去了。”格温歉意地对着彼得一笑，然后抱着蛛网发射器“咚咚咚”地飞速跑下楼。
楼下传来梅姨的声音：“嘿，小姑娘，注意安全。你要回去吗？记得梅姨的火鸡肉卷！”
“我会的，梅姨。待会见！”
看着墙上的黏糊糊的白色液体，彼得头疼了起来，不过站在窗口看着格温的背影，一块石头掉入心底，荡起一圈又一圈接连不尽的名为羡慕的涟漪。
……
“脚！”
斯特恩和长高后的尤利西斯差不多，1.73m，两人互相扯住对方的训练服，僵持着。突然，斯特恩提起双手，弯腰弓步侧身钻入尤利西斯的怀抱。
尤利西斯力气没有斯特恩大，只得继续抓紧对方衣襟，弯着膝盖，将重心放低，连退几步，试图阻止对方的行动。
可惜这些动作并没有给斯特恩增加多少难度。她突然松开右手，双膝跪地滑了过去，紧贴着尤利西斯的腹部，松开的右手从尤利西斯胯下穿过抱住他的大腿，然后向左方向弯腰侧身，将尤利西斯摔倒地上。
而这并不是结束，斯特恩摔倒尤利西斯后，扑到他身上，抓着尤利西斯的手臂，逆旋转了半圈的同时，跨过尤利西斯的侧胸坐在地面，一条腿抵着背，一条腿压在胸口。
尤利西斯也不是只吃白米饭。
他趁着斯特恩没有固定好位置，在她将气力都用在阻止尤利西斯起身的时候，顺着手臂扭旋的方向翻了个身，被斯特恩抓住的袖子让他利用了起来，反手抓住了斯特恩的衣襟。
因为两人没有留手，所以衣服乱糟糟的，尤利西斯不小心看到了古铜色肌肤上的马甲线和黑蕾丝的bra。
他不好意思，神色尴尬，移开眼一瞬，却被斯特恩抓住机会。
斯特恩将尤利西斯的两只衣袖紧紧抓牢，立着上半身一脚抵在尤利西斯腹部，一脚放在尤利西斯双腿之后，然后直腰，整个人躺在地上滑到尤利西斯脚下。在尤利西斯身后的那条腿盘上他的腰，另一条腿抵在他脚后跟，双腿用力。
尤利西斯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他双腿抵在斯特恩的腹部，借着此将对方来一个180度倒翻。
摔倒地上的斯特恩没有犹豫，立刻反身扑过去，将尤利西斯压在地面，一个巴掌挥得风响朝着他太阳穴和耳朵舞过去。
“练习得不错，没有落下。”
巴掌停在尤利西斯的耳边，斯特恩推开尤利西斯刚刚突进到自己喉咙外两厘米，却没有进一步的拳头，松开了对尤利西斯的禁锢，两人站起身来。
“呼~呼~呼~”
尤利西斯喘着大气，贴身扭打比拳击还费体力，不过也是以弱敌强的好方法之一。这套巴西柔术是斯特恩在一个月前开始安排给他的，上课的是体能训练的教官。显然她没有空闲时间来教导一个小孩子，但是训练的结果超出了她的预期。
“不过你刚刚失神了，真正玩命的时候，一定注意克制感性。懈怠就是失败，而警察失败的大部分结局就是死亡。如果你以后真想进入警局，我劝你最好提前有觉悟。”
“明白！”
虽然很累，但尤利西斯还是站得端直。
“继续加油。”
斯特恩不重不轻地鼓励了下，让尤利西斯跟着他离开了训练场，在沐浴换衣后，她带着尤利西斯来到她的办公室。
“之前你借着无人机假装回家，虽然后面帮助了斯黛西局长和格瑞姆警长，但是没有服从命令是既定事实。而且……”斯特恩抬起头，将手中的卷宗放下，“你也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吧。”
“……”尤利西斯虽然心里噗通一下，但由于知道今天会碰上这事，所以没有做任何表情。
可是没有表情也是一种表情。
任谁看见谈话对象强行面无表情这种掩饰行为，都知道对方心里有鬼，更不用说从警校优秀毕业的高材生了。
“你的惩罚是免不了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涉足什么案子了。刚好你挂职的是学校安全科协作特派员，这段时间就多在学校上花点时间吧。学校那边我们会通知，你到时候做个安全宣传。如果没有特殊事项，休息期会持续到新年后。”
斯特恩拿出一袋信封递给尤利西斯，有拇指指甲厚。
“你成绩考去帝国州立大学是没问题的，但如果你想去警校，我有推荐的地方。”对于人情社会的种种事，斯特恩以前是很抗拒的。
而她在尤利西斯的事情上却主动表达了好意，也许因为在警署工作接触到真实而磨滑了棱角，也许是起了惜才之心。
尤利西斯点头回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斯特恩看尤利西斯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她笑道：“今天就这样吧，祝你有个愉快的万圣节。”
“你也是。”
在尤利西斯离开前，斯特恩突然叫住他：“在学校宣传安全时，提醒不要和社会上的人接触过深。最近一个叫马吉亚的帮派和制造了恐怖事件的帮派发生了冲突，而且有几起女高中生失踪案似乎和马吉亚帮有关。”
“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