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哥哥?你是男的?”锦仙听到灵儿的称呼,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眼前的秦羽音容样貌无不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女子模样。
虽然初见之时就觉得秦羽的行为举止都像一个男人,可是自己也只是觉得‘她’性格如此罢了。
回忆起与秦羽相遇的种种,锦仙的脸庞有些微红。
秦羽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一些原因,我和这位‘寒姑娘’需要乔装一下。”
“既然摆脱了,风月楼的监视。我们现在去找锦仙姐姐你的养母吧。”灵儿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拉着锦仙向前走去。
“秦兄,加油哦!”一旁的李寒秋作出一个打气的手势,搞得秦羽一头雾水。
“臭道士,赶紧跟上去,加什么油。”
秦羽和李寒秋两人,连忙加快步伐跟在了灵儿与锦仙的身后……
随着锦仙所指的道路,一行人一路向锦仙小时的住所走去。
与商家市坊不同的是,这条街道越往下走,越发的破旧不堪。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破旧的房屋也没有修缮过。
“锦仙姐姐,你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吗?”灵儿看着四周的环境,不住地发问。
锦仙看了看路旁老旧的秋千,还有破破烂烂的街道。似乎回忆起了童年些许且短暂的快乐时光。
“是啊,那时候还有很多小伙伴和我一起,在这秋千附近玩耍。”说至此处,她的神奇有些暗淡。
当初的伙伴,在这贫民窟一般的小巷里,没有金钱与权势大家也一样很开心,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看到锦仙黯然的样子,灵儿轻轻的挽起了她的手臂,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锦仙指着不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子说:“到了,就是这里!”
她将长裙提起,向其中跑去,三人也紧跟其后。
残破的门窗,古旧的地砖,虽然一切都是那么老旧。可在院中老妇人的打理下,却是井井有条。
“仙儿?”看到夺门而入的锦仙,老妇人有些难以置信的试探道。
锦仙抱着老妇人,八年了自从进入风月楼,就不曾见过养母了。她的两鬓变得斑白,身形也没有从前挺拔了。
养母声泪俱下,语气中满是歉意:“仙儿,是我不好,是我把你推进了火坑啊。”
当初自己的丈夫对锦仙起了不轨之意,自己确实心存怨恨。不止对丈夫,甚至也迁怒于锦仙。
送锦仙去风月楼绝不是上上之选,可当时妒火攻心的自己毅然选择了那条让自己后悔终生的路。
不过最让自己悔恨的则是因为一己私念……
“您不要这么说,您也是逼不得已,应当问心无愧。”锦仙轻声安慰着养母。
养母听到锦仙的安慰自己更是无地自容,如果锦仙狠狠咒骂自己,可能这个秘密就可以埋在心底了吧……
“可,我要是问心有愧呢?”看着锦仙袖中手臂的淤伤,养母似乎有些崩溃。
养母狠狠的手抓在大腿上,愧疚的心情让她无颜面对眼前的锦仙,。
本来已经足够沉重自责的秘密,加上将锦仙送入风月楼后,这八年自己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锦仙有些疑惑,在自己印象里,养母一直是一个刚毅的女人,不论什么事情都是默默承认,从不表现出自己的不快。
难道眼前的养母难道真的有什么瞒着自己?
“您说无论什么事情,仙儿都原谅你。”锦仙看着眼前可怜的养母,实在不忍。
养母颤巍巍的从手中拿出了一条长命锁,上面刻着商锦安,以及锦仙的生辰八字。
秦羽看着老妇人手中的长命锁,眉头一皱。
这长命锁,绝非普通百姓所能拥有的,即使在青岚也只有秦家这种大家族才可以使用。若是放在这商甲小国,只怕除了皇家无人能用。
“这是……”锦仙看着眼前的长命锁,不明所以。
自己从小也没有听养母提过这个长命锁的事情,就连自己不是亲生的也是在十六岁那年才听养父说道……
“当初商甲国皇宫内斗严重传得沸沸扬扬,为了称后。众多妃子不惜以孩子为代价。”
养母咽了咽口水,用干涩的嘴继续说道。
“当时我怀胎十月临盆在即,一天夜里一个黑衣暗卫抱着一个刚出生女婴找到我,他告诉我这个孩子是安妃的孩子,在他主子当选后位之前让我秘密照顾,事成之后给我一百金作为答谢,若是今后有事相求拿着长命锁前去有求必应。”
“安妃就是当今商甲国的安皇后吗?”锦仙闻言,反问。
“不错,一月后果然安妃称后,而你就是那个襁褓里的女婴。而现在的安公主……”养母眼神躲闪,有些说不出口。
当年她知道,要想孩子过得衣食无忧这一百金,根本就不够。而这次是天赐的机会。偷龙转凤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暗卫。
“仙儿,你说过!什么都可以原谅的……”
养母的表情有些可怕,看来这二十四年来,良心的责备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锦仙站起身来,将养母的手轻轻的拿开:“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我原谅不了你!”
至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还清晰可见。它们不停的发出刺痛感提醒着自己所遭受的苦痛。
这一切的一切,层层叠加起来。偷龙转凤,把自己卖至风月楼,明明可以用长命锁求助……
听到锦仙的回答,养母似乎因为精神错乱,倒在了地上。
随着阳光的折射,一丝光亮闪过,秦羽注意到她的身上有一枚银针。
“她中了失心针。”秦羽将针缓缓取出,看来这老妇在自己进门的时候,就中了失心针的毒了。
失心针是一种较为常见的暗器,对于修炼者自然造不成太大影响。可若是普通人中毒,便会失去心智,胡言乱语。
秦羽将针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上面刻着一个安字。
嗖……
伴随着突然一阵破空声,一枚银针飞向锦仙的面门。
秦羽向右一转,双指将飞来的银针停在了手中,银针之上还有一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