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酒楼地址并不在城内,反而是城外寻了个好场地开始起楼,与众不同的是楼前的广场是专门为马车预留的,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个地方建成后将又会是有钱人们的销金窋。临时抽调了一个掌柜来管理前期的筹备,陈小北也开始物色酒楼的新掌柜了,其实他有人选。
冯灵灵笑呵呵的看着陈小北说道:“咋了,主动找我,想我了呀。”
陈小北摇摇头指着马车让她上车,进了车里才道:“我还是叫你一声姐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出发没多久便道了新酒楼的地址,楼其实已经建好了,里面开始布置装修。
“你既然被二皇子送给我,那我说句实话,你就是我的人了。”陈小北下了马车看着宏伟的酒楼道。
但是冯灵灵却不出声。
“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人与人相遇,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拿你当朋友,希望你也能拿我当朋友。”陈小北又道。
冯灵灵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点异样。
“既然是朋友,那就得为朋友好。”陈小北转头看着冯灵灵道:“我希望你和她们远一点。”
冯灵灵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小北,她似乎感觉听错了半晌才无神的道:“好的。”
又听到陈小北叹息一声道:“我不是嫌弃你,冯姐姐,我是想保护她们。你的故事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可是那一定不是开心的故事,她们还很年轻很稚嫩对着世界抱着美好有所期翼。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所以请原谅我这自私的请求。”
冯灵灵反而开怀了,这样才是正确的态度嘛!凭什么要对自己好?没人会对自己好的,没有一个人会在乎自己的。可是她却听到陈小北说道:“你看这座酒楼,叫灵宴阁怎样?”
冯灵灵点头嗯了一声,叫啥都跟自己无关。
“我想请你做这个酒楼的掌柜!”陈小北继续说道。冯灵灵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了看陈小北又看了看那硕大无比的酒楼建筑,不敢相信。
“我想这是我们相遇的原因之一。”陈小北又道:“其实,人与人相遇还有一点我没说道,那就是你必然会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些什么,不然人是不会停住脚步的。”
“你想说什么。”冯灵灵警觉了。
“没有啦,我想说灵宴阁这名字是不是你不满意,还是叫婉宴吧。”陈小北思索了下道。
冯灵灵没有出声,她苦笑着。
“听懂我的话了吧。”陈小北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温度。
“你要是想诉说,可以找我。你要是想身边有个朋友,我已经是了。张一隅不行,他情商低。”陈小北越说越多:“其实是我思虑不全,这样吧,如果你想明白从我身上会获得什么,并去做了。我想王明珠还是很想认你这个姐姐的。”
冯灵灵觉得陈小北好可怕,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却似乎什么都看懂了。
“我拒绝过他二十九次!我告诉了他二十九次我们会在一起的结果!”冯灵灵开口了:“可是第三十次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忍住。”
她的目光深邃如同漩涡一样将往事吸了出来,:“所以我受罪是活该的,痛苦让我心里头能好过点。”
“那不是你的救赎。”陈小北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今天我说的话,我之前和你一样苦苦陷在过去,可是当我放下那一刻才知道,过去的执着真的像一坨狗屎。当然,我希望你想明白后,更要做出来。”
陈小北的话含有很深的暗示和煽动,他不希望有个不清不楚的人在身边,所以如果想留下必须表明立场。他深呼吸一口又道:“在我这,你会很安全的。”
京城七公主府内,景恒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还没等景婉起身问安便质问道:“你去见那个陈小北了?”
景婉一脸奇怪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也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我表哥的事你看怎么处理?”
“你以后别在动太子哥哥的人了,他自然会放了黄振的。”景恒又道:“可是你知不知你现在才是大家讨论的主角了?”
景婉确实不知,景恒又道:“陈小北开了一个大酒楼!”
“那和我有何干?”景婉不屑一顾。
“叫婉宴!”景恒叹气道。
“晚宴就晚宴,晚宴?”景婉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自己指着自己道:“婉?宴?”
“是的!”
“那个混蛋!”景婉凶狠的骂道,却又突然笑了:“还真是什么都敢想敢做啊,这样抬举我!”
“你还笑的出来。”
“管我什么事,我可是在府中待着好好的。”
“你和他说了什么?”景恒问道,他实在是怕了。
景婉想了想却想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陈小北说的最后几句话,慌忙道:“没什么啦,就是瞎聊,让他多协助你呀。”
“那可有什么结果?”
“可以先试试风向了。”
次日,皇宫御书房。
皇帝将手里的折子扔在一边,伺候的小太监马上端了茶低了上来。
“王爱卿啊王爱卿,果然还是你算的没错啊。”皇帝道:“只是委屈你的女儿了。”
王阳明抱手弯腰:“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委屈下小女不算什么。”
“现在有人参你了,这鱼是钓到了,可是朕并不想钓起来啊,都是朕的子女。”
“陛下,历史是条长河,而景国已经掌管七百余年了,所以我们要更加的小心了。臣并非是为了为难陛下啊。”王阳明苦口婆心。
“朕知道,景国的江山是要千秋万代的,朕明白的。”皇帝道。
“我听闻已经有人在考察各地风水,编写地纪,目前来说是好事,可以完善我们没有改到的地方。”王阳明道:“而人纪也有人在拟写。山上那帮人都已经被赶上去那么多年了,居然还不让人省心。”
“这几本书写好后一定要拿回来刻印好放钦天监。”皇帝沉思又问道:“天纪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四年前天道就有些许错乱,前日日子又有了些动荡,失之一毫,差之千里。恐怕现在没人敢编写天纪了。”
“可找到原因了?”皇帝问道
“有了目标,还在等。”王阳明道。
“等什么?”皇帝又问。
“等他继续做我们不敢做的。”王阳明道:“七百年,是我们的荣耀,也是我们的枷锁啊,陛下。”
皇帝点点头,将那本折子扔到一旁,然后看起别的折子,王阳明弯腰退后然后离去。
拓跋进京已经数日,可一点头绪都没有,找了些往日同僚却连打听不愿意帮。幸好银两带的多,他回到客栈便对瓜姐说道:“我现在可不敢直接去早七公主,按照道理来讲黄大人应该没事。”
现在能和拓跋独处,瓜姐自然不想早日处理好事便道:“那乔三爷的口信我们还没去送,不如我们先去一趟如何。”
“也好。”
京城很大,几百年的底蕴摆在那,各种建筑看花眼,更有看不尽的人群。两人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纸上的地址,却发现那地方真的好偏僻。
敲了门,里面有人问道:“谁呀。”
“我是乔三爷的朋友,带个口信给你。”拓跋心不在焉的说道。
那人开门了,是个中年汉子“什么乔三爷?”
不好,上了套子。拓跋作为谋士自然反应超快,马上想明白便改口道:“请问这不是乔三爷家吗?”
那汉子安静的看着拓跋不回话,拓跋尴尬的道:“那可能是敲错门了,不好意思。”
走了很远拓跋才回头看了下对疑惑的瓜姐说道:“奇怪了,乔三爷这唱的什么戏。”
瓜姐似乎想到什么道:“卖剪刀的也不可能住在这种安静的地方吧,时不时地址搞错了。”
“卖剪刀卖剪刀,不就是上次说等瓜一枚铜钱一个的时候在来收钱的吗?”拓跋想明白了“我原来以为乔三爷自己放的风,看来他们比陈小北还神秘啊。”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听说书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