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每一天都是完全独立的一天,希望你斩去过去,隔断未来,把今天完完全全的过好。
马车一路往偏僻方向行驶而去,但容尘马车并没有驾驶到南城里,而是停住了靠近北城的中城街的一处偏僻的巷子里的一扇破旧的门前。
只见无殇利落的下了马车,在那个不知经过多少风雪侵蚀的木门上有节律地敲了几下。不过多久,里面传来一声久经风霜的声音,“何人?”无殇快速的回答道:“半城烟沙!”
只见那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枯老,皱纹遍布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然后径直地走到马车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激动的说着:“枭老参见尊上!”
“起,枭老辛苦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容尘那清灵磁性的声音悠悠的传出马车,让人像一探究竟。
枭老缓慢而又清晰的回答道:“多谢尊上!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还请尊上进去详说。”
容尘听到枭老的话后也从马车里下了来,行云流水地动作里带着不可磨灭的高贵和风度,让人无不心生赞叹。
“走吧!”依旧淡淡一句回答,边在枭老引领下进了那扇门。
进了那扇门,可见三间狭小的房间紧迫的挤在一起,仿佛在加点力气就要破碎一样。
进了门的枭老,虽然看着年迈,但是脚下的脚步确实行动利索。亦步亦趋的领着容尘进了左边的一间房子里。
进了房间,可见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和床头放了一个一米多高的木箱子,再无其他的东西。
枭老又向容尘恭敬施了一礼后,然后走上木板床的侧面接着就是一掌,可以发现原本那只有木板床一半大小的箱子去把木板吞了下去。
然后可见那箱子突然又吐出木板,不过原来的木板上却多了一个繁复的纹络。
枭老转身向容尘说了一句“尊上请!”三人轻飞而上,突然木板上灵光一闪,三人消失不见。而房间里依旧是那副简陋无人居住的模样。
三人再次出现之后却在一间奢华大气的房间里。枭老看了一眼容尘惭愧地开口道:“环境简陋,属下招待不周,还请尊上责罚。”说吧就准备跪下领罪。
“无碍,把事情说一下吧。”容尘风姿万千坐在房间里那张梨花镂空龙纹的太师椅上,清清然地说着。
又示意无殇一眼,后者立马退出房间布下结界,戒备四周。
“喏,多谢尊上。”枭老恭敬地道,然后缓慢起身,走向房间里的书架上,在那里摸索一下后突然有一个精巧的箱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枭老把那箱子仔细放在容尘面前,然后打开推给容尘,开口交代道:“尊上让我打探的三件事情都已经有了一些结果。往生钟目前还在何家手里,不过目前知道何家唯一的活口何愿平目前下落不明,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望雪原。”
容尘看了看手中讯息,没有吭声。
枭老又继续道:“至于尊上让我寻找神殿的遗迹,目前调查结果都指示与扶苍派有关。扶苍派有一物是他们初代掌门人云扶苍从一处遗迹带回来的。至于到底什么目前还在查。”
“扶苍派?”容尘低哑的声音悠悠响起。“另一件事了?”容尘继续开口道。
“至于第三件事,目前所知道的是我们在北城的一处暗巷里找到了这个。”
枭老说完边上前在那精巧的箱子上安了一下,突然有个暗格升起打开,可见里面放着一个米粒大小的珠子,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容尘轻轻捻起那个珠子,在那纤细柔嫩的手指被抚摸着,犹如这世间上最珍贵的宝物。
容尘看了几眼,语气有点起伏开口道:“化魂水?”
“是!不过这个人应该最近三天内吸收过中等以上灵石。要不然凭借化魂水的威力,不可能还有东西留下。”枭老仔细地补充道。
“而且这个人应该不知道化魂水有这个隐患。”枭老看了看容尘手中的珠子,带着笑意的说着。
“查!要活的!”容尘准确把珠子扔回暗格里,淡淡声音里有着君领天下的气势。
枭老恭敬地应声着,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容尘,有点迟疑。容尘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敲了几下桌面。
枭老立马开口道:“尊上,您这次来寻找往生钟,那,御雪楼的拍卖会您——”
枭老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了,就缓缓地低下了头。一时间放间里寂静无比,只能听到火烛燃烧的噼啪声。
枭老觉得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正当他想要抬头时,就听见容尘那与话题毫不相关的话语,“枭老,门前的雪该扫一扫了。”淡淡清清,不见任何情绪。
“喏,枭老明白。”枭老拱了拱手,认真的回答道。
“退下吧,准备一下与落雪城城主的见面。”容尘随意交代后,就闭目养神了。
枭老继续拱拱手,无声的退下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只有灯烛燃烧的声音,有点被眼前人容颜迷住的灯火情不自禁地晃动了一下,在哪个人的眼角上打上了浓浓的眼影,遮盖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而离容尘刚刚进去巷子紧挨的巷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竹世叔,我师哥怎么样了?”
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里,可以看到一个容颜倩丽的女子,急切担忧的问着面前一位青色棉袍,体型偏瘦,面目紧皱的中年男子。
“安安,你是怎么找到你师兄的?”中年男子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疑问道。
何愿安看看那里躺着地某个还是毫无反应的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理智地开口解释道:“竹世叔,我们北追杀以后,一路逃到望雪原,师哥身怀重伤,他为了保护我,把我送走。我逃到落雪城后不敢轻举妄动,悄悄找到与您的联络地方,被人告知您不在落雪城。我就找了一个隐蔽地方躲了起来。”
何愿安稳了一下情绪,又继续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收到师哥讯息,立马赶到哪里,就发现师哥昏迷不醒,无论我怎么输入灵力,师哥都没有反应,我只好向您求救了。”
中年男子听了何愿安的话语后,眉头紧锁,又用灵力探了探床上何愿安的脉搏,他慎重的开口道:“安安,你师哥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仿佛灵识找不到了。”
“怎可能!?”何愿安大叫一声,“不对!往生钟!”何愿安突然明白过来,自言自语道。
“往生钟?!安安,你是说——”中年男子面容严肃认真问着面前的何愿安。
“竹世叔,我和师哥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没错,何家就是因为这被灭门的!”何愿安可怜叫了一声,又咬牙切齿道。
“唉,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世兄一世清朗坤坤,却落得这样下场。”中年男子怀恋伤心的感叹着。
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眼神,中年男子温柔摸了摸她的头,“世兄待我恩重如山,我竹修明怎可能坐视不管了。而且,你两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何愿安听到竹修明的话语,一下子扑倒他的怀里痛声大哭,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所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安安,你们目前那都不要去,竹世叔自己能力有限,只能暂时保你们平安,如果要想彻底解决,还是看你师哥怎样选择。”竹修明拉开怀里的何愿安,羞愧难当的说着。
“我知道,竹世叔不必内疚,这样已经很好了,可是我师兄——”何愿安抹了抹脸上泪水,看着床上的何愿平担心道。
竹修明想了想说:“既然你师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你刚刚说是与往生钟有关,我们目前也很被动,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要时刻注意外界的变化。”
何愿安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于是同意的答应了。
竹修明算了算时间,继续对何愿安道:“我不能这里待太久的时间,城主府那边我不好交代。这里有条暗道,如果发现有变立即逃走,我会每天送日常用食过来的。”
说完边起身又摸了摸何愿安的头,于是转身离开。
何愿安看着那不见的背影,悄悄的把袖口里的一只闪着绿油油的眼睛的小虫收进灵扣里,然后温柔地对着床上地何愿平说着:“师哥,还好,我们还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一时间灯光柔迷,那有点潮湿的灰暗的墙面上倒影了两个紧紧贴着的倒影,不知在述说着什么样甜蜜的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