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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坦白从宽

因为气愤,他飙车很快。“男追女隔层山,难道我陈浩瑄也要为了你翻山越岭不成?”陈浩瑄回家,他今天不想去【荟都公寓】。从学校出来的这两年他在尹秘书身上耗费太多精力,现在照镜子总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妈……”

此时张慧玲正在看本期的时尚杂志,她见陈浩瑄回来特别吃惊。“今天在家吃午饭?”

“对啊!”

“红姨……”

“唉~”

“中午加饭加菜……”

“好嘞!”

陈浩瑄回来便倒在客厅沙发上闷不吭声。

“怎么了,出门的时候兴致勃勃,怎么这么快扫兴而归呀?”

“妈,我遇到了一个很难搞定的女人。”陈浩瑄只与自己的母亲说实话。

“哦,是吃了闭门羹了。”男人都是一样,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就越发觉得稀奇宝贝。“其实女人就喜欢男人哄,什么钱不钱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怎么哄?”

“衣服首饰啊,带她去看场电影,海洋馆动物园,迪士尼乐园,鲜花美食,这些你又不是做不到。”

“关键是……她好像不喜欢我。”这话真是说到心坎上了。

“她是宋子仪?”张慧玲只觉得是她,陈浩瑄这些时日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这个新来的秘书,可能刚开始难免有些得劲儿。

“不是……”即使张慧玲猜中了,陈浩瑄也要极力否认。他可不想宋子仪遭受任何的人身攻击。

“告诉妈她是谁,这样妈可以帮你……”

“您可是老狐狸,什么帮我,您眼里除了你未来的儿媳李明慧哪还容得下别人……”李承业坐拥几百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娶了她女儿还能得到百亿家财,陈家虽然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但这样的强强联手,陈浩瑄的父母这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好……

“明慧就要回来了,你不要在外边惹事了好不好?”

“不想多说什么,你们眼里只有钱哪会管我是否愿意……”

“如若不管,你肯定是娶那个狐狸精了是不是?”

“娶她那还不至于……”他又不爱她,又怎会娶回家。

不过宋子仪这样不知好歹,不把她不追到手陈浩瑄一定是誓不罢休了。

四月四日清明,商演定在四月一日清明之前,这意味着这个周末不能如往常一样休息。宋子仪的美人计以失败告终,如果商演那天陈浩瑄不允许拍摄……那么毕设也只好东拼西凑随意搪塞一下算了。

这个星期陈浩瑄太忙,根本无暇顾及到宋子仪,宋子仪作为他的副手又会好到哪去,他们现在可是同气连枝……

上午十点半宋子仪把策划部整改后的资料再次拿给陈浩瑄,她想给他饮水杯里添些热水,平常这时候他一杯水是喝完了的,今天却没动一下。“你怎么不喝点水?”宋子仪问他。

“不喝水就可以不上厕所,不上厕所就可以不洗手,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他虽然是冷面boss,可是跟宋子仪在一块时他总能放下面子。

听他这话里的逻辑,宋子仪不得不汗颜。看来CEO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她将冷水里兑些热水。“温水,喝一点吧!”宋子仪把水杯递给他,看她如此心细的份上,陈浩瑄还是很听话的。“商演排到了四月一日,就算再着急,也是那天过了才能稍微缓和一下。”

“知道了,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总是分心。”后面那句他应该打住不说的,可喜欢已经满溢,这叫他如何自封。

一年四季四次发布会,哪一次不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搞房地产不光赚钱,而且没那么繁琐,等到结婚后,陈浩瑄就该接手他爸陈建中那边的事,他现在这个位置该留给陈家的儿媳——李明慧,现在还未见到李明慧本人,不知她工作效率如何?如果与李明慧的婚事铁板钉钉,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跟哪位姑娘‘不期而遇’的故事了。宋子仪心高气傲,这等倔强的姑娘势必不会做谁的情人或是小妾,所以不接受自己也好,如果见到李明慧后自己更喜欢李明慧怎么办?

星期六下午五点,陈浩瑄传宋子仪进办公室。可能是视觉疲劳,陈浩瑄下午一直戴着眼镜。

“经理,什么事?”

“把资料返给采购和策划这两个部门,通知这两个部门的员工明天加班。”

“好。”

“然后,这两张告示分别贴到23、24楼的通知栏。注意不要贴错,这是商演那天必须到商演会场进行协助的公司人员名单,若是贴错那就糟糕了,所以贴上去后切记要查看一下。”宋子仪是新人,所以有些事项陈浩瑄会特意提示她。

“我明白。”这些可都是她亲自打印的。

宋子仪出办公室,陈浩瑄取下眼镜闭眼靠在椅子上,他按眼穴,以此缓解眼部疲劳。

她到二十三楼贴公告,徐思成见到她便过来找她闲聊几句。“hi,宋秘书……”

“徐助理……”

“这一个月可好?”

“差不多吧!跟自己预计的有些不一样。向你打听一下小道消息,公司还要人吗?”

“不要,招聘网上放出的消息是招人,但实质就是为了赚得一些噱头……”

“那我破格录用启不是赚大发了。”

“你岂止是赚大发了……”徐思成对宋子仪耳语。“总裁现在还是单身,你可以投其所好顺势而上,到时候发达了还望太子妃多多提拔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这个位子好多人都是削尖了脑袋。

“好说,好说……”还太子妃呢,宋子仪只怕自己没这个命。

徐思成闲聊几句就去做事,宋子仪贴好告示赶紧上去。今天细枝末节的小事太多,这都要下班了,需要打印出来的文本宋子仪还没有打印完,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今晚加班又是免不了的。

快下班的时候尹秘书从陈浩瑄房间出来,她走到宋子仪身边,手掌撑着办公桌居高临下。宋子仪想她定是在自己下楼后进的办公室,至于她和陈浩瑄在办公室里有没有做什么宋子仪就无从得知了。宋子仪打心底里讨厌她,所以她再怎么搔首弄姿她都置之不理。“这个位置我坐了两年,没想你会是我的下一任,你一个姑娘家做什么不好,平白无故的被老板选来做秘书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试想一下天底下的秘书为什么都是女的而不是男的?”尹秘书说完讥笑,她的笑声让宋子仪不寒而栗。

“你是你,我是我,岂可同日而语……”

“别那么心高气傲,我跟你打赌,他终有一天会搞定你。”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此等污言秽语你还是说给他听好了。”尹秘书一来便惹得宋子仪不爽快。可她已经变脸尹秘书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尖酸刻薄说明了她善妒,这便是女人的通病。

此时,陈浩瑄从房间出来,他见尹秘书站在宋子仪旁边,便隐约察觉到那一丝丝火药味。“宋秘书,你可以下班了。”

“我的事还没做完。”宋子仪拉耸着脸,像是有人欠了她五百万。

“还有多少没做?”

“一点点……我做完就传到你的邮箱。”

“好,我们走吧,尹秘书。”尹秘书已经两个星期没与他承欢,今天便忍不住来办公室。他只怕宋子仪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想也不用想,这两个人定是去苟合偷欢了。“就是一个字——贱。”宋子仪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甚至她自己也觉得这‘讨厌’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在车里就他们二人,陈浩瑄终于问尹秘书。

“我不信,你不是真的喜欢她?”他分明就是很喜欢,喜欢的都不舍得碰。

“你知道男人讨厌女人什么吗?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不该你说的就不要说。我们能维持这种关系对你我都是件很快乐的事,可如今……你越界了,所以,我们结束吧!”他已经腻了,所以没有了在一起的必要。

“那贝贝呢?”

“当时你怀孕,我给了你打胎的钱外加一笔安抚费,那时候就当是一笔勾销了,可你执意要生下他,现在还想赖在我身上。怎么,现如今孩子倒成了你挟持我的工具……”陈浩瑄翻脸无情,好似那些过往都是被迫为之。

“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我只希望你不要对我们那么冷漠,偶尔一次来看看我们就好。”尹秘书脆弱的样子活像个乞求爱怜的乞丐。而陈浩瑄这个猎手却可以精准扑捉到任何一丝气味。

“可以,但你以后不要再找来我办公室,宋子仪精明得很,她很可能是我妈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如果到时候东窗事发,我爸妈知道孩子的事,你就无法在上海待下去,而且按照他们的手段,他们一定不会把孩子给你……”

“好,都照你安排的去做。”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才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而孩子,不过是强势者的工具,所以,很明显,尹秘书用这招来牵制陈浩瑄错的太过离谱。

宋子仪加班到九点才将今天这一大摞资料打印完,公司楼层里的灯已尽数关闭,就自己位置上的工作灯和过道灯还是亮着。头一次加班那么晚,如果有点良心应该给她发一万块的工资。她把文档、资料、数据传给陈浩瑄,传送完毕后就要关电脑、收拾东西下班。

陈浩瑄的电脑是开着的,有文件传到邮箱电脑会有提示音,他查看一下,是宋子仪发过来的,“现在才忙完……我到底要不要去接你呢?”陈浩瑄犹豫着,不过他最终还是没去。如果送她回家,他很可能会忍不住对她索爱,到时候深陷其中不得自拔……爱的深沉会变成一种执念,而那时女人便成了危险物种。

周末,公司上班的人少,宋子仪来的早,公司二十五楼安静的异常。她打开电脑和复印机,又给陈浩瑄倒了热水。想到明天的商演定是激动人心,全是漂亮的夏款……只是陈浩瑄到底允不允许她出手呢?

七点五十陈浩瑄打来电话,宋子仪接听。“宋秘书,叫策划部和采购部到23楼会议室等我,把昨天拟订出来的策划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带上。好了,就这些。”陈浩瑄说完挂了电话,宋子仪按他吩咐的做好这些。

八点整,陈浩瑄到公司。今天周末,他穿着藏蓝色寸衫,未打领带,休闲的小脚裤,黑色的长款风衣,还有那双炫迈的靴子,整个塑造就是——很帅。他是重点人物,所有的聚焦点只能在他身上。这样的陈浩瑄和西装革履的陈浩瑄比起来确实是帅了不少层面,可是他西装革履的样子似乎更平易近人些。

“经理早……”最先跟他打招呼的是策划部的一个小职员,而宋子仪只是远远的干看着,“经理早……”再后面又有员工陆续请早安。

“宋秘书,你怎么了?”她是不是看他看的太入神了,他今天是故意这样穿的,只是这样会不会用力过猛……

“没怎么,您今天怎么安排?”

“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

“那先给大家开个简短的会议,会议开完大家就各执其事。”

今天主要是布置好商演现场,所有与商演相关的陈列和设施设备皆要准备妥当,采购部早已陈列出会场所需要购置的物品清单,这些物品今天上午就会送到会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策划部经理顾炎,陈浩瑄只是顺道督察几遍,确认无误就行。

商演取址在百乐门二楼的演艺厅,百乐门距公司很近,来去也算方便。

会议结束后,顾炎带着策划部的人去布置现场。公司只剩下他们二人。“走吧!我们去吃早餐。”他早上试穿搭配了几套衣服,最终才决定这么穿,只是她好像不大喜欢。

“我吃过了,经理。”宋子仪打算拒绝他,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不释怀一些。“不过我可以陪你。”她理当陪同他前去。

陈浩瑄找了一家苏式早茶店,他来过几次,这里面消费很贵,但吃食却很有特色。他选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宋子仪站在他身后。“宋子仪,你坐下吧!这里没别人,你尽可以随意些。”

“好。”宋子仪坐他对面,陈浩瑄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他越看她越觉得她很美。

“老板,要点什么?”服务员来写单,总算分散他些许注意力。

“鱼汤面,鲜肉馄饨,烫干丝……”

“你能吃下那么多?”

“让你分享一些。”陈浩瑄不明白:她明明不是近视眼为何要固执的戴着这副眼镜?“你喜欢这样一直戴着眼镜?”

“不喜欢,但是习惯了,若是不戴着我总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一样,你那天取掉它我还真觉得怪怪的。”桌上的荞麦茶很香,宋子仪酌了两杯,一杯推给陈浩瑄。

“你男朋友喜欢你这样?戴着眼镜接吻会不会不方便?”陈浩瑄像个老油条一样说话口无遮拦。

宋子仪喝一小口荞麦茶,她深呼吸再屏气。“其实我没有男朋友。”她不喜欢说谎,也不屑于说谎。陈浩瑄总是过问她的伪男友,她不想再自圆其说。

“那你为何这时候说实话?”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说自己有男朋友也是为拒绝他所找出的理由而已。

“因为说谎蛮累人的。你是个聪明的男人,我知道你看上我的什么……不过我是个很现实的人,既然知道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连花都懒得开了。如果你可以对我知人善任,在你未来的路上我定能成为你最好的助手。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够明白了吧!”宋子仪坦白从宽,不知这样能否说得通呢?

“明白,说到底,你是想让我欣赏你的才干,对你委以重任。此番知遇竟是千里马与伯乐……”她事业心很重,不是那种威逼利诱就会乖乖就范的女子。“你有喜欢过某个男人吗?”

“有,不过这种事情我不想详述,所以你以后不要再问我。”宋子仪面无表情,尽显她本身的无趣。

“老板,您要的鱼汤面、鲜肉馄饨、烫干丝。”

“拿个碗过来。”如果很忙,午饭可能会推迟。她不多吃点怎么行。

宋子仪说自己吃过早餐,可她分明就吃的比陈浩瑄还多。

布置现场宋子仪有参与,而陈浩瑄只是坐在一旁。策划部的人先搭好T台,待会走秀的模特儿就会过来,她们在开秀之前要到现场演练熟悉一下场地。T台是V字型的,刚好是公司名称的首字母,而且V型的够长,T台中间是中空的,他们在那里摆了个物件,那物件用红色的布帷罩住,是什么宝贝现在还不得而知。

下午,模特儿们来了,她们在T台上不断的练习,宋子仪与顾炎的助理一起调试台上的灯光。这一次V—SHION找的模特经纪公司正是肖美奈所属的那家。不过,肖美奈与宋子仪现如今都不联系了,她如果跟宋子仪联系密切,只怕是给陈世钧和宋子仪更多的接触机会。

“宋秘书……”陈浩瑄觉得无聊。

“怎么了?老大。”他找她,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

“我想购物……”她得陪他同去。陈浩瑄眼睛弯弯的,笑的像个孩子,宋子仪即刻被软化。“那走吧!”她很爽快的答应,可见她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

“老大,总裁不会跟小秘书……”顾炎的助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用大拇指打对勾。顾炎对他一阵劈头盖脸,“干活干活干活……这样的事是你们可以随口议论的?”秘书还有一个称谓叫‘小蜜’,这都是高层最隐晦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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