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
夏天的清晨出现的早,四点左右就已经逐渐走向明朗。窗外也沸腾起来。
啾啾啾的叫声已经在空气清新和行人稀少的清晨拉开了序幕,它们像是商量好似的由远而近,时而停歇时而扑棱,声音细而清脆,让人一饱耳福。也会落在窗上作短暂的停留,不时摆动着小脑袋,左顾右盼,也会盯着窗里看窗台的花开景象,想必鸟儿也知道“鸟语花香”这个词?或许知道。驻足片刻之后留下一声“啾”,飞走。
卧室窗外没有树,是一片三叶草草坪和一处低矮的停车库,小鸟就是在草坪上觅食然后与清晨对唱的。如果小鸟不主动飞到窗上,单从窗子往外看,是只闻其声不见其鸟。它们把声音的优势传递,把美妙旋律发挥的淋漓尽致,却把自己隐藏在密叶处。它们有着坚持和勤奋的称号,它们正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它们在叽叽喳喳、啁啁啾啾中对话,它们有唱不完说不完的话。此刻,就在它们正带着雏音般的天籁之音在尽情的施展歌喉时,穿插进来了一阵犬吠声,“汪汪汪”一下子压住了这繁而不乱的啁啾声,一下子让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狗儿的身上,这是从后边单元穿来的,听声音像是一只大狗,有着看家的本领,想必个头也不小,一定是被主人紧紧拴着的那种。我看到过养狗人牵狗时的姿态,使劲拽住绳子,怕狗刹不住车,怕狗把自己带远,狗看起来比人块头大,如果不那么用力勒住绳索,狗肯定会把主人拖出去很远。此刻,汪汪汪又是一阵的乱叫,这是在城市,如果在农村,像这么大的声音、又是在猛然间叫起,人们会以为陌生人进了村子,或者会浮想联翩,为什么这狗如此大声,会有警觉,会静静的观察这一下子出现的汪汪汪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城市里,养狗是自然的事情。刚才的犬吠声是狗狗刚刚下楼看到了雨后的清新后出现的一阵惊喜吧?或者是狗狗的本能,不汪汪几声就好像对不住这天生的嗓音似的,仿佛也是在告诉人们:我也起来了,我是早起的狗儿,我不用像小鸟那样去捕食,我有主人在,但我依然早起。
小鸟继续演绎着新的一天的剧情,相互间吐露着真情,说着各自的安排计划,然后串成没有标点符号的篇章。
狗儿此刻已经压制自己的嗓音,或许正在和主人遛弯儿、逗趣。偶尔汪一下,停下,汪一下,停下。已经有了规律,不是刚刚初见清晨那一刻。
两种声音互不相干,谁也没有干扰到谁,谁也没有去干扰谁,你汪汪你的深情,我啾啾我的厚意。在不同的领域里发展着自己。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还没有完全晴朗,朦胧中但见唯美,天空像白色玉石里的棉絮,重重的压住楼顶,像西游记里的腾云驾雾,只差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的音乐响起了。
又像一张白纸,正等你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