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本夫人怎么对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难道你就为了百八十两银子,就要出卖本夫人吗!”
贾淑雅记得大吼着。
齐云龙淡淡瞥了眼贾淑雅,“朕没让你说话。”
“证人,继续。”
得到肯定之后,翠柳低着头跪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可当时奴婢只想着,夫人给母亲拿买药钱,只要母亲能活着,就什么都好……”
“奴婢帮贾淑雅干尽了缺德事儿,自知有罪,不敢请求任何人的宽恕。”
“只求皇上能给奴婢母亲报仇,把贾淑雅治罪。”
贾淑雅这会儿,反倒是淡定了,“你说本夫人干过就干过吗?”
“这没证据的事情,本夫人可不认。”
翠柳从衣袖中拿出一叠泛黄的信纸,“这些是奴婢和贾淑雅的来往书写,还有贾淑雅陷害外室的毒药药方,全部在此。”
“呈上来。”
齐云龙平淡的声音响起。
眼看着自家母亲那些罪证,就要被皇上看到,云倩影的身体一滑,碰了那个呈上书信的小太监,小太监一个趔斜,直接摔倒在地。
“娘娘,您没事儿吧。”贴身丫鬟立即紧张的扶住了云倩影。
云倩影虚弱的站稳身体,身体摇摇欲坠,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皇上,求你求你一定要相信母亲。”
“从小到大,母亲只教过倩影如何向善,怎样心怀慈悲。”
“母亲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害人呢。”
“恐怕贾淑雅手上,不止一两条人命吧。”
女子淡漠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神情一凛,眸光在云倩影和贾淑雅身上一一扫过,让二人心底发寒。
“不认吗?”
“放心,本小姐有多是时间跟你们慢慢来。”
“芷兰,其他罪证呢。”
芷兰立即将贾淑雅和云倩影的所有罪证拿了过来,根本不用小太监去接,芷兰直接送过去。
芷兰冲齐云龙拂了拂身,“还请北冥皇给惨死的云溪小姐做主。”
“一定要将凶手治罪。”
“你假冒云兮,谁知道真正的云兮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贾淑雅瞪了眼睛看着云浅兮,仿佛就要把云浅兮给看穿了,“你能嫁给绝尊,有这么好归宿。”
“你更想有个更好的出身吧。”
“而云兮的身份,刚好能被你用上。”
看云浅兮不说话,贾淑雅以为自己说对了,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对了吧。”
“你就是无权无势,你根本连站在绝尊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你以为,九重天宫就能接受你吗!”
“痴心妄想!”
云倩影看着似乎母亲的话,戳中了“云兮”的软肋,就跟着自家娘亲一起说,“这位姐姐。”
“人贵自知。”
“你连你到底姓甚名谁都不敢说出来,你在这儿怎么帮云兮姐姐做主。”
得意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云浅兮,云倩影心底暗笑,认定了自己说对了,“这位姐姐,还请看清现实吧。”
“你是绝尊的女人,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个身份呢?”
“还不惜去杀人,这个身份地位,真的重要吗!”
“哈哈哈。”
云浅兮听完了这话,忍不住大笑着,无辜的看着云倩影,“皇后,你当真认为,你所在乎的,别人就都在乎吗?”
“你因为一个婚约去杀人,甚至不惜与人联手。”
“更想把罪名推给别人。”
“我不是云兮,但我也完全觊觎北冥国护国将军府的什么。”
“小姐,我回来了。”
芷桃熟悉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身水红色东晋国公主朝服的芷桃出现在门外,无视身上的环佩叮当,无视头顶的金玉凤钗,跑过来。
一把抱住云浅兮的肩膀,“小姐,我不走了。”
“你可得养我。”
“好。”
不管如何,这都是她的妹妹啊。
只要回来,她就一定会接受。
“芷桃,你这是?”
看着芷桃一身盛装,不由得一愣。
芷桃得意扬眉,“我逃婚跑回来的。”
“小姐,你可不能嫌我麻烦。”
“我的公主殿下啊,你快跟属下回去吧。”
“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一定会治罪的。”
一个委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听到声音,就看到一身黑色锦袍的少年追了上来。
张口闭口的,全是苦口婆心的忠告。
芷桃一皱眉,一掐腰,从少年大吼出声,“没看到本公主正跟自家小姐说话呢吗!”
“韶泽,你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韶泽拧眉看了眼站在自家公主身边的云浅兮,从云浅兮拱了拱手,礼貌道:“还请这位小姐放了我家公主吧。”
“你看看你,你都给我家公主迷成什么样了。”
“放着逃婚,也要来见你。”
云浅兮:“……”
怎么这么酸呢?
就跟她抢了人家媳妇似的。
云浅兮摸了摸鼻子,有些无措的看着芷桃,“芷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你父亲反悔了?”
芷桃狠狠点头,“老不羞的,他就是骗我回去。”
“想要卖了我。”
云浅兮看着活泼依旧的芷桃,给了芷桃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韶泽,“小将军,你就回去禀报东晋皇。”
“就说本夫人过些时日,自会将公主送回去的。”
韶泽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说送就送,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我找谁要公主去!”
气鼓鼓的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生闷气。
“公主什么公主,山鸡还想变凤凰了!”看着这边人说话,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云浅兮,云倩影冷嗤一声。
不屑道:“云兮,你今天必须得在这里,把你祖宗十八代交代清楚了。”
“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惦记我云兮姐姐的身份。”
“云倩影,是朕太惯着你了吗?!”齐云龙看着云倩影,眼底写满了不耐烦。
想当初,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蠢女人。
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胡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