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打扫卫生又是铺床叠被,还拖动了一些桌椅,楚意出了些汗,想换洗个澡,顺便换个衣服。她到厨房去烧热水准备洗澡,可是去了之后就两眼发蒙,话说火从哪里来?
“夜修,夜修?”
“怎么了?”夜修回道。
“火折子在哪儿啊?”楚意问道。
夜修走到厨房,把火折子找给她,然后转身出门了。
没过一会儿,厨房里白烟四起,夜修连忙过去,只见楚意手里拿着水瓢在扑火。
“咳咳咳。”
“不要告诉我你连烧火都不会!”夜修眉毛跳了跳,他到底捡了个什么人回来,莫不是还要像大爷一样伺候着。
“火有点大,咳咳,现在没事了。”楚意说道。
“我现在特别想把你轰出去。”夜修扶额。
“你,你开玩笑的吧。”已经被提出去一回的楚意丝毫不怀疑这种可能性。而且这种可能性还非常大,非常不稳定。她紧张的看向夜修,干巴巴的说道。
夜修冷哼一声,并没有真的把她提出去。
最后这锅水还是夜修烧好的。
楚意坐享其成。
这座宅子虽然看着给人一种荒废的感觉,但是里面的东西却配备齐全,楚意把浴桶从另一个屋子搬到她屋里,放到屏风后面,又把水添好,关门之后蹑手蹑脚的端了一把木椅将门抵好。
夜修在院中看见不远处天空上摇摇晃晃升起一架纸鸢,他穿过前院来到后院,从墙角搬来一架爬梯搭上房顶,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楚意洗净尘土,换上夜修去年的衣服,衣服虽然有点宽松,到也大不了多少,可以将就着穿。
她把洗澡水弄到墙角倒掉,半天反应过来没见着夜修的人影,不禁疑惑,“人呢?”
外院没人,楚意沿着长廊穿过弄堂走到后院,后院比前院大一些,却没有很多装饰,一眼看去,院内的情况能看个十之八九。
而且整个后院都流窜着夜修的痞气,连杂草也受到了影响,长得肆无忌惮,相互交缠着长得有膝盖那么高,瞧那生机勃勃的模样,估计还要再长一节才肯罢休。
整个院子唯独一样没有被污染,表示前院子的角落有颗大树,长的一本正经,姿态端正。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是有点糟糕的。
此时正值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别的花花草草都长出嫩芽儿,这树却不见一缕新绿,皱巴巴的皮干的不得了,想来已经枯败了。
“夜修。”楚意高喊一声。
呼声刚落,上方突然飞来一颗小石子,砸在肩膀上,楚意哎哟一声,顺着爬梯上了房顶,原来后院之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院子。因为无人打理,杂草更是长得肆无忌惮,足有半人之高,显得更是沉寂。
夜修在院墙的另一侧,看样子是顺着围墙过去的,楚意刚出声,夜修已经侧着头的嘘声道:“小点声,别吵。”
“在做什么啊?”楚意好奇,顺着围墙过去,跟着夜修一样,趴在房顶,探出头顺着前者的视线方向看。
他们正对着的是别人家的后院,院中除了飘荡的纸鸢什么也不没有。
不过后院不愧是别人家的后院,占地很大,青砖白石,亭台长廊,假山流水,芳草花卉,格局简单却不失气度,无论哪一处都对得起‘别人家的’四个字,和杂草丛生,只一颗枯树陪衬的光秃秃的这边后院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你在看什么,我怎么有种偷鸡摸狗的即视感。”楚意低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