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新话毕,众人俱是大惊,金家堡内竟有此等蓄谋谋害主子的奴才!
金老夫人气的佛珠都差点握不住了,厉声道:“来人啊!给我把燕儿给抓起来!”
燕儿哭天喊地的喊冤枉,“老夫人!老夫人,奴婢踢少夫人只是因为想要报复少夫人让奴婢终日扫雪而已,奴婢是绝对不敢下毒呀!奴婢绝不敢害少夫人呀。”
莫笑新冷笑,“是不敢害还是害不死?”金昊然一把拉过笑儿,肃声问道:“笑儿,你的话是什意思?”
冷绿蓉见此,喧嚷道:“来人啊!还不快把这嗜主的刁奴拉下去!”
金老夫人愤怒自己调教出来的丫环竟然会如此歹毒,狠声道:“给我狠狠打一百大板!打不死就给我丢出去!终身不得回堡!”
凝云阁内,燕儿被抓走之后,莫笑新既然没有中毒,众人也就尽数散去了。
莫笑新犹豫着要不要去饭厅吃饭,冷绿蓉临走时不怀好意的尖厉眼神已经将她刺穿无数次了,正想推说自己不饿免的今晚再碰面。
金昊然此时恰好开口,“小霜,你让厨房弄些简单的膳食端到房里来,我与夫人在这吃。”
“是!奴婢这就去。”小霜走是看了莫笑新一眼,眼角带着一丝笑意,莫笑新歪着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夫君怎么还没走?”莫笑新见他在自己房中坐的安稳,不免有些奇怪,他不用去陪冷绿蓉么,她又不是真的中毒。
金昊然瞥了一眼笑儿,“你很想我走么,每次都这么急的把我赶出门。”
莫笑新摸摸鼻子,既然燕儿那丫头也除了,今晚的晚饭也有了着落,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夫君喜欢留就留吧。”反正这金家堡是他的地盘,说完径直来到书桌前继续抄她的经文。刚提起笔又想到什么似得,莫笑新忽然问道:“其实方才我的怀疑多是冲着燕儿去,可单凭我片面之词,为何奶奶等人都相信凶手是她?”
其实早上她并没有找到郭胜涵相助,因为在路上遇到了金荣金管家,他竟察觉出她身上那毒药的气味,也是听他一番讲解之后,她才想到将计就计引燕儿主动上钩的法子。
金昊然喝了口茶缓缓道:“雾黄能配毒的事金家知道的人寥寥可数,且都得严守秘密,而燕儿也是当时的少数知情人之一。”
说到这金昊然起身来到书桌前,“你方才说燕儿之前没能害死你,是什么意思?”
莫笑新一怔淡淡反问道:“你说呢?”
金昊然眉头深锁,忽的激动一把握住笑儿执笔的手,“也就是说上次你落水也是她害的?”
莫笑新点点头,金昊然心中恼怒,打一百大板简直太便宜她了!“那你怎么还让我调她过来伺候你?”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可恶!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莫笑新推开金昊然激动的双手继续抄经文,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夫君的触碰,很奇怪,以前很想要,现在却开始排斥。“现在不是没事了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金昊然看着笑儿的冷漠,叹了口气,“对不起……”
莫笑新停下手中的笔,低声道:“夫君无需自责,那些事也都与夫君无关。而且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金昊然盯着莫笑新,“我指的不止是燕儿的事。”
莫笑新抬起头,那指的是什么事?他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了……
“是魂香豆。”金昊然手中拳头紧握,似乎说的很艰难。
“哦……”莫笑新哦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了,原来他已经察觉了,看来魂香豆这毒在江湖上还是蛮普遍的,洪擎苍与她的夫君一把脉便能知晓。
可莫笑新哪里知晓,他们两个都能轻易察觉,不是因为这毒的常见,而是因为他们与冷绿蓉的熟悉。
“你放心,我定会解掉你身上的毒。”金昊然承诺着,眼神中的坚定绝不容置疑。
莫笑新没再说什么,笔下的经文却抄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承诺是不可信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不多时小霜将饭菜端上来,金昊然与莫笑新用着饭,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单独用膳,摈除烦恼一切也算正常。
“夫君,早点回去休息吧。”吃晚饭莫笑新又开始抄写经文,看了眼仍留在房中不走的金昊然冷冷的说道。
“不走。”金昊然坚定,今晚他要留下来过夜!
莫笑新微微邹眉,“夫君,我可没有开玩笑,你赶紧回去吧,妹妹怀孕你多去关心她吧。”
金昊然摇摇头,想到那个女人他更不想回去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让现在竟然对笑儿下毒了。
莫笑新眉头深锁,“你到底走不走?”
“坚决不走!”半晌后,金昊然可怜巴巴的离开凝云阁,他被笑儿踹出来了。
想了想金昊然疾步来到无名小院,踢门而入大声问道:“郭胜涵!魂香豆的毒能不能解?”
郭胜涵正在一旁打瞌睡,忽的惊醒,回过神来愣愣道:“怎么?又多了一件事?你害臊不害臊,我这次已经大大的超出限额了!”
金昊然仍然底气十足,“我们不都是互惠互利的?这次的事情完成,我再帮回你两件事!”郭胜涵刚眉开眼笑的要开口,金昊然再补一句道:“除了把笑儿给你研究这件之外。
郭胜涵不屑的扭过头,“那还说啥!”不过转念又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可以,那你记得今天说的话!”
“一言为定。”
第二日一早,莫笑新起来后便发现书案上经文多了很多,该是洪擎苍来过,莫笑新笑着点了点,正好五十!看来这洪擎苍还是蛮牢靠的。
木荣堂内,莫笑新如数上交五十篇金刚经,金老夫人只是随意翻查了下便借口身体不适让她先退下了,看来培养了这么久的心腹丫环忽然变成害人凶手的事对她打击挺大。
回到凝云阁却发现房里竟然多了两个人,而且还是衣裳褴褛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