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离被正毅抱进县衙,张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张二狗啊!张二狗!你真是个混蛋,咋这么没种呢?人家小姑娘都这么对你说了,你怎么不敢接受啊!
“小离姑娘,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在乎你的眼睛,也从不嫌弃你,我也很喜欢你!”张功抬起头对着月亮喊道。
“他娘的,小爷的眼睛怎么进石头了!”
……
现在我去哪呢?算了,走那是那。
张功一个人在大街上盲目的乱串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两位南军军卒叫停了他。
“张小相公,我们可找你好半天了,你二叔看你不见了,叫我们去寻你,现在跟我们回去吧!”
张功对着两位军卒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两位军侯,小子这就跟你们回去。”
“客气了小相公,樊都统制他们都挺急的,咱还是回去吧。”
张功跟着两位军卒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行走着。
知州府衙,一间明亮宽大的正堂内,屋子里众人分成两排端坐着。
张功被军卒带到了众人面前。二叔看张功回来了,殷勤的跑上前去。
啪……
“你个臭小子,跑哪去了?害的我快心急死,还有你脸上的胭脂印子哪来的?”二叔狠狠的赏了张功屁股一巴掌说道。
“叔,别打了!我说,我说!”
张功在屋子里到处跑着,二叔在屋子追着,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那你跑哪去了?”二叔追了半天都没追上张功,靠着椅子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放水去了。”张功心虚的回应道。
“你放个水放了几个时辰?西河县城那还不得被你淹了!
说!你小子到底跑哪去了,脸上的胭脂谁给你亲上的?”
张功胡乱的用袖子擦着脸。
“那啥,二叔你肯定看错了,我脸上那有胭脂!”
二叔看张功狡辩的说道,心中一阵怒火。
“臭小子,还敢撒谎!你身上女人的香味,隔着一条大街都闻的到,你跑哪儿寻花问柳去了!”
还是邬算盘站了出来为张功说了句话,不过听完张功恨不得拔了这老头的胡子!
“二郎啊!你看这小子长的这么俊,肯定是被哪家小娘子扯进屋子里了!
我猜这小子得了顿好,不敢说出来,人家小娘子说不准现在还念念不忘、回味无穷呢!哈哈哈……”
张功听了邬算盘的话脸都黑了,这老头专门陷害小爷!
“老头,你等着!小爷早晚拔了你的胡子。哎呦!”
二叔趁张功不注意,一把抓着了张功的肩膀,赏了几个脑瓜崩。
“二叔别打了,我没有寻花问柳。我放水的时候遇见一位小姑娘,她脚崴了。我就背着送她回家去了。
她还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呢!我没答应,咱可是二叔教导出来的,要做个正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那小姑娘在我走的时候亲了我一下。
你别听着老头胡乱说,我怎么可能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二叔听完张功的解释,调侃的说道:“那我还冤枉你了是不?”
“那可不是。”张功委屈巴巴的回应道。
咳咳……
姜侃咳嗽几声示意安静,众人听见姜侃的咳嗽声都安静了下来。
“好了,这小子没事就行了。反正便宜这小子都得了,也别太过追究了。你张二郎当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算是一脉相传了。哈哈……”
坐在椅子上的众人听见姜侃也在调侃这对叔侄,都纷纷大笑起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您都快把人带沟里去了。张功在心中无限吐槽着。
姜侃笑完之后便正声说道:“好了!肃静。“
众人便安静了下来。
“汾州来了河东节度使,粮草军械的事我们就不用管了,那个老头知道轻重缓急。
明天一早我们就回朔方,留五百步卒和二百骑兵给那老头镇压地方。”
“樊仞!”
“末将在!”樊仞起身半跪着喊道。
“明日你将那一营步卒和一都骑军的令旗交给河东节度使!再领五百人骑兵作为先峰,开道去朔方!”
“末将遵令!”
姜侃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喊道:“奚憨!”
一位比二叔还高大的盔甲大汉站了起来,半跪道:“奚憨在!”
“你领五百步卒去找河东节度使把军粮辎重运回朔方。他答应三天之内把之前的军粮辎重凑齐补发给我们!
三天之后若他没有凑齐,你就将留给他的军卒全都带回来,在给他一巴掌!知道吗?”
奚憨笑了笑说道:“俺知道咧!”
“邬算盘!”姜侃继续下达着军令。
“在。”
“你负责清点补发的军粮辎重!”
姜侃一说完,二叔就急切的问道:“大爷,那我干嘛?”
“你嘛?你就跟着我回朔方城!那里可是有一千多骑兵等着呢!还有十几万羌人呢!”
二叔大喜过望,也半跪下了行礼喊道:“二郎遵令!”
“众人听令!明日各司其职不得有误!违令者斩!”姜侃沉声的说道。
张功看着姜侃和众人从一个普通老头到一位将领转变的过程。这老头的人格魅力还挺强呢!怪不得二叔会对他心服口服。
“那个都指挥使,小子去干嘛呢?”
邬算盘一把扯过张功,坏笑着说道:“小子!你以后就跟着老头我了,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嘿嘿……”
张功搭耸个脸欲哭无泪,自己好可怜啊!遇到一个不着调的老头,你让我跟着樊仞都行。
邬算盘看着苦瓜脸的张功没好气的说道:“你个小娃子,还不乐意咋了?我会吃了你?
放心,你跟了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就算你晚上出去找小娘子,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让你干活。”
张功高兴的大叫道:“真的?你别骗我。”
“南禁军辎重官自然不会骗你,可是你被督军监抓住了,那我就保不住你了!”
“那督军监是谁?”张功好奇的问道。
“南军督军监是河东节度使。”
张功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没事了。”
“可老头我是督军副监。”邬算盘笑嘻嘻的回应道。
张功脸都垮了下了,你还不是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