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乔羽书看了眼手下，让他先离开。随后对外面道：“让她们进来吧。”
“求爷给俾妾做主啊！”冯珊茗哭嚎着，捂着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这脸怎么了？怎么像猪头一样。”乔羽书看着她肿胀的脸，毫不留情的形容着，眼中没有一丝怜惜。
冯珊茗一愣，没想到乔羽书竟然这样嘲讽她，这让她感到有些尴尬。一旁的平芷君听着乔羽书的话，掩着嘴，差点没笑出声。
“平氏，没规矩！”乔羽书的话让冯珊茗心里一喜，觉得乔羽书还是向着她。可下面的话，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看见冯氏在说话吗，好歹你也要等她说完在笑啊。”
平芷君忍着笑容，连连点头：“俾妾有罪，俾妾全听爷的。”
“爷！”冯珊茗有些哀怨，“您怎可如此耻笑俾妾，俾妾这般模样，还不是平姨娘害的！”
“哦？”乔羽书挑了挑眉，“怎么回事？平氏，打了你？”
“俾妾不过是和姨娘说了几句话，姨娘身旁的丫鬟就上来插嘴，侮辱俾妾。丫鬟坏了规矩，以下犯上，俾妾自是要成惩罚。可姨娘太过于护着那奴才，拦住了俾妾身边的清莲，还打了她。俾妾和姨娘理论几句，谁知，姨娘竟打了俾妾！”
冯珊茗哭的梨花带雨，这幅模样看着还真是让人生怜。
“冯姨奶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般在爷面前颠倒是非，不分黑白，不怕自己的良心不安吗？”平芷君跪在地上，“爷，俾妾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爷还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乔羽书摇着扇子，“那两个丫鬟呢，带进来，爷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爷，丫鬟说的话，岂能当真？”冯珊茗有些慌乱，连忙阻拦，“两个丫鬟一个是姨娘的人，一个是俾妾的人。丫鬟们惧怕姨娘，自会向着姨娘说话…”
“冯姨奶的话可当真好笑，我又不是妖怪，他们为何要惧怕我？”平芷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冯珊茗，“姨奶这般阻拦，难道，是怕爷知道事情的真相？”
冯珊茗想的很简单，她觉着，自己流泪控诉，就可以换取乔羽书的心疼。再加上她脸上的伤，乔羽书定会向着她。可她太自以为是了，太高估自己在乔羽书心中的位置了。
乔羽书看了福海一眼，福海把门外的清莲和晴天叫了进来。晴天跪在地上：“还请爷为我们姨娘做主。”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晴天如实的告知乔羽书：“奴才和姨娘本要去清心阁给四夫人送衣裙，不想路上遇见了冯姨奶。本是正常闲聊几句，可冯姨奶偏偏提起了有关今日后院中传的谣言。姨娘心软，没有吭声。奴才看不惯，就劝告姨奶让姨奶不可轻信谣言，并没有侮辱的意思。但姨奶却说奴才不懂规矩，以下犯上，便要让清莲惩罚奴婢。姨娘不忍奴婢别掌嘴，就拦了下来。姨娘是打了清莲，可按规矩，姨娘的位分比姨奶高，并没有权利处置奴才。若是奴才犯错，自是有姨娘惩治，或是夫人们。姨娘并不是无心，但姨娘的举动不知如何惹到了冯姨奶，冯姨奶变侮辱我们姨娘，说姨娘是不能下单的母鸡，还直呼其名，坏了规矩。因此，姨娘一时动怒，才会打了冯姨奶。”
“爷，你莫要听着狗奴才胡言乱语！她是平姨娘的人，自是会帮平姨娘说话！”冯珊茗看着乔羽书，期望乔羽书能向着自己。
可乔羽书根本没有理她，而是转头看向清莲：“这晴天，说的可是事实？”
清莲心里一阵害怕，慌乱的看着冯珊茗。冯珊茗对清莲使了个眼色，清莲吞吞吐吐：“回爷的话，奴才…她撒谎…”
“哼。”乔羽书自是注意到冯珊茗的小动作，“你若不如实说，可别怪爷把你打发出府！”
清莲这下慌了，连连磕头：“奴才说实话，奴才说实话！事实就是晴天说的，是姨奶叫奴才的动手，不管奴才的事啊！”
冯珊茗没想到，自己的丫鬟被几句话吓得说出了实话，她脸色极为苍白，还试图辩解：“可姨娘确实主动打了我，这不和规矩…”
“这书房今日怎如此热闹？”如意慢悠悠的进了书房，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你来了正好，过来。”乔羽书对如意摆了摆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本就是你该管的事，可有人偏偏要爷裁决，真是闹得爷头疼。”
听了一旁的福海说了事情的经过，如意扫了一眼冯珊茗：“臣妾到觉着，平妹妹没做错什么。先不说这谣言真假，这冯姨奶的话可就够难听的了。要是有人这样对臣妾说话，臣妾可不会像平妹妹这么温柔，只打了一巴掌。”
如意的立场显而易见，她站在平芷君一侧。
“四夫人于平姨娘交好，自然是会替平姨娘说话。”冯珊茗还不服，“要不把大夫人…”
“大夫人如今正被爷软禁在玉阁，就因为这点事让爷出尔反尔，你觉得值得吗？”如意微微一笑，“而且，这府中的大小事，现在是有我代掌，冯姨奶是觉得，我不适合当这个代掌吗？还是说，冯姨奶想越过这道线，踩在我的头上？”
冯珊茗在提起大夫人的时候，就已经点怒了如意的不悦。这不是明显把如意不放在眼里，不当回事吗。
一旁乔羽书到什么反应都没有，如意和平芷君都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他的内心自然会像着她们两个。至于冯珊茗，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平芷君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冯珊茗居然敢在如意面前提起大夫人，还真是自己找死。如意如今最看不惯的就是大夫人，可这冯珊茗偏偏不知深浅，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傻。
“我…”冯珊茗被如意扣了帽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她现在一心都寄托在乔羽书身上，看乔羽书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