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不然你的手就别想要了。”月靡从吧台里缓缓的站了起来,在怪手里挣扎的林参仿佛看到,月靡身上浮现着一种奇异的红光,就像被透明胶带包起来的怪物,“不快点放下他的话,我让你连命都丢掉。”月靡盯着男子,勾起了嘴角。
男子看着月靡,小眼睛里闪烁着亢奋的光芒,“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在这还能碰着你这号人物啊,”男子说着放开了林参和小顽,一步一步走向月靡,“我有幸在几百年前见到过一次,但是那次太遗憾了!没有切磋一下,今天正好,我们来比划比划,遂了我这个愿吧!”
“你没有资格配跟我打。”月靡说的慢悠悠的说。
“试试就知道了!”说着男子就一把拳头挥了过来,奇怪的是,他仿佛打出来的不只是一个拳头,吧台瞬间就被打塌,月靡灵活的闪开,眉头一皱,一把抓起椅子朝男子砸去,男子轻轻一挥手椅子就被弹开。
“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吗?别让我失望啊。”男子发出叽叽的笑声。
说话间,一把利刃险些穿过男子的胸膛,“可恶!就差一点!”小贪狼星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男子冲去。
“大妹子啊,你这可整的有些过啊!”男子摆摆手。
“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说完伸出利爪,扑向男子。
林参趁男子注意力在小顽身上时,一把桃木剑刺入男子的后背,可惜男子动作极其敏捷一躲,使桃木剑只是在他身上擦伤,而正面的小顽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小贪狼星,你是想要我的命吗?”男子似乎吃了点痛,缓缓的说。
“你忘了大哥哥我平时是怎么好好照顾你的了?”男子勾起嘴角,笑着问小顽。
月靡重重的一记拳打在男子的肚子上,男子咳了点血出来,又笑了,“你就这么点本事吗?真是个残次品啊。”月靡有些失控的样子,又是狠狠的一拳,一脚,再一拳,拳脚相加。
“月靡!你怎么了!”林参看见月靡有些反常的样子不太对劲,她的红光又开始若隐若现,身上隐隐浮现出什么咒文,咒文就像铁链一样束缚着什么,即使不知道那是什么咒文,林参突然感觉到不能这样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雷狠狠的从门口劈到男子身上,男子闷哼一声,回头一看,无难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男子。
“是你把我的酒馆搞成这样吗?”
“哦?你是……”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道雷劈在身上,毫无还手之力便遁地而逃。
门口的无难看起来有些疲惫,林参和月靡立马迎上去,问无难有没有事啊。
“我没事,熊猫呢?”无难摆摆手,坐在沙发上。
“应该是回家去了,走了好一会了。”林参一边说一边给熊猫打了电话,挂了后点点头,“她回家去了。”
无难点了根烟,“最近大家都小心点吧,银河的那帮子神出鬼没的。”说着看了一眼在一旁舔伤口的小顽,“你也是银河的吧?我劝你早早回去。”
“唉,任务没完成,我会被大姐狠狠修理的。”小顽委屈的嘟起嘴。
“那也请你去个远一点的地方,别在这添麻烦。”月靡冷冷的说。
“小顽,我送你回家。”林参对小顽说。
傍晚时分的天空泛着粉色,轻纱一般的云悠扬的萦绕天边,小顽走在林参的旁边,两人很久没有开口了。
“林参哥哥,我想退出银河,留在你身边。”
“小顽,你是妖怪,你的归宿不应该是我。”林参的声音依然很温柔。
“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她也不是人类,你们更不可能在一起……”小顽的声音越来越小。
“喜欢吗?我也不知道。”林参眯起眼睛笑了。
“我用了很多年的时候学习人类的生活习惯,用了很多年找你,可是找到了你你却并不喜欢我,早知道这样,十年前我说什么也要粘在你身边,之少要用十年的时间让你对我依依不舍。”
林参哑然,他脑子里有点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没事吧?”
“没事。”月靡回答的并不认真,调笑般的说,“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打的那小怪屁滚尿流。”
“你不是爱逞能吗?我来晚了该屁滚尿流的就该是你了吧?”无难笑笑刮了刮月靡的鼻子。
“胡说,你是没看见我刚才英勇无比的样子。”月靡笑的有些得意。
“英勇?不,你像个小疯子一样,静若……”无难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
“静若死狗动若疯狗啊。”熊猫毫不客气的说。
话音刚落月靡一个烟灰缸朝熊猫砸去,熊猫一把接住,同时又感慨,“靠,店里被他们弄成这样了。”
“索性放几天假吧,好好准备一下,下次抓到那货非得叫他赔我装修费。”
走到门口正准备离开,月靡捡起一束被烧的焦黑的花,尽管已经看不出来花原本的样子,可依然能感觉到之前被包装的精美。
“本来想送给你,被我的雷烧焦了。”无难假装毫不在意的说。
月靡并没有嫌弃的样子,她捧着花,焦了的灰粘在她的红裙子上面,“看起来还挺有范。”
熊猫突然想起来叶常泽,还没问他怎么样呢,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闪人了。
街上正开着苹果花,像初冬的雪,又像盛夏的小百合,晚风轻柔地抚摸人们的眉梢,拂去肩上的灰尘,就像莫吉托里的薄荷叶。
“你们人类,送花意味着什么呢?”月靡似笑非笑地看着无难,像暧昧的调情,又像好奇的摸索,就像预告夜晚天边浅浅的月牙。
无难突然语塞,脑海里出现过的句子全部夺路而逃,一时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如果这雪山玫瑰还开着,一定会衬的月靡格外美丽,他想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我荒脊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后的玫瑰。”
罗老爷子很诧异,似乎一切又在意料之中,他很少见到无忧这样坚毅的表情。
“下定决心了?”罗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眯起眼睛,故作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在心里说,他奶奶的,这小兔崽子一个二个都为了女人才认真起来。
“是的,爷爷,我要努力变强,这段时间,我哪都不去!就在这!”无忧捏着拳头。
“无忧啊,你要是早有这份决心,早就比现在强百倍了。”
“爷爷啊,你看我这么聪明充满灵性,一定什么时候努力都不晚,对吧?”无忧贼眉鼠眼的笑了,他知道疼爱他的爷爷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少来,你要是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非把你腿打断。说吧,想学什么术?”
“雷法。”
“五雷正法?”罗老爷子眉毛一动,“口气到还不小,一上来就学个威力最大的。”
道法认为,诸法之中,威力最大的是雷法。王文卿《雷说》,“夫雷霆者,天地枢机。““故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属雷可总摄“。
突然,罗老爷子瞬间移动到无忧面前,无忧惊的一抬头,罗老爷子一个咯口子弹在无忧额头上,无忧吃痛一屁股坐在地上。
“爷爷,熊猫她现在很危险,她得罪了银河的人,那些人在找她麻烦。”无忧坐在地上,皱着眉头。
“无忧,想好好修行,先从控制自己的心猿做起。”说完,罗老爷子转身出去了。
控制自己的心猿?叫我静下心来吗,唉,我怎么静,我实在太担心熊猫了。无忧心里想着,但他依然跟着爷爷出去了。
“跟上我,无忧。”罗老爷子说完,便疾步向外走去。
无忧也疾步跟上,可不管怎么追都跟不上爷爷的速度,无忧开始用冲刺的速度往前跑,依然与罗老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慢点!爷爷!我肺都快炸了!”才过了十分钟,无忧已经开始喘着大气。
“现在的年轻人,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赶不上喽。”
“爷……爷……”无忧是真跑不动了,他手撑在地上,汗水也滴在地上,地真是个好东西,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拥抱着大地母亲一动不动。
“唉,无忧,你还是太欠练了。”罗老爷子停下来,在无忧面前长吁短叹。
“爷爷……我们在……练……啥?”
“废话,当然是速度。”
“速度……对……雷法……是不是……得要很快的速度……”无忧依然在大口喘息。
“这和雷法,没有什么关系。”
“那?练这个图啥?”
“当然是你打不过敌人的时候,能快速的逃跑了。”
无忧一听到这里,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扯着罗老爷子的胳膊嚷嚷起来,“爷爷!我是变强啊!我才不想跑呢!我不会逃避的!这样一点都不男子汉!”
“你连逃的本领都没有,谈什么男子汉。”罗老爷子鄙视地看着无忧甩了甩衣袖。
“我不管~我要学雷法嘛~多苦多累我都要学~”无忧紧紧的抱着罗老爷子的胳膊撒起娇来。
“真拿你没办法,什么时候追上我,什么时间我就教你雷法。”罗老爷子开始有些不耐烦。
“耶耶耶!!!”无忧开心的手舞足蹈,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开始蹲在地上寻思起来。
“别打什么歪主意!”罗老爷子像是来穿了准备投机取巧的无忧,又是一个壳喽子弹在无忧的脑门上。
“啊呀——————”夜幕就这样在无忧的惨叫声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