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雪倒是猜到了几分。
当年，她几位弟子之中，靳破是最喜欢带团子和小小出去玩的人。
有可能是面前这个叫做十七的，有可能见过小小。
叶初雪猜测的不错。
这个叫做十七的风家长老。
当年的确见过小小。
他恭恭敬敬的冲着小小拱手：“前辈，你可还记得我？”
小小的记忆力向来不怎么行。
加上他心思单纯，很少真正用心。
能够存在他记忆之中的人，除了叶初雪就是叶初雪那几个弟子了。
所以他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老头。
“前辈，我是十七，你记得十四年前，你跟靳先生来我们风家？”
“风家？”
小小蒙蒙的眼睛之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了。
有个快要挂掉的老头，小破给了那老头一颗阿雪炼制的丹药。
然后那老头就没死掉。
小小偏侧着脑袋，终于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
它的目光缓缓的扫向面前的老头。
“你快死了。”
小小清脆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倒吸冷气。
我擦！
对着一个五星强者说你快死了！
这简直就是跟，我想找死，你来打我吧。
这一个意思啊！
让众人震惊的是，那名五星强者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长叹一声。
“前辈，你果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十七长老点点头说道。
他的确快死了，寿元将近，迟迟无法突破。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当年家主的好运，能够遇上靳先生。
何况靳先生也说了，那丹药是他师尊炼制的。
谁不知道，靳先生的师尊可是世间仅有的九星溟药师。
而十年前，星月蓝海，那一场旷世围捕。
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葬身大海，从此世间少了那一抹艳丽无双的颜色。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寿元将近之前，还能够碰到当年靳先生身边的灵兽。
他半点不敢小瞧这灵兽。
他记得当年靳先生就说过。
这位诞生于天地之间，是世间最后一只鲲鹏鸟。
这乌龟不过是他表现出来的形态而已。
“不知靳先生可还好？”
十七长老提到靳破的时候，完全是小心翼翼。
那位靳先生可是九星溟帝。
十七长老这态度让周围不少人忍不住私下窃窃私语。
“这位风家的长老好像认识那只灵兽？”
“废话，没看到，十七长老称呼那灵兽为前辈啊！”
“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位靳先生是谁？能够让风家这位长老都恭恭敬敬。”
“靳先生？这个姓氏很特别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当然熟悉了，整个天衡大陆，姓靳，又这么霸道的能够是谁？红莲溟座的大弟子，九星溟帝靳破，以一己之力灭了星月神宫还有天琴宗的那位大佬。”
这个时候，旁边有人驽了驽嘴说道。
“星月神功和天琴宗灭了？还有，靳破什么时候跨入九星溟帝了？”原本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叶初雪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这个时候，八卦突然转到她身上，叶初雪咳咳两声，开口问道。
“都十几年了……！”
有人回应了一声。
“当年红莲溟座在星月蓝海失去踪迹之后，我觉得应该是寂灭了，否则也不会十年了，也没有听到任何和她相关的东西。但是这个话，只能我们悄悄说下。”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流楚某个高官子弟。
“为什么？”
叶初雪忍不住开口问道。
“卧槽，你不会不知道吧，姓靳的那位大佬，压根不准人这样说，当年红莲溟座失踪之后，靳大佬尚是八星溟王，他一怒之下，血洗星月蓝海附近所有的宗门，那些宗门为了抵抗他，齐聚一起，靳大佬硬生生靠着一己之力，血洗了所有宗门，而且晋级了。”
说的那人，话语之中对靳破推崇备至。
明显是靳破的超级粉丝。
叶初雪则是听得有些恍惚。
一别十年，那些孩子长大了！
曾经别扭又冷静的少年，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几个弟子之中，唯独靳破是不情不愿的拜入她门下的。
因为打赌输了！
靳破在炼丹上面半点天赋都没，但是却是少见的武道天才。
实际上，靳破跟在她身边，并没有学到太多的东西。
她对弟子大多数都是散养。
最多也即使在他们遇上瓶颈的时候，聊聊天，加上平时提供丹药而已。
所以靳破能够有这样的成就，真的是根正苗红，外加自己努力。
她只是没有想到，靳破能够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这种感觉应该怎么说。
哎呀呀，她居然有种白菜长大的感觉。
那边看着十七长老态度的风临澈简直是目瞪口呆。
十七长老为什么对一只乌龟这样的态度？
居然叫这只乌龟前辈？
要知道，这位十七长老虽然在风家之中修为算不上顶尖，但是向来很受家主的看重，所以在整个家族特别有话语权。
“靳小破，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了。”
小小偏侧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的迷糊。
他诞生于天地之间，再遇上阿雪之前，并没有开通灵识。
其他人眼中的千万年时间，对它而言，不过就是眨眼瞬间。
他只记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靳破了。
好像……是从阿雪消失开始。
小小摇晃着脑袋。
它此刻身形巨大，这样微微一个动作，它做起来，直接就掀起了阵阵飓风。
“前辈，停下来，停下来。”
周围的人完全是站立不稳，即使是十七长老也是灌注溟力在脚下才能够让自己站稳在原地。
小小听到十七长老的话，倒是很乖巧的停下了动作。
“那还打不打？”
小小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老头。
十七长老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当年靳先生就说过面前这只灵兽，是诞生于天地之间最后一只鲲鹏，心思极为的单纯，你跟他耍心眼什么的，它是完全听不懂的。
十七长老急忙摆摆手说道：“不打，不打。”
他区区一个五星如何敢在鲲鹏的面前大放厥词！
“那他呢？”
小小的脑袋指向那边的风临澈。
“前辈放心，我会好好处置他的。”
十七长老恭恭敬敬的向小小躬身行礼说道。
“十七长老，我是风家少主，你无权处置我，何况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风临澈听到十七长老的话，简直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他一把掀开身边的苏云柔，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的叫道。
“这位小小前辈对我们风家有大恩，你得罪风家的恩人，致整个家族于不顾，风临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十七长老转过身，厉声呵斥道。
风临澈微微一愣，然后直接大笑起来。
“十七长老，你说这只乌龟对我们风家有大恩，身为风家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风临澈冷哼两声，简直觉得可笑至极。
至于小小，在十七长老说完之后，身形已经逐渐恢复到之前小巧玲珑的样子，然后慢慢的爬回叶初雪的身边。
鲲鹏向来都是和平的种族。
能够不动手对它而言，一点都不影响。
要是团子，早就摩拳擦掌，直接动手了。
小小用脑袋磨蹭着叶初雪的裙摆，乖巧可爱的眨着眼睛看着叶初雪。
阿雪，阿雪，表扬我，我把阿雪吩咐的事情完成得很好哦。
叶初雪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抚着小小。
“小小特别棒！”
她这一夸奖，小小就将整个脑袋缩回壳里，一副害羞的模样。
“小小觉得那老头怎么样？”
叶初雪眯起眼睛，看着那边已经动手惩戒风临澈的十七长老。
寻常人的寿元都在百年左右。
若是没有突破五星，百年之后，很多人都会化为枯骨。
五星以上，每一境地，寿元则会增加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