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今天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啊!大家记住,只要我胡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亏待跟了我的人!”胡成大笑。“来,二弟啊,喝的怎么样啊”
黝黑大汉一脚踩在桌子上,两手扶着酒坛子边倒酒边说“我说大哥,不是我吹,你要是不拦着我,我今天能喝八十碗女儿红!我禄严还真就没醉过。”
“那不行,那我得拦着你,还记得你那回喝多了......咱们十几个兄弟差点没抬动你.......”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咋还提!”
“哈哈哈哈,你也喝差不多就得了,我去给那个马厩里那个咱今天带上山来的小家伙也带点吃的去!”
“大哥,你也真是,你还当咱这山寨还是当年就那么几个人的小山寨吗,咱这都几百号人了,这这这...这点小事你就让那些小的去干不就得了,还自己去干啥。”禄严大大咧咧的说
“弟兄们也不容易,让他们喝个尽兴吧。”
“嘿呦,你也真是,得,你去吧,我接着喝,啊”
胡成离开人群,往马厩走去。
“呦!堂堂山寨寨主在山寨丰收的时候不去喝酒,跑出来吹风啊?”正在寨子里的秋千上荡秋千的白裙女子说
“依儿,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胡成提着饭盒走到秋千旁。
“你们喝酒就喝酒,还非要喊来喊去的,真搞不懂,不喊的话你们就喝不下去酒是不是啊?”
“哈哈,依儿生气啦?喝酒嘛,要的就是一个痛快,一个爽快,这一痛快起来嘛,这说话的声音他就不知不觉的大了,要不......爹让他们小点声?”
“哼”白裙女子一声轻哼,“算了你们喊就喊去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呵呵,依儿真乖”
“对了,你手里拿着饭盒是去给谁送饭啊?”白裙女子指着饭盒问。
“我们今天在回山寨的路上捡回来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我让他在马厩养马呢,我看那孩子得有一段时间没吃饭了,这不,给他送点吃的。”
“马厩是吧”白裙女子跳下秋千“给我吧,我帮你送!”
“你慢点!大姑娘家家的,从那么高就跳下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得出去。”
“嗯?为什么要嫁出去?”
“哎呦你可真是,操碎了你爹的心啊......行了行了你去吧”胡成将饭盒递给白裙女子便往回走“我接着跟他们喝酒去了”
“跟他们喝...喝吧,你女儿都没他们重要是不是?”胡成走远后白裙女子小声嘟囔道。
白衣女子走到马厩,发现里面没人,又到处找了一圈,还没找到,便把饭盒放在地上,两只手放在嘴前做成喇叭状。
“喂!那个谁!今天来的那个!养马的那个谁!你在哪!喂!”
没人应答。
“奇怪,会在哪儿?”白衣女子把饭盒(大饭盒,半米高的那种)放在地上,坐在饭盒盖子上,弯起身子,左手拄着下巴支在腿上,右手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扔出去,石子打到了一棵树的树梢,然后弹了又弹,掉进了树上的一个鸟窝里。
叽!
母鸟跳了起来,站在鸟窝边上,巡视着是谁打了它的头。
发现目标!
瞄准目标!
锁定目标!
发射!
“别别别!鸟大哥!不不,鸟大姐,我错啦!!!别过来!”女孩儿又捡起一堆石子往上扔去。
女孩抓起石子看也不看就往出扔......终于,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下来......
少年为了缓冲从树上下来的冲击,索性蹲在地上。
“打我干嘛”少年缓缓站起身来。
“谁,谁打你啦!我打的是鸟!啊啊啊!你看它来啦!”女孩指着少年身后。
啾!
“嗯?”少年回头“这鸡,有点瘦啊!”
“这是鸟好吧!”
“无所谓”少年一把抓住鸟的鸟喙“今晚烤鸡......正好饿了。”
少年抓住鸟后照着鸟头就是一记猛锤,然后随手甩在地上就要去捡柴火生火烤鸡,路过旁边的女孩“哦,对了......干嘛打我!”
“谁打你了!我都说了,我打的是那只鸡,不对,是那只鸟!谁知道你在上面啊,再说,我叫你那么多遍,你也不答应一下,我哪知道你在旁边!”
“你在那喂来喂去的,我哪知道你叫我”
“我哪知道你叫什么?神经病”
“影鬼”
“这什么怪名字,谁给你起的?”
“不认识,不过这是我唯一的名字”
“影鬼,叫起来怪怪的,叫你小影子吧”
“如果在我们镇上,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儿,我们镇......你最好离我远点。”
少年加快脚步离开
“本小姐好心给你送吃的,你不要是吧!”
“吃的?要!”
“本小姐生气了,不给你了!”
“哦......那不要了”
“喂,怎么这就不要了?你就不再求求我吗”
“我以前要吃的的时候,别人说不给就是不给了,怎么求都没有用的,还浪费口舌”
“啊你!”女孩摔下饭盒就走“算了,给你还不行么,我走。”
于是
女孩就走了
影鬼就吃饭了
......
月亮格外的圆,月光均匀的洒在窝里相伴而眠的鸳鸯上,洒在从山顶留下的泉水中,洒在随风浮动的旗帜上,洒在酒后睡中打鼾人的梦境里,这梦,一定是个好梦,不然会对不起这夜间月下山寨的梦幻般的风景。
“老爷老爷不好啦!”身着青色布衣头上戴着围巾的仆人跑到赵府书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书房内,赵老爷正在查阅本月账本,在纸上改改算算,“何时如此慌张啊,慢慢说。”
“老爷,咱家,咱家的商队被劫了”
“什么!”赵老爷放下手中的纸笔。“咱家的商队不是雇了官兵帮忙护送吗,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劫官兵护送的车队!”
“听逃回来的人说,好像是一个土匪帮,但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土匪。”
赵老爷握紧双拳,狠狠的拍向桌子“哼!区区土匪,也敢劫我赵云天的商队,怕不是活腻了!”
“那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先去准备一下,我要去上报官府,我赵云天的面子,那些当官的不会不给的,我要剿灭了这群狗贼。”
翌日清晨。
影鬼便拎起镰刀去林间割草喂马,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衣衫,阵阵晨风更是吹来丝丝凉意,咯咯的割草声与沙沙的树叶摇晃声交织在一起,阳光逐渐由赤红转变成金黄,待到最后一滴露水被阳光给蒸干时,影鬼才捆起割好的草背在背上往回走。